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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章
失意瓦岗寨

魏徵离开终南山,回内黄老家小住数日之后,装扮成游方道士,告别妻儿,奔赴武阳郡,踏上了他搏击人生的第一步。此一去,有分教:

长安城入阁拜相,金銮殿铁骨诤臣。

佐圣主开创盛世,凌烟阁画像传承。

隋大业十三年(617年)秋,时年三十八岁的魏徵,风尘仆仆地前往武阳郡投奔元宝藏,走到武阳郡近郊的提盘镇,肚子饿了,人也显得十分疲惫,他不想如此狼狈地去见元宝藏,决定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抬头一看,见街头有个客栈,牌匾写着“朋来客栈”,看里面倒也干净,迈步走了进去。

店小二见有客人来,连忙上前招呼:“道长请了,是住店?还是用餐?”

“用餐!”

“道长这边请!”店小二将魏徵引至一张空桌前,扯下肩上的长巾麻利地将凳子抹了抹,“道长请坐,要点什么?本客栈有家酿纯谷酒,如此兵荒马乱之际,上好的纯谷酒可是难找哟!”

魏徵顺手将布幡靠在墙边,随手取下肩上的包袱放在桌上说:“来一角纯谷酒,一碟臭豆腐,一盘卤牛肉,再来一盘小菜,一斤米饭。”

店小二将手中的长巾向肩上一搭:“好嘞!一角纯谷酒,一碟臭豆腐,一盘卤牛肉,一盘小菜,一斤米饭。道长请稍候,马上就好!”

魏徵要的菜很快就上来了,他一个人就着几碟小菜,自斟自饮起来。正在这时,突听店小二同客人吵起来,抬头一看,同店小二争吵的汉子身高七尺有余,生得虎背熊腰,脸如黑炭,一双豹眼,两道浓眉,头扎武生巾,身着黑色长衫,长衫的一角拉起来扎在腰间,脚登千层底的步云靴,桌子上放着一柄铁槊。魏徵心里暗暗叹道:“好一员虎将!”

只听店小二说道:“壮士,请付账!”

“付什么账?”黑面大汉瞪大眼睛问道。

“壮士刚才吃了两碗牛肉面,十文钱!”店小二理直气壮地说。

“牛肉面我是用肉包子换的呀!”黑面大汉瓮声瓮气地说。

“那你就给包子钱!”

“怎么的?欺负俺外乡人是不是?包子我没吃呢!给什么包子钱?”黑面大汉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

“那你就给牛肉面钱!”店小二说。

“牛肉面是包子换的。”黑面大汉坚持说。

柜台内的老板知是一个吃白食的,一拍台面,大声吼道:“哪来的浑小子,敢在提盘镇撒野?伙计们,抄家伙!”

黑面大汉迅即伸手取过桌上铁槊,大声吼道:“怎么?想打架?俺的铁槊正等着开荤呢!”

眼看一场打斗就要发生,魏徵站起来说:“且慢!”

“道长有何话说?”掌柜问道。

“这位壮士的面钱记在贫道账上,贫道付账就是。”

“既然道长付账,那就给道长一个面子。”掌柜的看到五大三粗、身如黑塔似的黑面大汉闹事,本来心里早就有些发怵,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忍气吞声地让这浑小子给讹了,那今后的生意还能做?只得硬着头皮,装腔作势一番。见道人出来调解,正好借坡下驴,“伙计们,没事了,各人忙去!”

魏徵手一招:“壮士,过来坐!”

黑面大汉有点不好意思地走过来:“道长,怎么称呼?”

魏徵一揖道:“贫道逸尘居士!”

“在下与道长素昧平生,为何要帮在下解围?”黑面大汉问道。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壮士何必有此一问,不知壮士尊姓大名!”

“在下复姓尉迟,单名一个恭字,字敬德,朔州善阳人氏。俺不是存心讹诈,三天没有吃饭,实在是饿昏了。”尉迟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如此说来,两碗面也只够塞牙缝了?”魏徵转身对店小二说,“小二,再加一盘卤牛肉,一盘红烧蹄花,一碗猪肝汤,两角酒,三斤米饭。”

店小二很快就将饭菜端了上来,摆上一只空碗,打来两角酒。

魏徵伸手将两角酒全倒在碗里:“壮士请用!”

