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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枪打出头鸟——阴谋开始实施

20世纪末和21世纪初,日本的汽车以小巧节能、经济实用、性价比高等优势,在美国汽车市场上异军突起,战绩斐然。日本汽车业的迅速崛起,使美国汽车“底特律三巨头”的市场份额越挤越少。丰田汽车是日本汽车“精益求精”最显著的代表,它还占领着“新能源汽车”这个让许多国家争先抢夺的全新领地的半壁江山。这无疑触动了骄傲的美国人最敏感的神经,他们得采取措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日本汽车业打垮。美国人决定先从风头最劲的丰田下手。

干掉丰田——是福特的选择,也是美国的选择

不得不承认,这些年美国经济正在走下坡路。近10年来,美国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中投入巨大,美国在布什执政的8年时间里,将克林顿时期积累的大量财政盈余变成了巨额的财政赤字。美联储大量印钞,“弱势美元”政策使得油价高涨,从而拖累了经济的发展。“美国”这部曾经动力十足的经济引擎在行进的路上渐渐失去了动力。尤其是一直作为美国经济发动机之一的美国汽车制造业。

2008年11月18日,曾风光无限的美国汽车工业三大巨头——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向国会请愿,要求政府划拨250亿美元的紧急贷款,援助美国汽车业开发出更加节能的替代能源,以挽救命悬一线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美国汽车工业三巨头指出:如果美国汽车制造业崩溃了,那么对于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美国经济将是致命的一记重拳。届时,美国上百万失去工作的人将成为整个社会治安的巨大隐患,犯罪率急剧上升,那时的美国将变成罪恶的渊薮。他们描述的景象足够使大多数人胆战心惊,但这个提议最终还是遭到了参议院民主党人的否决。接下来,美国汽车行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性考验。整个2009年,通用和克莱斯勒都徘徊于破产的边缘。2009年,美国人创下了自1982年以来年度购买汽车的最低纪录。整个美国汽车工业销售的汽车总计仅1040万辆,而其中70万辆还是由政府发动“旧车换现金”(Cash for Clinkers)活动售出的。直到2010年,美国汽车行业才有了一点复苏的迹象。

美国和日本都是当今世界经济最发达的国家。他们都拥有最先进的高科技,引领着全世界的经济发展。趾高气扬的美国人一直以“老大”自居,美国是科技、经济等诸多领域全球领先的“超级大国”,日本小小的弹丸之地,美国人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后来,美国人慢慢地认识到这个短小精悍的民族是无所不能的,勤劳坚韧的日本人正在不声不响地吞噬着美国人的领地。汽车制造业一直是美国经济的支柱性行业,而就是这最重要的领地,日本人也挤了进来,要和美国人分一杯羹,甚至有取而代之的野心,这无疑触动了美国人最敏感的神经。

日本汽车拥有众多品牌,如丰田、本田、铃木、三菱、日产等。日本汽车以品质卓越、科技含量高、外观时尚、性价比高等诸多优点,迅速得到欧美客户的认可和欢迎。尤其是丰田汽车,它的销售量得以迅猛增长。2003年,丰田汽车以678万辆的销售量超过了福特汽车672万辆的销售量,成为全球第二大汽车制造商,当时与销量第一的通用汽车还有100万辆的差距。到了2006年,以丰田汽车为首的亚洲汽车品牌占了美国32.4%的市场份额,其中大多数是日本车。接下来的几年,日本汽车后劲十足,丰田汽车很快跃居美国汽车销售的前三甲。2008年,丰田汽车以销售897万辆的数字超过了通用汽车,成为世界第一大汽车制造商。

