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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后幸存的玛雅文献

每一个古老而独特的文明,都拥有自己的文字,玛雅文明也不例外。玛雅在神秘消失之后,留下了四部手抄本,让后人可以凭借这些文字窥见玛雅那辉煌而伟大的文明的一部分。同时,一些西班牙语资料也为我们深入细致地探寻玛雅的踪迹提供了帮助。如今,当我们面对劫后幸存的玛雅文献时,我们就是在聆听远古的声音。

《德累斯顿抄本》

西班牙殖民者入侵美洲大陆时,玛雅文献几乎毁损殆尽。逃过劫难的玛雅文献少得可怜,但总算没有踪迹全无,使我们还能一睹玛雅文献的风采,并从中对玛雅进行解读。但目前遗留的玛雅抄本都不是玛雅文献的原文,抄本,顾名思义,这些书并不是玛雅最早文献的原件,而是祭司们在数百年中陆续抄录绘写的复制品。

玛雅历史文献幸存四本手稿,根据收藏地点或发现者命名,分别为《德累斯顿抄本》《巴黎抄本》《马德里抄本》和《格罗里那抄本》。这几部抄本形成于不同时期,《德累斯顿抄本》可能出自11世纪,《马德里抄本》可能是15世纪的手笔,《巴黎抄本》大概略早些。

《德累斯顿抄本》因存放在德国德累斯顿图书馆内而得名,一位藏书家1739年从私人手中购得,送入德累斯顿王家图书馆。这部抄本100年后才得以公开面世,它是迄今为止最详细的玛雅抄本,也是珍贵的艺术作品。

这份抄本共39页,皆双面记载,内容广泛,包括预言、金星运行规律、日食周期表以及天神的生活图画等,还讨论了众神的宇宙背景,以及历法和仪式。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这本抄本的原稿毁于战火,今天的学者们进行研究,所使用的是19世纪时期的抄本副本。该抄本讲述了曾经存在的三个世界的故事,每个世界都被一场大洪水所毁灭。第一个世界的居民是矮人,他们从废墟中建起一座座城市。黎明一到,矮人们就变成了石头。第二个世界的居民是“越界者”,这个世界结束的方式和第一个世界一样。第三个世界的居民是玛雅人,也是以同样的方式结束。西班牙人的到来发生在第四个世界,也就是现在的这个世界,它也将被另一场毁灭性的大洪水一扫而空。

《巴黎抄本》《马德里抄本》与《格罗里那抄本》

《巴黎抄本》因在巴黎国家图书馆收藏而得名,据说它早在1832年就收藏在了图书馆中,但一直不为世人所知,只是默默地躺在藏书架上。1859年,著名的玛雅文化学者戴波尼发现了该抄本,经过研究他发现了该抄本的价值,随后,研究玛雅文明的学者才对《巴黎抄本》重视起来。巴黎抄本正反两面皆有文字和图案,内容主要记述的是玛雅的预言和天文等内容。

●在玛雅,《德累斯顿抄本》中的许多内容是作为历法来应用的,

《马德里抄本》残缺不全,缺头少尾。在发现过程中也是零星获得,一部分于1869年获得并发表;另一部分获得于1875年,并于1883年正式发表。《马德里抄本》虽然残缺,但页数却不少,多达112页,记述的内容也十分丰富,天文、历法、数学、建筑等内容都有涉及。

《格罗里那抄本》发现较晚,前三个抄本均在19世纪出现,只有《格罗里那抄本》直到20世纪70年代才被公之于世。这个抄本之前是在一个洞穴中被发现的,并且只有零散的11页,最初为美国的私人收藏品,现在存放于墨西哥的博物馆里。在零散的11页中,主要记载的是英雄或者天神,每页都有一个数字,目前还不了解这些数字所代表的含义。

手抄本的故事

仅存于世的玛雅手抄本通过何种途径来到欧洲已经不为人所知了,不过它们也算是幸运了,在这些重要的玛雅文献到达欧洲后,它们又经历了风风雨雨,其中的故事更是让人寻味。

《德累斯顿抄本》原本在奥地利,是一个奥地利私人藏书家的收藏,但是这个收藏家并不懂得这本书的价值,他对其中的玛雅文字和图案也不感兴趣。直到1739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英国德累斯顿皇家图书馆馆长戈兹在奥地利看到了这本书,并向这个奥地利人提出了收藏的请求,这个奥地利人便将这本赫赫有名的玛雅文献送给了他,这本长达3.5米,共有39页的文献便一直留在了英国。

玛雅纸

在古玛雅时期,玛雅人用纸来书写各种文献,不过这种纸并非我们今天所说的纸,玛雅人的纸是用当地的无花果树的树心嫩皮制成的。它的具体制作方法是将含有大量纤维的树皮捣碎成浆,然后再加入一种树胶,接着胶状树浆被摊在平整的石板上,并且用木板压制,晒干后,玛雅人会在纸上涂上石灰,这样一张独具特色的玛雅纸就做好了。玛雅的祭司和贵族在这样的纸上画画或者写字,记录各种内容,而长长的纸在书写完成后会被折叠起来,成为书籍。16世纪,西班牙殖民者入侵玛雅的时候,发现了大量这样的书籍,不过他们并不重视这些,甚至把它们作为柴火烧了。兰达大主教在他的《尤卡坦记事》中说,他们曾经在一个玛雅小镇的地窖里发现了三十多本用象形文字书写的玛雅古书籍,这些书上有着非常精美的图画,其中的文字是用黑色或者红色墨水书写的,而纸张则是用无花果树皮或者桑树皮制成,在书的外面包着漂亮的美洲豹的皮毛。在兰达主教看来,这些书籍是异端邪说,是玛雅人对魔鬼的迷信,是必须烧毁的,因而,他毫不犹豫地将它们烧毁了。

《巴黎抄本》的命运可以用劫后余生来形容。1859年,一个学者在巴黎图书馆烟囱旁的废书堆里“淘书”,他意外地发现了这本即将被报废处理的古书籍。他将此事向图书馆做了报告,这本书才没有被毁,而它也成了巴黎图书馆中的珍藏,《巴黎抄本》展开后长1.45米,是最为“袖珍”的一本。

西班牙语的玛雅文献

仅存的几部玛雅抄本,尽管所占比重非常小,但已经为我们窥望玛雅智慧开启了一扇窗。但因为玛雅的象形文字难以破译,学者们对于这几部抄本也难以完全读懂,因此玛雅研究者们另辟蹊径,其他文献的价值都被逐次抬高。其中被认为最有价值、最接近玛雅文化原型的是《卡奇克尔年鉴》《契兰·巴兰》《波波尔·乌》和《拉比纳尔的武士》四部书。这些书被认为得自玛雅祭司集团的真传,所以也就具备了一定的权威性。

《波波尔·乌》是1688年由编年史家希门尼斯整理成西班牙文的,基本保留了原玛雅文本的内容。因为其成书时间就在西班牙征服玛雅后不久,并且可以同有关文物等相互参证,因此也是研究玛雅的重要资料来源。《契兰·巴兰》是一部丛书,西班牙殖民者希望用西班牙文替代玛雅文字记述玛雅历史,结果在玛雅神秘消失之后,《契兰·巴兰》成为了解玛雅历史文化、风俗习惯的重要参考资料。 DODqEYtr+hVLUgColrFUeUGthig8M+ZRuHN0jcPO2UCzA/f9m3AQeS19eE1NfLY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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