尉迟恭憨厚地笑道:“又要道长破费了!”

“不必客气,先填饱肚子再说!”

“那俺就不客气了!”尉迟恭说罢,将手中铁槊放在桌上,端起酒碗,仰面张口,咕嘟咕嘟,满满一碗酒,一饮而尽,然后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魏徵拨了几口饭,坐下来看尉迟恭吃饭,越看越喜欢,心想:如此一员虎将,恐怕是万人不敌,不知他意欲何往。见尉迟恭席卷残云般将桌上的酒、饭、菜吃了个一干二净。问道:“够了吗?不够再加!”

尉迟恭一拍肚子:“饱了!”

“壮士意欲何往?”

“俺到高阳去。”

“为何要到高阳去?”

“俺有个朋友在刘武周手下当了一名千总,他劝说俺到刘武周那里去从军,还给一笔钱安顿了俺娘。”

“啊!原来是这样,贫道看你相貌奇特,骨骼不凡,他日必是国家栋梁之材。”说着从怀里掏出三串铜钱递给尉迟恭道,“到高阳还有几天路程,没有盘缠会寸步难行,你将这点钱带着路上用。”

“俺白吃了你一顿,怎么还能要你的钱?”尉迟恭推辞道。

“拿着吧!一文钱逼倒英雄汉,忘了刚才的事情吗?”

“俺娘说了,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道长,算俺欠你个人情,有机会俺一定要报答你。”尉迟恭真诚地说。

“小事一桩,不必言谢,更不用说日后图报之事。”

“道长怎么称呼,俺要记住你的名字。”

“贫道逸尘子,姓魏,单名一个徵字,目下要投奔武阳郡。”

“俺走了,今后有事,道长只需报一声逸尘子或魏徵就行,俺听你的。一饭之恩,终身不忘。”说罢一抱拳,伸手抓起桌上的铁槊起身就走。

“壮士好走,贫道不送,凭你一身武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遇事一定要小心哟!”

“知道了!”话刚说完,人已离去,一看就知道是个豪爽的汉子。

魏徵看着远去的尉迟恭的背影,自言自语地说:“好一员虎将。”

元宝藏从终南山返回武阳郡,听从魏徵的建议,举兵反隋,投靠瓦岗寨义军之后,兵马仍驻扎武阳郡,同瓦岗寨遥相呼应。

魏徵来到武阳郡,元宝藏大喜过望,毫不犹豫地委以书记之职,执掌武阳郡文案。

魏徵本是博古通今的鸿儒,身怀文才韬略,区区文案之事,只是信手拈来。特别是与瓦岗寨李密的往来书信,更是尽展平生所学,税粮禀报,军事谋略,常常都有独到见解,篇篇皆锦绣文章。

瓦岗寨李密也非等闲之辈,文韬武略过于常人,他每次阅读武阳郡的信函,总是为其优美流畅的文笔,独到的见解所折服。初时因军务繁忙,不曾特别留意,时间长了,印象便逐渐深刻起来,竟有一识庐山真面目之念。这一天,他叫来右武侯大将军、东海郡公徐世。对他说道:“徐将军,劳烦你到武阳郡走一趟。”

“有何事,主公只管吩咐。”

“你到武阳郡去巡视军事布防以及粮食储备情况。”李密吩咐道。

“末将遵令!”

“还有一件事。”李密补充说。

“什么事?”