当今世界,对于每一个国家,石油都是不可替代的能源,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现代战争、掠夺、经济危机……都是因它而起。人类已经得了石油“依赖症”。但是石油只会越用越少,当石油资源枯竭时,人类该怎么办?2008年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加之日益紧迫的全球能源和环境问题,让更多有先见之明的人意识到,必须要发展一种新的能源来替代石油,才不会让这种“黑色的液体”扼住全球经济的命脉,主宰世界经济的起伏。寻找新能源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必然趋势。谁先占领了这一领域,谁就将成为未来世界最为强大、富有的国家。于是,许多发达国家都把目光瞄向了这一广阔的全新领域。

2009年1月20日,美国历史上首位具有黑人血统的非洲裔总统奥巴马宣誓就职,奥巴马可以说是在乱世中诞生的美国总统,他年轻有为,从政时间不长。能够竞选总统,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挑战,而能够成功当选,更可谓是一个神话。2009年,奥巴马创造的历史,让全美国乃至全世界都为之震惊。奥巴马的父亲是肯尼亚人。众所周知,美国社会对于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种一直存在着种族歧视。奥巴马总统的就任,无疑会使美国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和偏见有所改观。其实,奥巴马本人从来也没有在公开场合承认自己是黑人,只承认自己是混血儿。因为他并不像很多美国黑人奴隶的后裔一样成长在贫民窟里。奥巴马小时候由他的白人祖父母抚养,他的童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印度尼西亚度过的。因此他的思维方式、行为意识和美国白人比较接近。

奥巴马宣誓就职时,肆虐全球的金融风暴还在蔓延,美国民众对这位雄心勃勃的总统寄予了太多的期望,人们都希望他能带领美国走出经济衰退的阴霾。无疑,奥巴马总统一上台就面临着一个烂摊子——接近10%的高失业率、巨额的财政赤字及阿富汗、伊拉克动荡的局势,使美国国内民众怨声载道。奥巴马就职后,迅速组建内阁,并采取了一系列强有力的措施。他一改布什政府忽视能源长期发展的战略,采取了与那时完全相反的政策——“强势美元”政策并主张发展新能源经济,从而打压高油价,力求摆脱对石油的强烈依赖。奥巴马还特别强调了能源的独立性,尤其强调要减少美国对海外石油的依赖。另外,他还指出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重要性。奥巴马的这一举措,虽然短期目的是想迅速挽救美国经济衰退的局面,但却体现出以发展新一代能源和节能减排技术为核心的长远发展战略。

奥巴马总统一上台,就明确提出美国将以发展清洁和智能的能源为未来的经济核心,他试图通过新能源作为战略发展方向,并在几年内让美国在经济、科技、政治、军事等方面都得到全面、快速的发展,以重塑美国在世界上的绝对领导地位,让美国成为令所有国家都望尘莫及的“超级经济大国”。

奥巴马这一雄心勃勃的发展方向,对于日本来说,似乎早已是理所当然,不足为奇了。日本在新能源领域一直走在世界最前列,而该领域的佼佼者当属日本丰田汽车。丰田汽车制造商在1997年8月向市场投放了他们的首款混合动力的柯斯达系列车型;2005年,普锐斯系列混合动力车面市,之后凯美瑞、雷克萨斯等系列车型相继进入销售市场。日本在2006年5月制定新的国家能源战略,新能源汽车产业体系已经基本成熟并占有相当大的市场份额。到2009年8月时,丰田汽车公司的新能源汽车销量累计超过200多万辆,成为全球最大的新能源汽车销售商。“200万辆”这个数字与全球以汽油和柴油为主要能源的传统汽车每年千万辆的销量相比,也许并不算多,但这却是丰田新能源汽车由试验阶段迈向商业化的重要一步。

与此相对应的是,美国通用汽车曾因为巨额的研发费用在20世纪90年代终止了其对电动汽车的研究。通用汽车制造商的股东们,对这些没速度又没气势的电动汽车的前景并不看好,他们依然坚持大油量和强大马力的传统轿车的生产方式。

