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母耳记》属于《旧约》中的历史书体裁, 一般被分为上下两卷,而其实原本是一卷,分卷只是为了使用起来方便。它的内容可以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以撒母耳为主角,讲述了士师时代末期的以色列状况。士师是以色列各支派的领袖,这一时期以色列没有统一的民族领袖,士师平常的职务是处理民事诉讼,战争时则领导人民反抗敌人。撒母耳是最后一个士师,也是一位伟大的先知,他亲手膏立了以色列的最初两代国王扫罗和大卫,因而是以色列历史上承前启后的重要人物。
《撒母耳记》的第二部分以扫罗为主角。 扫罗是以色列进入君主时代后的第一位国王, 可以认为是一位悲剧英雄。他被上帝选中,由撒母耳膏立为国王,带领以色列人民抵抗周围各民族的进攻,立下了汗马功劳,遗憾的是他没有遵守上帝的诫命,从而被上帝废弃(这是《圣经》从神学的观点解释历史),最后落得了悲惨的下场。对基督徒来说,他成为一个值得警醒的对象。
《撒母耳记》的第三部分以大卫为主角,对他一生的重要事迹都有详述,其中击杀歌利亚、为扫罗弹琴、与拔示巴通奸、平服押沙龙叛乱等情节都是西方社会中家喻户晓的典故。大卫是《旧约》中着墨最多的人物,也是作者竭力讴歌的人物;难能可贵的是,《撒母耳记》的作者并没有因为喜爱这个人物而美化、掩盖他的缺点,对他的劣迹也如实地写出。
对基督徒来说,大卫最大的优点在于他对上帝的绝对信靠,从而成为效仿的榜样。例如,在他击杀歌利亚的事件中,如果依照中国文化的观点,一定会赞美大卫的英勇无畏的精神,但是在基督徒看来,他胜利的原因完全在于对上帝的信靠,所以才能发生以弱胜强的奇迹。
另一方面,大卫是以色列人的明君,上帝应许他万世之国,而耶稣出自他的谱系(耶稣被称为“大卫的子孙”),这个从神学的观点可以解释为: 上帝对大卫的诺言是对耶稣将要成就的天国的预言,而在耶稣身上得到实现——耶稣是天国的万世明君。
《撒母耳记》不仅是重要的宗教典籍、以色列民族重要的历史书,同时它也是杰出的文学典范。它用生动的语言将以色列的历史化为一个传奇,从而催发出丰富多彩的艺术想像。
《撒母耳记》属于《旧约》中的历史书体裁,它不仅是重要的宗教典籍、以色列人重要的历史书,同时也是优秀的文学典范。它用生动的语言将以色列的历史化为一个传奇,从而催发出丰富多彩的艺术想像。
绘画:
长期以来,与《圣经》有关的宗教画被视为惟一“高尚”的画种,之后,从纯粹的宗教画衍生出历史画、风俗画、风景画、肖像画等多个画种,甚至连情色画也打着《圣经》的名义出现。伦勃朗是西方美术史上最伟大的画家之一,一生画了很多《圣经》题材的作品,他的肖像画最为出名。这幅《手持大卫信件的拔示巴》有些情色画的意味,同时也能看到伦勃朗独特的用光。
文学
直接以《撒母耳记》为原型创作的文学作品并不多,人们关心更多的是它背后的象征意义。美国著名作家、1949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威廉·福克纳曾写下名为《押沙龙,押沙龙!》的名著,通过讲述美国南方一个家族分崩离析的故事,深刻体现了人与人、人与自己内心的种种冲突,触及了与人类境遇有关的诸多带普遍性的问题。图为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押沙龙,押沙龙!》封面。
米开朗基罗 大卫像
音乐
西方音乐与《圣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大卫本人就是著名的诗人、音乐家,《撒母耳记》中有他对上帝的热切赞美,也有他为扫罗、约拿单写作的感人诗歌,它们与教会音乐中的赞美诗、弥撒一脉相承。英籍德国作曲家亨德尔曾创作至今还经常上演的清唱剧《扫罗》,莫扎特也曾经创作康塔塔《忏悔的大卫》。图为15世纪教堂使用的一页赞美诗乐谱。
雕塑:
古代以色列人的君主大卫,在“文艺复兴”时期成为人文主义理想的寄托。多纳太罗和米开朗基罗都以大卫击杀歌利亚这一事件,塑造出英勇、刚毅的人之楷模。米开朗基罗的大卫正处于决战前夕,投石器拿在他的左肩上,显得从容镇定、蕴涵无限的力量。多纳太罗的大卫已经割下了歌利亚的头颅,显得青春洋溢、充满胜利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