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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将情绪,使其自开心扉

引说

鬼谷子曰:“微排其所言而捭反之,以求其实,贵得其指,阖而捭之,以求其利。或开而示之,或阖而闭之。开而示之者,同其情也;阖而闭之者,异其诚也。”

也就是说,当对方说话的时候,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适当贬抑对方的言辞、观点或论调等,等到对方进一步肯定或申明、表述自己的观点、意见等时,再综合分析从对方口里获得的信息,以探求到实情,或隐藏更深的信息。然后我方闭藏,继续捭动对方,以寻找到我方进攻或设计的最佳时机。用捭术,使对方展露自己,我方随之附和,就可进一步使其泄露更多信息;我方使用阖术闭藏自己,就可以通过对方的反应、表现,探知到对方的意志和诚意。

解读

在生活中,由于种种需要和目的,每个人都有从别人口里探听出那些对方不愿或不便说出的“秘密”的需求。比如,记者去隐秘的高级会所“采访”,需要从服务人员口里探听到经常有什么样人来消费,消费水平如何;某经理跟别的公司谈合作,就要从对方的口里探听到如何才能签订合同,如何才能谈成有利己方的合同之方法或别径。总之,无论是抱有何种目的,从别人口里探听“秘密”都是所有人生存之必须。两国之间,尤其重视此道,学会从别人口里探听“秘密”是外交人员的必备技能,同样,这也是普通人在社会上交际、生存的必备技能。

能听懂弦外之音,只是胜过对牛弹琴的一般聪明,能看透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不过是等闲智慧,在社会上历练多了,大多数人都能精通这两种本事。但通晓这两种本事,并不足以令人在复杂的社会环境和突发的事件中找到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或维护住自己的利益。只有当对方言谈的时候,不仅知道“其然”,还知道“其所以然”,“其所以不然”,“其或如何”,才算是真本事。要做到这一点,非常难,只靠失败的经验累积成功的机会,其成功概率很不乐观。

不过,想锻炼出这种观人阅事的真本事,也并非难如登天,只要在跟对方言谈探取信息的时候,把握好捭与阖的时机就好。

激将情绪

一般,人们都很在意自己被别人误解、误会甚至忽视,在特定的环境里,类似维护自尊的情绪就会被迅速激发出来,从而急切地向对方证明或表白自己。

我们在与别人交谈,想确定对方话语中所包含信息的可靠性,或者干脆想从对方那里验证一个问题、一件事的时候,就可适当地用反对或否定、怀疑之类的言辞刺激一下对方的情绪,逼对方吐出带有真实情绪的话语,这种带着真实情绪的话语,要比不露声色的话语可靠得多。

孔子就曾用过这个技巧来验证学生的才能。

有一次,孔子带着几个弟子路过武城(在今山东费县西南),就顺便看望在这里做官的弟子子游。来到官门前,孔子就听到里面传来悦耳的琴声。进去后,孔子指着弟子的琴莞尔一笑道:“杀鸡焉用牛刀?”子游恭敬地答道:“当年弟子在老师门下受学,老师说君子学了礼乐仁义之道,就懂得仁爱百姓,身份地位卑下的人和百姓学习了礼乐仁义就容易任用和治理。”孔子非常满意地点点头对跟随着的弟子们道:“你们听着,子游这话说得对,我之前说的不过是戏言。”

需要说明的是,在这个例子中,子游听了孔子的激将之辞,心中的情绪并没有什么明显起伏,这主要是因为子游身为“孔门十哲”之一,其修养学识水平,远非常人所及。如果将这个激将法用到我们普通人身上,那么,其情绪的波动就会明显了。

激将情绪之法,在捭阖的时机技巧中是最基本的。接着,我们来分别介绍捭的时机技巧和阖的时机技巧。

捭的时机技巧

所谓“时机”,完全是一种很模糊的东西,稍纵即逝。需要根据言谈的环境和深入程度来把握,在此我们从捭和阖两个方面分别介绍。

当对方言谈的时候,口,即心门处于“打开”的状态,我们可以采取捭术,也“打开”自己,照顾对方的情绪,附和对方表露出的意见或想法,以进一步确定对方的真实心意。

《三国演义·孔明用智激周瑜,孙权决计破曹操(第四十四回)》中诸葛亮智激周瑜一事,尤其具有代表性,且节录原文如下:

至晚,人报鲁子敬引孔明来拜。瑜出中门迎入。叙礼毕,分宾主而坐。肃先问瑜曰:“今曹操驱众南侵,和与战二策,主公不能决,一听于将军。将军之意若何?”瑜曰:“曹操以天子为名,其师不可拒。且其势大,未可轻敌。战则必败,降则易安。吾意已决。来日见主公,便当遣使纳降。”鲁肃愕然曰:“君言差矣!江东基业,已历三世,岂可一旦弃于他人?伯符遗言,外事付托将军。今正欲仗将军保全国家,为泰山之靠,奈何从懦夫之议耶?”瑜曰:“江东六郡,主灵无限;若罹兵革之祸,必有归怨于我,故决计请降耳。”肃曰:“不然。以将军之英雄,东吴之险固,操未必便能得志也。”

二人互相争辩,孔明只袖手冷笑。瑜曰:“先生何故哂笑?”孔明曰:“亮不笑别人,笑子敬不识时务耳。”肃曰:“先生如何反笑我不识时务?”孔明曰:“公瑾主意欲降操,甚为合理。”瑜曰:“孔明乃识时务之士,必与吾有同心。”肃曰:“孔明,你也如何说此?”孔明曰:“操极善用兵,天下莫敢当。向只有吕布、袁绍、袁术、刘表敢与对敌。今数人皆被操灭,天下无人矣。独有刘豫州不识时务,强与争衡;今孤身江夏,存亡未保。将军决计降曹,可以保妻子,可以全富贵。国祚迁移,付之天命,何足惜哉!”鲁肃大怒曰:“汝教吾主屈膝受辱于国贼乎!”孔明曰:“愚有一计:并不劳牵羊担酒,纳土献印;亦不须亲自渡江;只须遣一介之使,扁舟送两个人到江上。操一得此两人,百万之众,皆卸甲卷旗而退矣。”瑜曰:“用何二人,可退操兵?”孔明曰:“江东去此两人,如大木飘一叶,太仓减一粟耳;而操得之,必大喜而去。”瑜又问:“果用何二人?”孔明曰:“亮居隆中时,即闻操于漳河新造一台,名曰铜雀,极其壮丽;广选天下美女以实其中。操本好色之徒,久闻江东乔公有二女,长曰大乔,次曰小乔,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操曾发誓曰:吾一愿扫平四海,以成帝业;一愿得江东二乔,置之铜雀台,以乐晚年,虽死无恨矣。今虽引百万之众,虎视江南,其实为此二女也。将军何不去寻乔公,以千金买此二女,差人送与曹操,操得二女,称心满意,必班师矣。此范蠡献西施之计,何不速为之?”瑜曰:“操欲得二乔,有何证验?”孔明曰:“曹操幼子曹植,字子建,下笔成文。操尝命作一赋,名曰《铜雀台赋》。赋中之意,单道他家合为天子,誓取二乔。”瑜曰:“此赋公能记否?”孔明曰:“吾爱其文华美,尝窃记之。”瑜曰:“试请一诵。”孔明即时诵《铜雀台赋》云:“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见太府之广开兮,观圣德之所营。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之与共。俯皇都之宏丽兮,瞰云霞之浮动。欣群才之来萃兮,协飞熊之吉梦。仰春风之和穆兮,听百鸟之悲鸣。天云垣其既立兮,家愿得乎双逞。扬仁化于宇宙兮,尽肃恭于上京。惟桓文之为盛兮,岂足方乎圣明?休矣!美矣!惠泽远扬。翼佐我皇家兮,宁彼四方。同天地之规量兮,齐日月之辉光。永贵尊而无极兮,等君寿于东皇。御龙旂以遨游兮,回鸾驾而周章。恩化及乎四海兮,嘉物阜而民康。愿斯台之永固兮,乐终古而未央!”