日本新能源战略提出:要进一步发展能源的利用效率和能源的多样化,2030年前把能源效率再提高30%,并把推进各种清洁能源在全国范围的运用作为核心战略方向。战略上还将进一步强化太阳能、风能、生物能等可再生能源技术在全球的领先地位;到2030年前,使太阳能发电成本与运用最广泛的煤发电相当;把开发蓄电池技术作为开发各种新能源技术的重点;把核能发电提高到“核能立国”的高度,计划到2030年使核能发电占总电力的40%。

紧接着,2008年,日本又先后公布“建设低碳社会行动计划”和“太阳能发电普及行动计划”。目标是到2050年实现削减温室气体排放60%~80%。日本不仅致力于加强能源的自我供给能力,而且致力于把日本从能源进口国转变为能源输出国,并力保日本节能和新能源技术在全球的领先优势,快速抢占全球新能源市场。

显然,美国和日本在占领全球新能源领域的目标上出现了明显的利益碰撞和分歧,因此,便很自然地把日本新能源汽车推到了双方争斗的风口浪尖上。在美国汽车市场,新能源汽车的销售约占整个轻型车市场新车销售的2.8%。据2009年8月的统计数据显示,丰田新能源汽车在美国市场的市场占有率已经有60%之多。而就在同年的12月,丰田混合动力汽车一个月的销量就已经占了美国轻型汽车新车总销量的9.6%。

美国人“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一直在世界上具有绝对话语权的美国,又怎能坐以待毙?他们一直是世界上说一不二的“霸主”,如今眼看着美国本土的汽车、电器等市场被日本这个一直依附在自己身边的“小兄弟”占据,美国人已经忍气吞声多时,现在这个全新的领域也在被他们一点点吞噬。美国人岂是善类,怎能容忍“小日本”在自己的国土上“强取豪夺”。丰田是日本汽车“精益求精”的代表,而且2009年的销售量竟然超过通用汽车,位于美国年度销售的榜首,同时,它又占领着新能源汽车的半壁江山,于是,美国人决定就从风头最强劲的丰田汽车下手。

寻找卧底——帝弥忒使·毕乐进入福特高管的视野

日本汽车行业特别是丰田汽车公司的异军突起,使美国汽车行业如临大敌。当许多美国汽车业的巨头正在焦虑如何招架并制订什么样的应对策略时,一个叫帝弥忒使·毕乐的美国人制造了震惊世界的“丰田汽车召回门”。

这个叫帝弥忒使·毕乐的美国人是何许人也?事情要从头说起。

近几年,随着丰田等日本品牌汽车的不断崛起,美国汽车行业的三巨头——通用、福特和克莱斯勒在美国的市场份额被越挤越小。福特管理层很早就预感到日本汽车,尤其是丰田汽车将会是美国汽车行业最大的竞争对手,并有可能会把美国汽车业逼到悬崖边上,他们没有怨天尤人,而是在默默地酝酿一个计划。

福特汽车公司是一家拥有100多年历史的老牌汽车制造公司,它曾有过非常辉煌的历史。福特汽车公司成立于1903年。1913年,福特汽车公司就开发出世界上第一条汽车装配流水线,从而引领了汽车制造业的大发展。福特公司的创始人——亨利·福特不但是一个有着远见卓识的企业家,更是一个不断创新的管理者。就是他使美国工人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1914年1月5日,他宣布让工人每日工作8小时,并支付他们每日5美元的工资。这完全打破了当时的9小时工作制,而且工资也是以前的两倍之多。福特的这一变革,在当时的企业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这其中也经过许多波折,但是从今天美国所有企业都实行8小时工作制中不难看出,福特的管理方法的影响何等深远。

