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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自序

这本小著,以《周易》为赏玩、了悟之寄托,试以“散步”之心浏览、领略大易之美。

散步云云,总也优哉游哉,心境宁和的吧!四下走走,放放“野眼”,所向往的,是一种精神自然,倒也难得。

宗白华曾经说到庄周:“他好像整天是在山野里散步,观看着鹏鸟、小虫、蝴蝶、游鱼,又在人间世里凝视一些奇形怪状的人:驼背、跛脚、四肢不全、心灵不正常的人。”(《艺境·美学的散步》,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这使我想起,儒的规矩,道的自由,佛的空寂,或云儒之入世,道之出世,佛之弃世,人生之三大境界。这里,宗先生称庄子为“散步”者,提倡“散步”的“美学”,真可谓于“道”处独有会心,如沐春风矣,我得引以为“同志”。

然而庄生的可爱,当然不在故意将人生看浅了、看得无聊起来,而在于散步之中对“人间世”的“凝视”。我很在意这“凝视”。心头洋溢诗性与思性双兼的幸福。在此,你我有幸遇到了庄子睿智、惊奇的目光。黑暗的世界因而突然被照亮。

我们为此而深受感动。

笔者研习《周易》,始于上世纪80年代初。回想读易之始,可以说困难重重。卦爻象数,扑朔迷离;文辞句读,简古玄深;且卦爻筮符与卦爻辞之语义、文脉之联系,复繁错综,易学存疑之多,确为初涉者所一时难以索解。

然而,这部古老经典独异的人文、思想魅力,这位智慧“老者”刁钻古怪的“脾性”,尤其其文化素质与品格的典型与深沉,令人着迷。大约情况总是这样,愈是困难的阅读,愈能激起求知的热忱、耽玩的兴致与想要一探究竟的劲头。便也经年累月,寒来暑往,几乎天天枯坐案前。回想当年情景,大叹今不如昔。

笔者研习《周易》,有两个小小的意愿。一是从象数进入,运用文化人类学关于巫学的理念与方法治易;二是对《周易》进行美学研究。正如拙著《周易的美学智慧》“前言”所说,“意在对蕴涵于《周易》的中华美学智慧的本相与源头进行‘探赜索隐,钩深致远’(《易传》)的发见”。这两方面得以结合,便是人类学美学的研究。这种研究路子在当时的学界是初次尝试。

目前国内的人类学美学研究,有“神话”说、“图腾”说与“巫术”说及其他学术成果(参见拙著《中国美学的文脉历程·前言》,2002年版,以及《中国美学史教程·导论》,2004年版,对此曾加以总结)。比较而言,原古巫文化是中华原古文化的主导形态,它典型地体现了中国文化及其哲学、史学、伦理学与美学等等的文化根性。相对而言,神话、图腾文化在中华原古文化中的地位、构成与意义是与巫术不一样的。这便是笔者为什么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研究中国美学史,坚持从《周易》本经、甲骨文起步,倡言、运用文化人类学关于巫学的理念、方法治学的缘由。著名学者李泽厚《己卯五说》(1999)强调中国文化的“巫史传统”,并在其《历史本体论》(2002)一书中再次强调这一重要问题,不由使我想起二十余年前开始治易时,首用巫学理路的学术经历与看法。已故著名学者蒋孔阳先生生前曾为《周易的美学智慧》一书赐序,称该书“把美学和易学联系起来,从文化学角度探究《周易》的美学智慧,对它们进行了深入的科学分析和研究”。这次改写,在原著基础上紧缩大量篇幅,进一步加强其可读性,期望这是一次关于“大易之美”诗性与思性的令人愉悦的“散步”。面对《周易》这一文本及其美学智慧,所谓“浅阅读”与“深阅读”,都是符合人性需要的。而具有一定深度的“阅读”,正可与“大易之美”相契,怕也不至于有违“散步”美学的宗旨吧。

暂为序。 4B1wAdwdKqIgaMsNqswMPdJkQwXbrcby1117SsVXeGd9lYHFtEXifI+aBrFMeG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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