周瑜听罢,勃然大怒,离座指北而骂曰:“老贼欺吾太甚!”孔明急起止之曰:“昔单于屡侵疆界,汉天子许以公主和亲,今何惜民间二女乎?”瑜曰:“公有所不知:大乔是孙伯符将军主妇,小乔乃瑜之妻也。”孔明佯作惶恐之状,曰:“亮实不知。失口乱言,死罪!死罪!”瑜曰:“吾与老贼誓不两立!”孔明曰:“事须三思免致后悔。”瑜曰:“吾承伯符寄托,安有屈身降操之理?适来所言,故相试耳。吾自离鄱阳湖,便有北伐之心,虽刀斧加头,不易其志也!望孔明助一臂之力,同破曹贼。”孔明曰:“若蒙不弃,愿效犬马之劳,早晚供听驱策。”瑜曰:“来日入见主公,便议起兵。”孔明与鲁肃辞出,相别而去。

从这个事例中,我们不难看出,诸葛亮正是通过附和周瑜投降曹操的言论,顺势引出满足曹操的“计策”,此“计策”一出,不露痕迹地污辱了周瑜,周瑜堂堂大丈夫受此辱,是以立刻脱去伪装,袒露出与曹操势不两立的意志。如此,则令孙刘联盟中的刘备一方有了比较平等的政治地位——两家同为找曹操“雪耻”,表面上就不存在刘备求孙权了。

阖的时机技巧

阖,在此主要是指我方通过闭藏真实心意,来观察对方对此的态度和反应,以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如我方所希望。

当我方闭藏自己的时候,对对方我们是不了解的,所以双方都像壁垒一样,莫知对方究竟。为了我方的利益,只有对方先展示够了诚意,并被我方相信、肯定,我方才能展露自己。

范雎不言

秦昭王是战国时代最具才略的君主,但是他在刚刚即位时,形同傀儡,国政掌握在母亲宣太后和舅舅穰侯魏冉(任秦国相国)、华阳君的手里。

从魏国死里逃生,偷渡到秦国的范雎摸透了秦国的政治情况后,给秦昭王上了一封自荐书,请求与秦昭王一见。

于是,秦昭王传召范雎于离宫(指在国都之外为皇帝修建的永久性居住的宫殿)见驾。

范雎进宫后,佯装迷路,走进了妃嫔起居之所。太监看见后,大声叱逐范雎道:“大王就要驾到,赶快离开!”范雎故意高声道:“秦国哪来的大王,秦国只有太后和穰侯罢了!”

这时,秦昭王驾到,听到了太监和范雎的争言,不仅不怒,反而将范雎恭恭敬敬地请入,并致歉道:“寡人想躬身承教很久了。正巧赶上义渠(古西戎之国,在秦国之西,与秦国时有战事)之事急迫,朝暮要向太后请示。现在义渠之事已了,寡人才得以候教先生。”

秦昭王依宾主之礼招待范雎入座后,屏退左右,接着非常诚恳地跽(长时间双膝跪地,上身挺直。很郑重的礼节,一般是见长者、尊者或师者施行此礼)而请道:“寡人有幸,不知先生以何策教我?”

范雎只是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嗯,嗯。”

秦昭王见范雎没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儿,再次跽而请道:“寡人有幸,不知先生以何策教我?”

范雎又是“嗯,嗯”两声作答。

秦昭王丝毫不怒,过了一会儿,第三次跽而请道:“寡人有幸,不知先生以何策教我?”

范雎依然是“嗯,嗯”两声而已。

此时,范雎正是在通过闭藏自己,来检验秦昭王的诚心、耐心和信任感,因为如果秦昭王没有诚心,自己的治国之策就不会被采纳;如果秦昭王不够耐心,那么两人的合作就会有始无终;如果秦昭王对自己没有一定的信任,那么也就无法将自己的雄见娓娓道出。

范雎表露因由

秦昭王没有令范雎失望,终于第四次满怀挚诚地跽而问道:“难道先生真的不肯屈尊一教寡人吗?”