福特汽车曾生产出世界上第一款普通百姓买得起的家庭汽车。在福特汽车公司成立不到15年的时间里,他们生产的T型车就占当时全世界汽车销售量的一半。

福特汽车公司还是世界第一大卡车生产厂家,也是当今世界第二大汽车厂商。福特在财富全球500家按销售额排名的最大公司中位列第二名。福特在30多个国家拥有制造、装配或销售企业。福特卡车与轿车的销售网遍及6大洲、200多个国家和地区,经销商超过15800家。福特在全球的人才储备及生产设施网络员工超过36万人,他们分布在世界各地,从事着汽车生产、产品试验、市场研究、新产品开发与人力管理等工作。福特汽车公司旗下拥有福特(Ford)、林肯(Lincoln)、水星(Mercury)、美洲豹(Jaguar)、阿斯顿·马丁(Aston Martin Lagonda Ltd.)、马自达(Mazda)、沃尔沃(Volvo)轿车部七大著名汽车品牌系列。此外,福特汽车公司还拥有全球最大的汽车零部件系统之一、全球最大的汽车信贷企业福特信贷及汽车租赁公司Hertz等。

福特汽车的培训与管理理念都是非常先进的。福特公司每年都要在全美国范围内选择16位优秀的青年律师,对他们进行严格的专业知识培训,把他们作为福特的后备力量。这一举措给了福特管理层一个很大的启示。要想战胜对手就要“知己知彼”,他们想:如果将一个得力又可靠的人安插在竞争对手内部,既可以了解到对方内部最核心的消息,学习他们最为先进的管理经验,又可以备不时之需,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个计划对人选的要求非常高。福特管理层首先把选择目标的范围定在熟悉汽车构造和有强烈爱国精神的专业人士身上。他们绞尽脑汁地把所有可能的人都想了个遍。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他们脑海里,福特高管记得曾经跟这个人有过一次印象深刻的谈话,不由惊喜道,还有比他更适合的人选吗?他们中意的人选就是帝弥忒使·毕乐。

帝弥忒使·毕乐是一个思路清晰、口才超群的优秀律师。他曾经为福特公司辩护过几起比较大的汽车诉讼官司。在法庭上,毕乐的辩论有理有据,有张有弛,非常精彩。福特高管很早就注意他了,还一度想要把他吸纳到福特公司做专职律师。后来,因为一些事便搁置了。福特高管觉得一切就像上天安排的一样,这个人原来有更大的用途。

曾经有一次,帝弥忒使·毕乐刚为福特公司打赢一个案子,福特的一位高层在法院门口向他表示感谢。帝弥忒使·毕乐自信又谦虚地说:“没有什么,这是我的本职工作。”福特高层对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印象不错,得知帝弥忒使·毕乐没有开车来,他们又顺路,便主动邀请帝弥忒使·毕乐搭乘自己的汽车。一路上他们就美国汽车业及福特的发展做了一些沟通,谈话中他感觉到这位年轻人很有想法,见解很独到,而且他非常有爱国心。帝弥忒使·毕乐谈话中时常会流露出“我的国家——美国是无法战胜、无所不能的,我为自己是一个美国人而自豪”的情绪。当今社会像这样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所以,这就更加深了福特高层对他的好感。

随着其他国家经济的不断发展和对外扩张,福特高层深感美国汽车业将会受到很大的挑战。美国汽车业历史悠久,有一定的优势,但比起一些国家的汽车,在价格和款式上是没有优势的。毕乐认为,以“精益求精”的管理和质量著称的丰田公司将成为美国汽车业最强有力的对手。但毕乐不相信一个企业可以做到完美,世界上就不存在毫无瑕疵的管理和质量。但是不能否认丰田是非常强大的。美国汽车业如果不尽快改革,很快就会被丰田迎头赶上,并把整个美国市场全部吞噬掉。

在这种理念下,一位高管安排毕乐参加福特一年一次的“下一代诉讼律师训练计划”。毕乐将在那里接受近似残酷的训练,他会学到更多、更系统的专业知识,并对他在对方内部学习非常有益。

