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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
燕凤 许谦列传

正所谓“风从虎云从龙”,在道武帝拓跋 建立北魏的过程中,拓跋 身边涌现出一批经世之士、文武之才,燕凤、许谦就是其中的突出代表。他们辅助拓跋 创立帝业,成为北魏开国元勋。

燕凤,字子章,代郡(今河北蔚县)人。他从小好学,博览经史,熟习阴阳占卜之术。当时的代国国君、鲜卑族的杰出领袖拓跋什翼犍听闻他的名气,派使臣重礼请他出来做官,但被燕凤拒绝了。拓跋什翼犍求贤心切,于是命令军队包围了代郡,对城里的人讲:“燕凤如果不来,我们就要屠城了。”代郡的人只得将燕凤送出城来。拓跋什翼犍见到燕凤十分高兴,与他宴饮交谈,待之以上宾之礼,而后又任命他为代王左长史,参与军国大事,还让他担任太子拓跋 的老师。

前秦国君苻坚派遣使节牛恬前来代国,拓跋什翼犍命燕凤回访前秦。前秦势力强大,苻坚有意刁难来使,他问燕凤:“代王是个怎样的人啊?”燕凤回答说:“我主宽和仁爱,智略高远,是当世的雄主,常有吞并天下的志向。”苻坚笑了笑说:“你们这些北方人,没有钢甲利器,敌弱就进,敌强就逃,还能吞并天下?”燕凤回答道:“北方人彪悍,上马可持三把兵器,驱驰若飞。我主雄姿威武,威服北疆,帐下百万雄师,号令如一。我们的军队没有辎重拖累之苦,疾行迅捷,从敌人手中夺取我们需要的物资。这就是南方军队之所以疲弊而我们北方军队之所以常胜的原因。”苻坚听后又问:“你们国家的兵马,到底有多少?”燕凤回答:“骑马射箭的部队有数十万,马有百万匹。”苻坚半信半疑地说:“你说你们的军队人数还算可信,马匹的数量就说得太多了,是假话罢了!”燕凤答道:“云中川从东山到西河二百里,北山到南山百余里,每年秋天,马都会集中到此,几乎都把云中川填满了。由此来看,我刚才的数还说少了。”一席话下来,苻坚没有占到一点便宜,倒是燕凤据理力争,为国增威不少。苻坚非常欣赏燕凤的才能,赠送给他很多贵重礼品。

嵌宝石金猪带饰·北魏

带饰长10.8厘米,宽5厘米~5.6厘米。以嵌宝石的半浮雕金猪作主体图案。金猪形象生动逼真,纹饰精美。

后来,前秦进攻代国,拓跋什翼犍被叛贼谋害,代国灭亡。苻坚要将年幼的拓跋 押往长安。危急时刻,燕凤面见苻坚,以拓跋 幼小为理由,请求苻坚说:“代国新灭,旧臣叛逃,人心无主,易生叛乱。不如将年幼的拓跋 留下,待他长大成人立其为王,令他为您安定一方。这将是您对亡国大大的恩泽啊。”苻坚听闻有理,答应了燕凤的请求。已近殆亡的拓跋氏也因此得以保全了血脉,留下了复兴的可能。而燕凤对此有存国之功。因此,在拓跋 称帝建立北魏后,燕凤功高德昭,得到了很高的尊荣,历任高官,赐爵平舒侯,加镇远将军。北魏太武帝神 元年(428),燕凤病逝。

许谦,字元逊,代郡人。他少年时期便颇有文才,善于天文占卜的学问。拓跋什翼犍建立代国后,许谦率家人投靠而来。拓跋什翼犍很赏识许谦,提拔他为代王郎中令,兼掌文记工作,还令他与燕凤一起辅导太子读书。

代国败亡后,许谦被押往长安。苻坚的堂弟苻洛镇守和龙(今辽宁朝阳),邀请许谦辅佐自己。许谦看出苻洛无能,没过几年便辞官回乡。拓跋 复国后,许谦重投旧主麾下。道武帝拓跋 很高兴,任命许谦为右司马,参与军国大事。

北魏道武帝登国十年(395),后燕国太子慕容宝率八万大军进犯北魏,拓跋 派许谦向后秦国君姚兴求援。姚兴派遣将领杨佛嵩救援北魏,但杨佛嵩并不着急,军队行进得很慢。情势紧急,道武帝拓跋 命许谦给杨佛嵩写信。许谦巧妙示以利益,在信中写道:“如今慕容氏无道,侵我国土,兵疲将乏,天将亡之,因此请将军前来支援,必能大胜。将军受国家之托,率熊虎之师,成功机遇,就在此时,千载功勋,一朝可立。然后我们置酒高会,举杯共贺,那时不就更加轻松畅快了么!”杨佛嵩果然被许谦的来信说服,立即昼夜兼程。而后,又由许谦出面,与杨佛嵩歃血结盟,双方合兵一处,最终大破后燕。

许谦在北魏建国前后功勋卓著,被赐爵平舒侯、安远将军。北魏道武帝皇始元年(396),许谦病逝任上,终年六十三岁。

论 赞

论曰:燕凤博识多闻,率先担当礼命;许谦文才术道俱佳,奔走效劳于战前。如果不是这样,帝业何以成就? F4UBsdoEK2Jr+bFFmT62Xm6vN/h5uAdUb8VjeNLW0SNz05S9TwHRFG7zC04Z5F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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