范雎这才解释道:“不敢。臣听说当年齐太公遇到周文王时,只是渭水之滨的钓叟,当此之时,两人交疏情淡。之后,相互大悦,文王载之同乘而归,立为太师,此为言深之故。因此,文王凭借齐太公的计谋终于建立王者基业。假使文王交情疏淡于齐太公,又不与其深入言谈,则周国何来天子之德?文王与武王的功业都将难以成就。今臣不过是流落异乡之人,交情疏于大王,但是想陈献的计谋策略都是匡正君位的大事,处于王室宗族骨肉之间,臣虽愿尽效愚忠,却不知大王心意如何。这就是大王三次垂问,而臣不敢对答的原因。臣不是因为惧怕才不敢陈言。臣知道今日言于大王之前,明日可能就会伏诛,然而臣不敢因此逃避。若大王信任,推行臣之所言,则死不足以为臣患,遁不足以为臣忧,漆身(以染料涂身)恐怖如鬼披发为狂不足以为臣耻。且以五帝之圣,不免于死;以三王之仁,不免于死;以五伯之贤,不免于死;以乌获、任鄙之有力,不免于死;以成荆、孟贲、王庆忌、夏育之勇,不免于死。死,是每个人都避免不了的。身处于时势之所利,能为秦之强盛贡献绵力,为臣之大愿,又有何患!伍子胥逃亡出昭关,昼伏夜行,到了陵水,无以糊口,便肉袒(裸露上身)膝行匍匐于地,叩头乞讨于吴国闹市,终于兴盛吴国,助阖闾称霸。如果臣的计谋能像伍子胥那样淋漓尽致地施展,即使是在伍子胥经历的那些苦难之上再加上长囚牢狱,终身不见天日,臣又有何忧!箕子、接舆漆身,披发,无益于社稷君上。假使令臣漆身披发,所献计谋能辅助臣所择之贤君,是臣之大荣,又有何耻?臣所恐惧的,只是怕臣死后,天下贤士见臣因尽忠而死,便杜口裹足,不肯再入秦国。足下在上则畏于太后之严厉,在下则迷惑于奸臣之伪饰,居于深宫之中,起居不离幸臣侍奉,终身迷惑,难以看清奸佞。其祸大者,宗庙社稷为之覆灭,其祸小者,孤身陷入危境,这就是臣所恐惧的。所以,诸如个人穷达荣辱之事,生死存亡之患,臣不敢为之畏惧。若臣死而秦国大治,则臣死荣于臣生。”

这番话说得可谓字字珠玑,首先说明了要成就王者大业,必须要重视贤才、奇才,无形中范雎将自己比作了可以帮助秦昭王建立周文王那般功业的贤才。接着,范雎通过对“患”“忧”“耻”“惧”的自我价值定位,表白了自己想帮助秦昭王建立功业的诚意和忠心。最后范雎点明了秦昭王当前处境的危险。整个这一段话,其实就是范雎对秦昭王四次不耻下问的投桃报李,是用诚意来回报秦昭王的信任。

秦昭王见范雎有意辅助自己,大喜,再一次跪着挺直了上身恭敬地说:“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想我秦国偏僻贫远,寡人又愚陋不肖,先生乃肯屈尊辱临至此,乃秦之大幸。这是上天让寡人烦劳先生来帮助我保住历代先王之宗庙。寡人得以受教于先生,是先王得大幸于上天,而不弃其孤也,先生怎么能这么说呢!秦举国事无大小,上及太后,下至群臣,愿先生悉以教我,不必怀疑寡人的诚意。”

秦昭王如此倾吐肺腑,可见其诚意。于是范雎向秦昭王一拜,表示愿意辅佐,秦昭王也回以深深一拜。

范雎献策

双方的诚意已经都表露了,范雎接着单刀切入正题,说道:“大王之国,四塞以为固。北有甘泉、谷口,南带泾河、渭水,右则有陇坻、巴蜀,左则有函谷、崤阪,奋击(带甲之士)百万,战车千乘,时利则东出以攻诸侯,时恶则闭关而守,此王者之地也。且秦民皆怯于私斗而勇于公战,此王者之民也。大王并有此二者。以秦卒之勇,车骑之众,以制诸侯,譬若释放韩卢(名犬,产于韩,色黑)搏杀蹇兔(瘸腿之兔),霸王之业易致也,可惜大王群臣莫有虑此之贤士。秦至今闭关十五年,不敢东出以观诸侯,这都是穰侯为秦谋划不忠,而大王之计谋有失造成的。”

