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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更三圣 世历三古

现在我们所能见到的《周易》通行本,是《易经》(《周易》本文)和《易传》(《周易》辅文)的合编,其体例始定于东汉郑玄,实际上包括上古易、中古易(《周易》本文)和下古易(《易传》)。《汉书·艺文志》云:

《易》曰:宓牺氏仰观象于天,俯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身,远取诸物,于是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至于殷周之际,纣在上位,逆天暴物,文王以诸侯顺命而行道,天人之与,可得而效。于是重易六爻,作上下篇。孔子为之作彖、象、系辞、文言、说卦、序卦、杂卦之属十篇。故曰:易道深矣,人更三圣,世历三古。

整部《周易》,就是由所谓“三圣”完成的,且时历“三古”。宓牺氏即伏羲氏,通过仰观俯察始作八卦为上古易;周文王重卦六十四并系卦爻辞为中古易;孔子为之作《易传》(十翼)为下古易。

这里,我们暂且勿论这上古易、中古易和下古易是否确是分别为伏羲、文王和孔子所作,学界一般对伏羲创卦说和孔子作《易传》论已难信是。因为伏羲乃神话传说中的远古东方氏族首领,是否确有其人已是疑问,如何能够断言是八卦的作者?《易传》确有“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于是始作八卦”之记,然而由于年代久远,这一即使是战国时人的记载也只能看做传闻而已。《易传》确记载了孔子关于易学的诸多言论,前面冠以“子曰”。恰恰由于这一点可以证明,《易传》的作者不能是孔子。因为如果《易传》为孔子所撰,岂有自称“子曰”的?可能孔子对《易传》贡献过若干观点和意见,《易传》是由儒门后学追记孔子言论,加工、整理与发挥而成的。而所谓文王重卦说,虽则《易传》指出文王被囚羑里、在忧患之中而有此举,但目前易学界对此仍有不同意见。

所以,《汉书》所谓“人更三圣”说未必可靠,然“世历三古”的观点大致是可以成立的。我们首先要指出的是,无论上古易与中古易,本质上无疑都是中华古代盛极一时的巫术文化,即以占筮为巫术操作方式,这在古代被称为数术。下古易即《易传》之学,其本质上虽非巫学,却在其间保留了许多占筮甚或龟卜的思想材料,而且在原始巫学基础上,成为富于时代特色的文化智慧包括美学智慧的原始集成。

八卦之学是上古易的基本文化智慧,其原型是一种巫术智慧,它是在数的龟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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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琮(良渚文化类型)

占卜之法器,造型内圆外方,为天圆地方文化理念之表达。 LduZ3eisyPE4VB6+DFsDFH4H/0mVvghjioKkbZiS4hlKa/KfLPXnJxKmyVXgXH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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