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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 点滴

一日之乐

◉〔日〕薄田泣堇◎陈德文 译

日本德川末期,大概是弘化(1844—1847)年间吧,名古屋画家山本梅逸的弟子小岛老铁,在古寺阎罗堂旁盖了一间小土屋,结庵乞食,过着清贫的生活。但他具有兰花般清高的情怀,怡然自乐。某年冬天,由于连续严寒,小屋实在难以栖身,一位朋友很关心他,特地送来三大包木炭。老铁见了十分欢喜。

“谢谢你的好心,我们烤火取取暖吧。”

说着,他立即点火,将三包木炭一起燃着了。他一边享受着温暖,一边兴高采烈地说:“啊,真暖和,太舒服啦!好久没这样摆阔气啦!”

按照送炭朋友的想法,冬季寒冷,有了这些木炭,便可以度过寒冬。一般人也都会这么想。但是老铁非同一般,将三大包木炭一股脑儿投入火中。老铁想,如果像过去的穷日子一样,一点一点地生火,三大包木炭充其量也只能维持六十天,那不过是平凡日月的继续。眼下,纵然剩下五十九天处于严寒之中,也要饱尝五十九日无法换来的这一日之快乐。

(小 竺摘自百花文艺出版社《薄田泣堇散文精品选·旧都的味道》一书) rBdZ7SWluJq6KYARZPXWiKIkDM9WtIjkRBl73jSP6Ub9vkjiV15LUfbx7ih1rZG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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