秦昭王像个学生一样听着,挺直着上身恭敬地请教道:“愿先生明示寡人所失之处。”

此时,范雎警觉地发现堂外有不少人在偷听两人谈话,范雎立觉心恐。作为一个审慎的智者,范雎想,毕竟是疏不间亲,不能现在就建议秦昭王从母亲和舅父手中夺权。而且即使此刻见到了秦昭王表现出的诚意和信任,但是在必要关头,让秦昭王在母亲、舅父和自己这个外人之间做出选择的话,最可能牺牲的就是自己这个外人。所以,范雎打算先言外事,以进一步观察,验证秦昭王的诚意和信任感,以及秦昭王对称霸的意志是否足够执着。

所以范雎继续道:“之前,穰侯越过魏国和韩国去攻取齐国的纲、寿,此非善策。依此策,少出师则难以重创齐国,多出师则大弊于秦(出兵过多,又越过别的国家攻打齐国,则补给困难,还有被第三国偷袭的危险)。臣窃推测,大王当初是想少出师,令韩、魏起举国之兵,联合攻打齐国,然如此则为不义(秦、韩、魏为盟国,秦国少出兵,让韩、魏多出兵,显然是损人护己之举)。如今和韩、魏已经貌合神离,再越过这两个国家去攻打齐国,可行吗?当年齐闵王率军南攻楚国,破楚军,杀楚将,攻取千里之地,最后齐国却一寸楚地都没能占有,岂是不欲得其土地?是形势不允许他占有。诸侯见齐国君臣不和,兵疲国弊,兴兵而伐之,大破齐军。大夫受辱,士卒疲顿,皆怨愤诘问齐王:‘谁想出的攻打楚国之计?’齐王推卸道:‘都是文子的主意。’因而大臣作乱,文子出逃。所以说,齐国之所以大败,正是因为齐国攻打楚国而令韩、魏坐收渔利。这就是俗话所说的借贼兵而赍盗粮(送给贼人兵器和粮食)。大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土则大王之寸土,得尺地亦大王之尺地。今弃此策而务远攻,岂非大谬!曾经中山国方圆五百里,赵国独吞之,功成名立又得巨利,天下莫能相夺。如今,韩、魏两国地处九州中心,为天下中枢,大王必欲称霸,就一定要将此天下中枢控制在自己手中,以此威吓楚国和赵国。楚国强势,我则结盟于赵国,赵国强盛,我则结盟于楚国,如果和楚国、赵国都结盟,那么齐国就必然恐惧。齐国恐惧,就必然会卑辞重币侍奉秦国。齐国既然附从于我,那么韩、魏二国就可灭而吞之了。”

秦昭王问道:“我早就想与魏国结成亲密关系了,可是魏国一直反复无常,令寡人无所适从,请问如何才能与魏国变得亲密?”

范雎献策道:“大王可先派使者卑辞重币以结好,如不可,则割地而贿赂之,如仍不可,便发兵而伐之。”

“寡人敬从先生之教。”秦昭王欣喜不已道。

于是,秦昭王拜范雎为客卿,谋划军事。不久,秦昭王依范雎之谋,攻打魏国,取城拓地。

经过了实战的检验后,数年间,秦昭王和范雎之间的信任感进一步加深,而范雎也从秦昭王身上看到了那种追求王者霸业的雄心和毅力。范雎这才进言让秦昭王巩固权位,秦昭王遂废太后,逐穰侯、华阳君等,将权力牢牢掌握在了自己手中,而范雎也被拜为相。至此,范雎的“阖而异之”之术,才算完全施展完毕,并完全获得了成功。 ILzUjEYo6U5uUm9iereV0AgJ65JLs2Y+qZYYbE1qMQq2k1qhBPJDaQsPaFlMro2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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