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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例十二则

药始自神农著《本经》,分上、中、下三品。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以应天,无毒,多服久服不伤人。欲轻身益气,不老延年者,本上经。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以应人,无毒、有毒,斟酌其宜。欲遏病、补虚羸者,本中经。下药一百二十五种,为佐使,主治病以应地,多毒,不可久服。欲除寒热邪气,破积聚愈疾者,本下经。三品合三百六十五种,法三百六十五度。自梁陶弘景,又采汉魏以下诸医所用之药三百六十五种,谓之《名医别录》,历代各有增益。凡称本草者二十九家,如《药录》《药对》《炮炙论》《庚辛玉册》《食治总诀》《珍珠囊》《法象》 等名,共四十一部。至明万历间,蕲州李时珍东璧者汇纂诸书,名为《本草纲目》五十二卷,药一千八百九十二种。今逊于《纲目》中选切要者五百九十七种,增金部神水、水中金,谷部人皇豆、朱米,草部烟草,鳞部海参,兽部狮子油、猴结,人部马子碱,共六百六种,名为《药性纂要》,以药备用五行品类百千,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皆供治疗,未可专以群卉该之也。故药则录其切用,书则纂其要言,庶使览者不惮烦而易记也。

是书悉从李时珍《本草纲目》中摘出,缘《纲目》一编,采摭群书,广博该备,洵谓集大成矣。凡观本草无逾于此,第诸家议论不一,学者难以适从,而汇集诸书,未免语多重复。今取切于日用者妄为删辑,前后浑合,贯串成章,不存浮文一字,惟欲人人通晓,词简义该而已。若欲详其原始本末,仍当考之李氏《纲目》。

药石疗病,关人躯命,必确见其真信,始投之中窾 而辄奏效。倘不识性情,模糊妄试,非惟无益而又害之。若仅言已然之故,恐众人由之而不能知之。 要必言其所以然之故 ,庶几格物穷理,乃为有益。故敢以臆说增入于中,聊存愚者之一得,惟俟后之君子复加裁正尔。

时珍《纲目》编次之法尽善尽美,其命名之义,或以色以象,以气以味,以性以功,各有所取,皆为诠释。与夫集解生成时候形质,分别状貌、出产地土优劣,市肆真伪异同;次及修治诸法,引经佐使,相得相恶,相畏相反;又次及于气味、主治;中则发明,而末附以诸方,引古试验,使人有所征信,而为后之准式。其心周,其功溥 ,继往开来,孰有加于此者。予复取而论列之,非有所短长也。《纲目》之有《纂要》,犹《灵》《素》之有《八十一难》也,亦登高自卑之义尔。

药出产、生成、形状、正误、分类,已详《纲目》中,兹略而不备,原旧有《纲目》故也。 独详于治病之义,深切著明,使人知善用之法也

食品为日用必需,尊生者宜知其性,择而食之,故当载也。旧有《食物本草》与药性分别,今依《纲目》序次,不另分出。

药性据《纲目》所载,详观义理,本古贤之著述,印今时之日用,相符合者,解出自然,不加勉强。其切用而不可少者,治广功多,理应详解,恐犹遗漏其间或一用而少者,略训数语,已尽其长,不烦赘饰。若曲加强解,则欲求明而反晦矣,故知之不逮者则阙焉,犹史阙文之义也。

凡药主病,总列门类于前,互为比例,其治功之优劣相形而益著。盖引类多种,则用时机活,可以触通而应变无穷;比拟切当,则任使力专,毋致泛滥而奏功神速。不然则以李代桃,橘可为枳,漫无区别,又安所为取舍之法乎?

