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任了,有种做梦的感觉。省委组织部给青康方面打了电话,青康给我来了电话,我说:“如果要喝迎宾酒,就喝青康原浆。”也是说着玩的,对方就认了真。老子这张嘴呀,真该用针缝上半边。
对方一个分管政法的副市长带队,组织了相关人士迎出三十里,高速交警把路断了,在老远的地方设了警戒线。美女成串,个个端着银盘,盘里是银壶银杯,壶里杯里装着当地最好的白酒——青康原浆,这酒比五粮液贵,比五粮液顺口,大概玉皇老儿的琼浆玉液就是这东西吧。
这么大场面,不喝也不行。
我在不伦不类的敬酒歌中连喝三大杯,接过不知谁递上的纸巾,挺文雅地拭拭嘴角的酒渍,好酒好酒。我紧紧握住副市长的手,手白,极嫩,想到刮得雪白的猪蹄。
我对副市长等人说了两句客套话,然后对政法战线的所有人抱抱拳,说:“今天我向青康公安的同事们表个态,我上任也就是占个坑,你们各行其道,各司其职,我不换干部,不培养亲信,工作中不事阴阳之道。”
掌声一片。偷眼瞟瞟,副市长眼神里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