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更斯在《美国札记》这本书中,提到了一个叫萝拉的盲聋女孩,这个女孩仿佛一个传奇……她虽然盲聋,但是经过盲聋教育专家山姆·郝博士的教导,最终学有所成。
萝拉和海伦一样,也是既盲又聋的人。她出生时本是一个健康的婴儿,在她两岁多的时候感染了猩红热,可怕的瘟疫剥夺了她的视觉、听觉以及说话能力。这让萝拉生不如死,她再也没有办法和人沟通了,于是,她开始封闭自己,直到山姆·郝博士的出现。
郝博士是个有经验的教育家,也是柏金斯盲人学校的创始人。在听说了萝拉的情况后,他想,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于是他向阻碍人类发展的这堵围墙发起了进攻。
郝博士带领只有 8 岁的萝拉走进了柏金斯盲人学校,他用触觉、手势帮助萝拉与外界建立一个有效的沟通途径,没过多久,郝博士就开始教萝拉学习盲文和手语。
手语是专门为聋哑人创制的一种语言,用手势代替口语。不同的手势代表不同的字母,然后再用手势把字母合并成一个字。
萝拉不但是聋哑人,还是个盲人,她看不见手势。郝博士拿出了最大的耐心和努力,手把手地教萝拉,让她领会到不同的手势代表的不同意思。
萝拉很聪明,她学得很快,能分辨出不同的动作和字母,还能摆出不同动作。但这都是表面上的东西,郝博士最终的目的是要让萝拉学会利用这些手势来明白其代表的含义。
郝博士拿来一种特定的物品让萝拉抚摸,然后在她手上比画出这个物品的名称。起初萝拉并不能领略这二者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关系。
一天,郝博士把一把钥匙放到了萝拉手里。这是把很普通的钥匙,不过郝博士无数次让萝拉抚摸这把钥匙,也无数次在她手心上拼写“钥匙”这一单词。几次拼写后,郝博士发现萝拉在接触钥匙时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她的脸上就浮现出领悟真谛般的微笑。是的,经过反复训练,萝拉终于明白了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她终于可以将物品与单词联系起来!
用这个方法,郝博士又教会了她许多词语,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萝拉并不能将这些单词组成句子,也就是说,她依旧不能表达出自己完整的意思。尤其是那些抽象的单词,比如“爱”、“忧郁”、“发怒”等,该如何表达呢?
怎么才能让萝拉明白呢?郝博士又陷入了沉思。
郝博士没有急于求成,毕竟让萝拉这样一个盲聋人识别一些简单词语已经很不容易了,为了让萝拉轻松地学习,郝博士做出暂停学习的决定。待萝拉调整好心态后,再继续施教。
就这样,郝博士在不停探索中,让萝拉黑暗的世界逐渐明朗起来,经过两个人的努力,萝拉成了一个比正常人还优秀的人。
可以说,萝拉是个幸运的人,在郝博士的帮助下,成为一个能够被社会接受以及可以在社会上独立生活的人。萝拉打破了人们长久以来认为“盲聋人就是废人”的固有观念。
所以说,郝博士帮助萝拉在人类发展史上书写了新的篇章。而海伦·凯勒是像萝拉一样的盲聋姑娘,可以像萝拉那样幸运吗?
一个看不见也听不到的孩子,她的世界到底是怎样的,正常人无法想象,并且海伦在刚出生的时候也和正常孩子一样,只是突如其来的变故敲碎了她原本美好的世界。
随着年龄的增长,那种急于想表达自己的愿望越来越强烈。几种简单的表情和手势已经阐述不了海伦那些复杂的感情。每当她用手语比画心中所想时,他人很难看懂,就连和她“心有灵犀”的妈妈,都无法解读,这让急于表达意愿的海伦总是不知所措,最后,干脆大发脾气。
长时间在黑暗里独自挣扎的海伦,总感觉有许多利爪正在向她靠近,几欲将她束缚住,她害怕极了,想极力挣脱出来,可是任凭她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家人也为她着急。海伦的脾气日渐增长,她总是满腹怒火等待发泄,家人偶尔会从她的喉咙里听到一些奇怪的低吼声,知道她是在“自言自语”,但更多时候,海伦都是选择在地上打滚或是对周围乱挥拳头,家人总是会在毫无预警下“中招”。
很多时候,妈妈会耐心地安抚这个可怜的小家伙,也就在此时,海伦才会安静一会儿。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这样的生活使她越来越痛苦,她每天都要发脾气,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哭闹一次……
父母忧心忡忡,可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在他们居住的塔斯甘比亚小镇根本找不到一所聋哑学校,而且这么偏僻的地方,似乎也没有人愿意来,谁会愿意和一个盲聋孩子浪费口舌呢?
海伦是不可能接受教育的,这在当时的条件下是毋庸置疑的事情,然而,母亲在狄更斯的《美国札记》中仿佛看到一丝希望。之所以是一丝希望,是因为毕竟萝拉只有一个,而山姆·郝博士也已经去世了,他的教学方法不知还有谁知道,或许已经失传。但就算有人像郝博士一样有教育经验,却不知道他是否愿意来这个偏僻的小镇?
虽然头脑中有太多疑问,但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凯勒夫妇决定带着海伦远赴他乡求医,希望可以给海伦找到生活的希望。
对海伦来说,这次求医就是一次旅行,也成了她美好的记忆的一部分。
这一路对海伦来说充满着新鲜,她高兴极了,一刻也不肯安静下来,多彩的贝壳、检票钳子、毛巾做的布娃娃等都让她爱不释手,然而愉快的心情被眼科医生的一句“无能为力”打破了。检查结果令人沮丧,医生没法治好海伦的眼睛。但医生建议海伦的父母去华盛顿找亚历山大·贝尔博士,或许他能给海伦提供帮助。
海伦一家马上启程,开始了另一段旅程。凯勒夫妇仍是满心焦虑,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出现新的转机。只有海伦开心得不得了,她认为这又是一次难得的旅行。
最后,他们在华盛顿见到了亚历山大·贝尔博士。贝尔博士把海伦抱在膝上,让她拨弄他的怀表,海伦感受到了怀表的动静,她也由此喜欢上了这个温和仁慈的伯伯。
这次与贝尔博士的见面,使海伦的人生由黑暗转向了光明。
柏金斯学校是《美国札记》中郝博士为盲、聋、哑人孜孜不倦工作的地方。贝尔博士建议海伦的父亲写信给波士顿柏金斯学校的校长安那诺斯,请他为海伦寻找一位启蒙老师。几个星期之后,他们盼来了回信,等到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海伦的老师找到了。
知识给人以爱,给人以光明,给人以智慧!海伦终于可以像萝拉一样,翻开人生的新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