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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张华神异事

史书上的张华博闻强识,无所不知,加之是《博物志》一书的作者,因此也流传下来许多神异的传说,在《晋书·张华传》、《搜神记》中都有记载。

1. 祸患之兆

武库起火,张华安排救火,然而库中历代珍藏的宝器及汉高祖斩蛇剑、王蟒头、孔子屐等还是被烧毁了。当时张华看到斩蛇剑穿透屋顶飞出,不知去向。

张华初时所封的壮武郡中,有棵桑树变成了柏树,懂得的人认为这是不祥之兆。他住宅及官署也多次出现妖怪。

张华的少子张韪因中台星散裂,劝张华引退,张华不听,说:“天道玄奥莫测,只有修德以应罢了。不如静以待之,听由天命。”

2. 博闻多识

惠帝时,有人得一鸟,毛长三丈,拿来给张华看,张华见了很哀伤地说:“这叫海凫毛,此物一出则天下将乱。”

陆机曾请张华吃饭,席上有一盘腌鱼块,张华说:“这是龙肉。”众人不信,张华说:“浇上苦酒,必有异变。”按照他吩咐的做,果然发出五色光芒。陆机询问送腌鱼的人,那人说:“在园中茅草堆下得到一条白鱼,样子异常,腌制以后,味道特别美,所以献上。”

武库封闭严密,忽然发现库中有只雉雏。张华说:“这必然是蛇变的。”仔细查看,雉雏旁边果然有块蛇皮。

吴郡的临平一处堤岸崩塌,出现一个石鼓,用槌敲击没有声音。皇帝问张华,张华说:“可取蜀地桐木,刻成鱼形,就可以敲响。”照张华说的去做,果然数里之外都可以听到鼓声。

3. 化剑双龙

东吴未灭时,牛斗之间常有紫气出现,术士们都认为这是东吴强大的象征,只有张华不以为然。吴平之后,紫气更加明显。张华听说豫章人雷焕精通谶纬天象,便邀他登楼仰观天象,雷焕说:“是宝剑的精气,上彻于天。”张华说:“你说得对。我少年时,有个相师说我年过六十将位登三公,并当得到宝剑佩带。大概就要应验了。”因而又问:“剑在哪个郡?”雷焕说:“在豫章丰城。”张华于是补雷焕为丰城令,令他暗地寻找此剑。

雷焕到丰城后,在监狱的屋基下挖了四丈多,发现一个石匣,光气异常,中有双剑,剑上都刻有字,一名龙泉,一名太阿。这天晚上,斗牛之间的光就消失不见了。雷焕于是派使者送了一把给张华,自己留了一把佩用。有人对雷焕说:“得两送一,瞒得过张公吗?”雷焕说:“本朝将要大乱,张公也要在乱中遭祸。此剑曾悬于徐君墓树之上,因此是灵异之物,终究会化为他物而去,不会永远为人所佩带。”

张华被杀后,他的那一把剑就不知去向了。雷焕死后,其子雷华佩剑经过延平津,剑忽然从腰间跳落水中,雷华使人入水寻剑,没有找到剑,却看见两条龙各长数丈,盘绕水中,片刻间光华大盛,波涛翻滚,两条龙也消失了。

4. 智擒狐妖

据《搜神记》记载:燕昭王墓地的前面住着一只狐狸,他变成了一个书生,准备去拜访张华。临行前它问燕昭王墓前的华表说:“以我的相貌才干,能不能去拜访张司空?”华表说:“你能言善辩,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但是张华博学睿智,恐怕难以掌握。你这一去必定受辱,也可能回不来了。不但会丧失你修炼千年的本体,还会连累我遭受祸害。”但花狐狸不听从华表的劝告,还是去了。张华当时已经担任司空,他见来访的少年书生青年才俊,肤色洁白如玉,举止神情优雅大方,于是十分器重他,还和他一起探讨文章,分析名实之学,品评前朝历史,探讨诸子百家,谈论老庄义理。然后发现他精通天文地理人事,熟悉儒家各个学派,指责各种礼法,连张华自己都无话可说。这便引起了张华的怀疑,少年书生便说:“您应当尊重人才,广纳贤士,怎么能忌恨别人有学问呢?”说完,就请辞。张华已经命人把守门口,少年书生无法出去。就又对张华说:“您让士兵带着武器守在门口,一定是对我有所怀疑。我担心天下的人从此将闭口不言,有才能的儒士望着您的大门而不敢走进。我深深地为您感到惋惜。”但张华不为所动,却命人对他严加看管。

丰城县令雷焕来拜访张华,张华告诉了他少年书生的事。雷焕说:“如果怀疑他,为什么不用猎犬来测试他呢?”于是命人牵来猎犬测试,书生从头到尾毫无惧色。狐狸说:“我的聪明才智是天生的,你却怀疑我是妖怪,用狗来测试我,任凭你测试千遍万遍,这难道能伤害到我吗?”张华听了,更加愤怒,说:“这肯定是妖怪。听说说鬼怪怕狗,但狗只能识别成精几百年的怪物,那些上千年的老妖精,狗是无法识别的。只能用千年的枯木燃火来照它,那它就会立刻原形毕露。”雷焕说:“千年的神木,在哪里可以找到呢?”张华说:“世间流传燕昭王墓前的华表木已经上千年了。”于是命人到华表所在地,忽然空中有一个青衣小孩降袭来,他问来的人说:“您为什么来这里?”来人说:“张司空那里有一个少年来访,多才善辩,怀疑他是妖怪鬼魅。派我来砍伐华表木照他。”青衣小孩说:“老狐狸太不明智了,不听我的劝告,现在灾祸已经殃及到我,哪里还能逃掉呢?”于是放声大哭,转瞬消失了。来人于是就砍伐华表木,流出许多血来。就把华表木带回去了,张华点燃它用来照少年书生,原来是一只花狐狸。张华说:“这两个怪物不遇上我,千年之内都不可能捕获。”于是烹杀了这只千年狐狸。 qp+mWwKIn9ofIFzErSopaxmIyd6+Gfh0eOvRd7rRWcBMHtjpF0PYk7X+jAtlnBd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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