凡药气味毒者,依《纲目》书“有毒”二字,无毒则不书,省文也。 夫毒者,乖戾不和,禀气之偏者也 [批阐发毒字精义,从古所未言者] 。若气禀纯正,则何毒之有?今举数种以见大略。假如水银有毒,其气寒而性下坠之毒也。硫黄有毒,其性热而上窜之毒也。牵牛有毒,性寒而下泄之毒也。巴豆有毒,性热而下泄之毒也。砒石有毒,性燥热而猛烈之毒也。硇砂有毒,性胶黏而腐烂之毒也。物之为毒,其性不同,而毒药攻邪,则又以毒治毒也 [批凡物形色寻常而多者,得气之正也。若少而形色异常,乃感异气所生,即是有毒。郭槖驼《种树书》云:果实异常者,根下必有毒蛇,切不可食] 。若解毒之药,甘草和缓,解毒气之急烈,无分寒热,均可治也。而犀角、羚羊则以凉解热毒,附子、硫黄则以有毒之热而解寒凝之毒,穿山、皂刺、全蝎、僵蚕则无毒、有毒均以攻透出其毒郁,人参、黄耆则补正气以托邪毒。故在地百物,有生成有毒者,有本无毒之种而间或有毒者,如双仁杏核、两蒂甜瓜之类,不一而足。若在天之毒,则疫疠非时不正之气,与疾风暴雨、酷暑严寒,亦皆毒也。在人则气血不和,偏阴偏阳,遂结成毒。《内经》所谓荣气不从,逆于肉里,乃生痈肿,是曰毒也。故毒之既成,难以潜消,惟化于未形之先,调于既形之后,此良法也。

《纲目》附方甚多,难以尽载,惟有巧思、有诠解,可以启人会悟者,间录一二以为取法。即系日用之方,而药非专著本条者,另载方剂帙中。至于家秘之方,旧存新得,人所靳 传者,予尽出之不敢秘,以公诸天下。盖欲广前贤立方之德泽,济世人切肤之疾苦,不愿饱一己之私,取一家之效以为利阶也。览者其留意焉。

文义凡涉机窍处,尤宜着眼。其圆点处,俱有精义。令人一见了然,不烦深思耳。

用药 最宜审慎 。昔人有言,用药如用兵,若危急存亡之际, 当用而不用则坐失机宜, 后悔亦晚。不当用而用,则燥进妄施,非先后紊序则重轻失当。故在用者灵活, 随时度势,转变知机。 听人之言,未可顺人之意,而随其可否出己之断,亦毋执己之见而骤决是非。夫在天时,有一日之气候不齐;在人事,有一时之喜怒莫测。况乎人之服药各有性所宜忌,人之新病或有痼疾混蒙。所以必须审慎详辨,斟酌用药也。又如妇人以血为主,多气多郁,则经常不准,或先期而至,或后期而来,或行于当病之际,崩冲太甚,真气大亏,则素实者或乍虚。怒生意外,食膈胸中,则本虚者亦难补。若恶心寒热,间有毒兴,不定冒寒。如有夫之妇,倘因碍喜,非是别病 有喜一事,疑似之间,若未问明,不可轻断。 至于漏胎、试月,过期不产,岂拘按月催生。腹胀痞闷,经闭不行,肚大非常,是病是喜,两难断置,匪 只凭脉 喜事以腹中动为王 。内疔阴疾 妇人阴疾,讳而不言 ,肠痈肚疼,俱难明验 在内不可得见 ,如不细加体认,曲为推测,何能 决人之疑,别众之非 疑难久病,必经多医药杂,议论纷纭难决 抒己之长,起人之危 哉。所以人非熟知,脉不常诊,症属乍临,病非极急,药难必效于俄顷者,姑俟徐商。参补、附温,且未遽投;大黄寒、枳实攻,宁毋骤进。古人云:当用大承气者,先将小承气汤试之。非见之不真,乃慎之至也。又曰:凡用毒药,先起如粟米,不去十之,不去倍之,取去为度。又曰:中病即止,不必尽剂。是以大寒大热、大补大攻,如识见果真,势难刻缓者,猛投一剂,自奏捷效。设或 病机变动而不常,脉症转移而未定 ,则用药宁松,转手犹活。平淡之剂,岂为害乎?倘误投窒实,难转机关。人非圣智,前知者少。即臆度多中,功固可嘉。若十中一误,过难消准, 非可失于齐而取偿于秦 。袁了凡 先生云“胆欲大而心欲小,知欲圆而行欲方 ”者,其斯之谓欤!

丙寅腊月墙东圃者王逊识 ZvkkA57Pw0QIevpsKuUZIlHX5RHMXwSDX/0lf0WQAoVQJXaDI5Ib4t4O5iqEpEK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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