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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善疑好问

——评介孔子、《易传》、《中庸》、朱熹、王船山、戴震等

光好学读书是不够的,还要善疑好问。孔子从少入太庙“每事问”,他主张“疑思问”,称赞孔文子(卫国大夫,名圉)的“不耻下问”,即勤学好问,不因自己的地位高而以下问为耻。荀子把“不知则问”和“不能则学”相提并论。《易传》也说:“学以聚之,问以辨之。”王充更说:“不学自知,不问自晓,古今行事,未之有也……故智能之士,不学不行,不问不知。”(《论衡·实知篇》)

王船山论学与问的重要性说:

问,次于学者也;问之道,尤重于学也。三代以下,于学也博,于问也寡;三代以上,于学也略,于问也详;故称舜之大知,好问其至矣。虽然,学者,自为学也;问待人,而其涂有二:有自问者,有问人者……不问而不我告,问而犹恐其不我告焉,孜孜以求之,舜之所以为大知也,圣之津梁也。(《读通鉴论》卷十四)

“学问”是“学”和“问”连在一起的,不学不问怎样能成为学问家呢?《中庸》把“审问”和“博学”、“慎思”、“明辨”、“笃行”作为学问的五个条件。程子说:“五者废其一,非学也。”

朱熹从少就颖悟。他刚能讲话,他父亲指天示他道:它就是“天”。他马上问道:“天之上何物?”他父亲便觉得他奇异!他从幼好问,后又好学,所以终于成为一个学问家、思想家。

戴震10岁才能说话,就塾师读书。塾师给他讲授《大学章句》到“右经一章”以下,他感到怀疑,就问道:

此何以知其为“孔子之言而曾子述之”?

又何以知其为“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

塾师答道:此先儒朱子所注云尔。

他追问:朱子何时人?

塾师答:南宋。

他又问:孔子曾子何时人?

塾师答:东周。

他又追问:宋去周几何时?

塾师答:凡两千年矣!

戴震又追问:然则朱子何以知其然?

塾师最后无法回答,大奇之。戴震记忆力很强,十六七岁时就能背诵《十三经注疏》。正由于他勤学好问,所以他的学问、思想都超过了朱熹。 nTm+6aQmGyfM/NNAxL8OpIgoctCa5xnZwsrrge8ZYAA6kodjMIp1/u84edJdnKz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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