一个酝酿已久的计划就在一次看似平常的会面中悄然成形,并且无声无息地进行着前期筹备。福特高管很看好毕乐这个年轻人,他们相信以毕乐的聪明睿智和丰富的专业知识,终会被丰田发现并被重用,毕乐会成为隐藏在丰田内部的一颗定时炸弹,最终这颗定时炸弹会在国家最需要它的时候,以最激动人心的方式轰然引爆。

培养卧底——打造一个特工级的福特律师

福特公司的创始人亨利·福特(Henry Ford)被后人尊称为“为世界装上轮子”的人。在1999年的《财富》杂志中,为了表彰他和福特汽车公司对人类工业发展所作出的杰出贡献,将他评为“20世纪商业巨人”。亨利·福特先生制造汽车的成功理念是:了解消费者内心真正的需求,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员工,为大众制造普通百姓都买得起的优质车。在美国独立200周年纪念期间,为了配合这个非同寻常的重大节日,美国最大的通讯社——美联社对这200年里发生的最重要的20件大事进行了全美民意测验,结果福特汽车公司名列第十,与福特公司同列其中的有“阿波罗”飞船登月、原子弹爆炸等对人类影响深远的大事件。

在全球经济突飞猛进的今天,福特汽车仍然无愧为世界一流的汽车企业。他们始终坚守着福特公司创始人亨利·福特先生开创的企业理念:消费者是我们所有工作的重点和中心所在。我们在日常工作中必须每时每刻都想着我们的消费者,并为他们提供比竞争对手更好的产品和服务。同时,福特公司也继承了许多亨利·福特先生创立的优秀管理模式,重视员工的培训,认为人是企业的根本,一个公司要想稳步发展,人才是不可或缺的。因此,福特公司会定期对不同岗位的员工进行培训,并在培训中挖掘更多可用人才为公司效力,其中最著名的要数福特公司为了给公司储备法律上的人才,特意为一些有志的年轻律师提供的“下一代诉讼律师训练计划”。

帝弥忒使·毕乐接受福特公司的邀请参加了“下一代诉讼律师训练计划”。这个培训班素有福特的“黄埔军校”之称,有机会参加这个培训计划的人,大都是律师行业的精英。因为整个美国成千上万的律师中,每年只有16名左右的法律界精英会被福特公司选上。经过培训的律师的前途将是一片光明。他们大都会被福特公司留下来做福特的专职律师,享受福特的优厚待遇,即使没有留在福特,也会成为法律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毕乐在培训班里受到了更加系统、全面的培训。他很用心地抓住一切可以学习的机会,他知道这些看起来很枯燥的知识,不一定哪个知识点会在他以后的工作中起到重要作用。所以,他拿出了上大学时的刻苦钻研精神,把那些知识研究透,死死地记在了脑子里。

除了在“黄埔军校”接受严格的培训,福特公司还特别给他安排了为期三个月的特殊培训。“下一代诉讼律师训练计划”一结束,福特公司就把毕乐安排在福特全球总部的法务部,让他专门研究与汽车相关的法律乃至工程的各种问题。毕乐除了研究有关汽车的法律和工程中的各种问题,还结合理论,把1995年到1997年福特所有关于汽车的诉讼案都研究了一遍。通过研究他得出了许多有用的结论。通过对诉讼中原告不同表现和特征的细致入微的研究,毕乐还得出了一套针对原告的结论,并给福特公司提了一些建议,比如,什么样的原告比较好对付,几句话就能抓到他们的弱点……