“武阳郡送来的信函,文采与见解均有独到之处,你顺便考察一下,看是谁执掌文案,我很欣赏此人,欲收为己用。”李密说。

“好!末将一定办好这两件事。”

徐世,字茂公,山东曹州离孤人氏,家道殷实,积粟常数千钟,乐善好施,颇有善名。徐世 自小曾师从于一游方道人,精通易学,深通兵法。大业年间,翟让在瓦岗寨起兵反隋,十七岁的徐世 赴瓦岗寨投奔翟让。李密亡命雍丘,徐世 与浚义王伯当商议,共同劝说翟让,推举李密为瓦岗寨之主。李密称号立国,是为西魏。此后,徐世 曾设计大破隋将王世充,深得李密器重,被李密封为右武侯大将军、东海郡公。

徐世 奉命赴武阳郡,不带兵马,也不带随从,脱去戎装,换了一身道服。只见他头扎诸葛巾,身着紫褐、紫帔青裹,下着青裙、脚穿一双千层底的方口步云靴。将应用之物打了一个包裹,斜背在肩,装扮成游方道士。单人独骑离开瓦岗寨,向武阳郡进发。

这一天,元宝藏接门人报,有一游方道士求见,说是从瓦岗寨来。听说瓦岗寨来人,元宝藏忙叫请到会客厅,他自己先到会客厅等候。

徐世 迈步跨进会客厅时候,元宝藏热情地迎上前去。来者揖首道:“将军是武阳郡丞元宝藏?”

“正是,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是魏王驾前右武侯大将军、东海郡公徐世!”

“啊!”元宝藏高兴地说,“久闻徐将军智勇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徐世 落座,元宝藏试探地问:“将军乔装而来,一定有所教益?”

“乔装并无他意,只是来去自由而已。”

“将军到此,不知有何差遣?”

徐世 道:“一是巡察军事布防,二是要见一个人。”

“将军稍事休息,军情下官稍后呈上。不知将军欲见何人?”

“武阳郡同瓦岗寨往来的书信,何人捉刀?”

元宝藏立即紧张起来,不安地问:“怎么?信函出了问题?”

“郡丞不要紧张,只是想会会这个捉刀人。”

元宝藏对侍从说:“快去,请书记官来。”

徐世 将椅子挪了挪,倾着身子道:“郡丞可否介绍一下,武阳郡的文案何许人也?”

“这可是我从终南山请来的一位隐世高人!”元宝藏神秘地笑了笑。

“愿闻其详!”

“此人博览群书,广见博识,素有大志,少孤贫,不事产业,诡为道士,精通易学,测字问卦,有鬼神莫测之功。”

徐世 笑了笑:“郡丞是在吊本将军的胃口呀?”

“此话怎讲?”

“你将此人奉为天神,说了半天,还没有说他到底是谁呀!”

“此人道号逸尘子,自称逸尘居士。”

“郡丞说谁?”徐世 赶忙问了一句。

“逸尘道长呀!”

“哪个逸尘道长?”

“逸尘道长乃相州内黄人氏,俗名魏徵,字玄成。”

“原来是他!武阳郡的文书都是他做的?”

“正是,将军同逸尘子有旧?”

“何止有旧,我对逸尘子当以师礼事之!”

原来,徐世 曾师从一个游方道士,此道士与逸尘子关系甚密,两人常在一起谈经论道。徐世 在一旁聆听,受益匪浅。徐世 每遇逸尘子,总要以师礼事之,逸尘子执意不受,坚持以道友相称。逸尘子很喜欢徐世,每有闲暇,常对他指点一二,徐世 的易学之术,多得益于逸尘子,逸尘子对于徐世,虽没有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正在这时,魏徵兴冲冲地来到会客厅,徐世 赶紧站起揖首道:“师叔别来无恙!”

魏徵突然看见徐世 站在面前,惊喜地说:“怎会是你?”

“师叔一向可好!”

“去、去,谁是师叔,称道友!”魏徵满脸不屑。

徐世 冲元宝藏做了个鬼脸,揖首道:“是,称道友,贫道差人到内黄打探道友消息,无功而返,原来道友来了武阳郡?”

魏徵问道:“在哪里高就?缘何到此?”

“瓦岗寨乃贫道栖息之所,奉魏王之命,来此寻访武阳郡往来书信的捉刀人!”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贫道便是,不知有何指教?”魏徵故作轻松。

徐世 不回答魏徵的话,却对元宝藏道:“将军,逸尘子这个人,瓦岗寨要了!”