从培训班毕业的毕乐,已经是一个全美顶尖的汽车诉讼案律师了。很多人都以为他会被福特重用提拔,成为福特的首席律师。可是令外界意外的是,福特公司并没有让他留在公司,而是让毕乐回到了他原先的事务所。只是有大案子依然请他出马。接下来,毕乐又打了几场有关汽车诉讼的官司,几乎百战百胜。此后,毕乐更是名声在外,成了美国法律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在美国福特公司与丰田公司的一次常规性接洽活动上,福特公司有意无意地带上了毕乐,并在会谈中不失时机地对毕乐的才能大加赞赏。在向丰田高管介绍毕乐时,福特的一位高管说:“这位是全美最著名的汽车诉讼律师——帝弥忒使·毕乐先生。他做过的汽车诉讼案件不计其数,几乎没失过手。多么棘手的案子,只要到他手里都变得轻而易举。只可惜这么优秀的人才不能成为我们福特公司的专职律师,我们福特请不动他,也不知道哪家公司能有幸请到他。”丰田的高管不由多看了毕乐几眼,并对毕乐道:“您就是大名鼎鼎的帝弥忒使·毕乐先生,我们对您卓越的成绩早就有所耳闻。不知先生有没有兴趣来我们公司发展呀?”毕乐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回答。福特高管连忙开玩笑道:“怎么想挖我们福特的墙脚?”随后几个人都笑起来。这个小插曲就此结束了。可是也就在这时候,毕乐真正进入了丰田的视线,让丰田对毕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不久,就有丰田的几个代表主动找到毕乐。他们直截了当地向毕乐提出希望他加盟丰田的想法,并开出非常丰厚的待遇。毕乐是个聪明人,他懂得如何吊对方的胃口,更懂得利用对方的兴趣,为自己加大砝码,从而获得更多利益。他面露难色地表示,丰田公司实力强大,管理严谨,如果他有幸能为这样的公司效力,是非常荣幸的。只是有好几个汽车公司都在与自己交涉此事,他们也是世界知名的汽车大公司,也给毕乐开出了诱人的条件。毕乐说,自己实在是犹豫不决,不知选择哪一家。丰田代表一听,对毕乐这个宝贵的人才更是不肯放手。他们表示,条件好说。只要毕乐先生肯加盟丰田,他们会开出比其他公司更为优越的条件。毕乐没有直接答复他们,而是要求对方给他一些时间让他好好考虑一下。临走时,丰田的代表依然不忘嘱咐毕乐,要仔细想清楚,千万不要错失了这个好机会。

丰田公司就像二战后的日本民族一样,总是想把最高端的技术和最优秀的人才挖来为他们所用,为此他们可以不惜代价。但不得不承认,日本经济能在二战后有如此飞速的发展,也实在和这种精神分不开。日本是个四面环海的岛国,面积狭小而且资源贫乏,正因为这样,才让这个国家生来就有一种危机感,而这种危机感却恰恰成就了这个国家的一种凝聚力。日本民族的扩张野心或许只是他们生存欲望的体现。如果这种欲望蔓延滋长,很可能就会演变成侵略。大日本帝国自明治维新后国力强大起来,发动侵略战争,对亚洲人民特别是中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就是典型的例子。

其实去不去丰田,毕乐心里早就做了决定,迟迟不给丰田消息是因为他还要等更好的时机。福特方面得知丰田的人找过毕乐,便也要约毕乐再谈谈,毕乐这时候突然心里有些不平静,他想冷静一段时间,就推说要出国办一个案子,回来再见面。

这段时间毕乐的确有些矛盾。毕乐是一个土生土长的美国人,让他漂洋过海去一个陌生的国度工作,他还是下不了决心。更何况这个任务关系重大,他这一去,事情成败吉凶一切都不确定,毕乐是一个律师,他从来不轻易冒险,一向都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决不出手,所以他打起官司来,没有什么意外的话总能占得先机。他不愿意做没有把握的事。而且毕乐现在的工作不错,收入也比较可观。虽说毕乐算不上炙手可热的人物,但在法律界也算小有名气。似乎没有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可是毕乐总是觉得有一种强烈的使命感驱使着他,让他无法拒绝,非去不可。 C53L4nt5yV+XX8NYlmHtMADC3mYgUUSo5mtdYUtDLA6C7WuG+S6WHFQgegyHFPw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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