“逸尘道长终非池中之物,本郡丞没有要他久留武阳郡的意思。”

徐世 又对魏徵道:“请道友收拾行装,待我料理完武阳郡之事,一同到瓦岗寨去。”

魏徵说:“要走也不急在一时,徐将军总得在此小住几日,也让贫道略尽地主之谊吧?”

“好,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徐世 笑着答应了。

徐世 办完武阳郡的军务,便和魏徵一起从武阳郡出发,两人均一身道装,各骑一匹骏马,出了城门,不约而同地在马屁股上狠抽一鞭,一路向瓦岗寨急驰而去。

魏徵随徐世 来到瓦岗寨,李密封他为元帅府文学参军,掌管军中文书。

魏徵初来瓦岗,以为李密能重用自己。便将研究天下局势的心得,先后写成十篇奏议呈送给李密,十篇奏议充分阐述了他对时局的看法和应对之策。

李密是一个自视很高之人,根本就没有把魏徵放在眼里,只是礼貌地夸奖了几句而已。

李密欣赏魏徵,只是一种大英雄对小文人的赏识,并未将魏徵视同一个共图大业的伙伴,甚至连谋士、幕僚的级别都不够,任命魏徵一个小小的文学参军,便是很好的说明。

魏徵见自己废寝忘食写出来的十道奏议送出去后,如泥牛入海,意识到自己在李密心中的分量微不足道。生性耿直而好强的他并不气馁,更没有灰心,大丈夫欲成就一番事业,就得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他要用真才实学去为自己赢得机会。直陈己见不行,那就退而求其次,采取迂回的办法,间接地传递自己的政治主张。

大业十四年(618年)三月,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政变,杀死隋帝杨广,自封大丞相,拥秦王杨浩为帝,并率领隋朝残部十万余众北上,欲打回东都洛阳。已在洛阳称帝的越王杨侗深恐皇位被宇文化及抢走,而王世充与瓦岗义军交战又屡吃败仗,腹背受敌,难以与宇文化及争锋。杨侗接受大臣元文都的谋略,对李密许以高位,秘密诱降,条件是击退叛贼宇文化及。

李密同宇文化及决战于黎阳、童山,一举击败宇文化及而欲向杨侗邀功时,洛阳城中的王世充却杀了元文都,执掌朝中大权。王世充屡败于李密,恨透了李密,执掌朝政后,李密入朝执政的美梦就破灭了。

瓦岗军在李密的率领下,夺取洛口、回洛和黎阳三大粮仓,开仓济贫,得到广大民众的支持,一时声威大振,乘势举兵攻打洛阳城。

困守洛阳的王世充调兵遣将,与瓦岗军在洛阳周围展开拉锯战,双方损失惨重。王世充欲乘李密兵力疲惫之机,大举进攻瓦岗军。他集结二十余万大军,气势汹汹地扑向瓦岗军,两军汇聚于洛口,决战一触即发。

李密在瓦岗寨议事堂召集众将商讨破敌之策。魏徵深知,此战成败关系到瓦岗军的前途与命运,苦于自己职位低微,没有资格参加会议,只好耐心地在军帐外等候消息。中途休会期间,元帅府长史郑颐走出议事堂进入偏厅休息,魏徵跟进去问道:“长史,决战方案定了吗?”

“争论激烈,意见各异,尚未作最后定论。”郑颐随口而答。

“卑职有个建议,欲向长史进言,请达知魏公如何?”魏徵诚恳地说。

郑颐心里想,议事堂众将军尚且争论不休,你一个小小的参军有何高见,又一想,反正是无事,听听又何妨,于是手一挥:“请讲!”

魏徵连忙将自己深思熟虑的想法和盘托出:“此战的最佳选择就是不战!”

“兵临城下,箭已上弦,你以为是游戏呀?”郑颐原本是隋朝的监察御史,投降李密后很受重用。他根本没有将一个刀笔小吏放在眼里,见魏徵不知轻重地说出此话,鄙夷地看着魏徵。

魏徵从郑颐的眼神里读出了他心中的内容,但为了瓦岗军的前途,他也顾不了这么多,继续说:“王世充粮草短缺,不宜久战,卑职说的不战就是打持久战,打防御战,以避敌之锐气。相持日久,王世充粮食耗尽必当自退……”

“够了、够了!”郑颐粗暴地打断魏徵的话头,不屑一顾地讥笑道,“这不过是老生常谈而已!你以为自己读了几本书,就是谋略家了?一个刀笔小吏,懂得什么?”

魏徵大声驳斥道:“此乃奇谋妙策,怎么能说是老生常谈?”

“瓦岗寨战将如林,谋士如云,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参军说话!”郑颐喝止了魏徵,起身返回议事堂。

魏徵见自己的计谋没有引起郑颐的重视,非常失望,但又心有不甘,他决定独闯议事堂。

议事堂里,大家争论不休,李密正准备下令,魏徵大步闯进议事堂,大声说:“魏公,卑职有话要说!”

议事堂与会的徐世、王伯当、秦琼、程咬金、郑颐等众将惊疑地看着魏徵。李密见一个小小文学参军竟敢擅闯议事堂,心里已是不快,说道:“魏徵,这里是议事堂,军机重地。”

魏徵当然明白李密的言下之意,但他更知道,如果此时不说,将永远没有说出自己谋略的机会,他站在议事堂中间,大声说:“卑职知道这是议事堂,卑职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在这里说话,但为了瓦岗军的前途和命运,哪怕是触犯军规,卑职也要说。”

“你……”李密正欲发火。

徐世 适时地站起来说:“魏公,让他说说又何妨?”

魏徵见李密未出声,乘机说道:“卑职认为,瓦岗军虽然打了几场胜仗,但将士伤亡也很惨重,立功将士也未论功行赏,严重地挫伤了将士们的积极性。众将士都有厌战情绪,士气低落,军威不振。王世充军兵乏食,不宜久战,志在速战速决。他们的士兵也深知此理,视此战为生死之战,三军用命,抱誓死一战之决心,军势正盛。举瓦岗疲惫之师,与王世充亡命之旅决战,实在令人担忧。兵法云:避其锐,攻其虚。目前,瓦岗军最好的办法,就是挖沟筑垒,打持久战和防御战,以避敌之锐气。相持日久,王世充粮食耗尽必当自退,到时瓦岗军倾巢出动,乘机追击,必可大获全胜。”魏徵也不就座,站在议事堂中央,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谋略。

在场众人听到魏徵的发言,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李密根本就听不进魏徵的意见,傲慢地说:“王世充乃手下败将,不足为虑,瓦岗军此仗要速战速决,一举全歼王世充。”

“骄兵必败,穷寇勿追,魏公切不可犯兵家之大忌呀!”魏徵大声说。

“魏徵,大战在即,你一个小小的参军,竟敢妖言惑众,乱我军心?再敢多言,定当军法从事。”李密怒气冲冲地指着门外怒吼,“出去!”

魏徵退出议事堂后已是心灰意冷,自己一番高见不但没有引起李密的重视,反而还受到鄙夷和奚落,他仰天长叹道:“竖子不足与谋!瓦岗寨大势去矣!看来《桃李章》也是虚言,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寻寻、觅觅,觅觅、寻寻,真命天子到底在哪里?”

魏徵连夜打点行囊,留下一封书信,离了瓦岗寨,再次踏上了寻觅明君之路。

此后,李密率大军驻扎偃师城北,列营而不设垒,同王世充展开决战。王世充采用火攻,偷袭瓦岗军,大获全胜。闻名天下的瓦岗军从此作鸟兽散。李密带着残兵败将投降了唐朝李渊。此是后话。

后人有诗叹魏徵于瓦岗寨愤然离去:

满腔热情投瓦岗,频上奏议出良策。

怒闯大堂献奇计,李密不识济世才。 +x/IoWpuJBz6kv3tURIrTlRTvkBni5+0NsMkIUCk4J20l4cGL1ljX1TXRzreyr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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