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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三
耶律曷鲁列传

耶律曷鲁(872~918),字控温,一字洪隐,在阿保机册封的二十一功臣中位居首位。耶律曷鲁自幼和阿保机交好,长大后招降小黄室韦部众。后来跟随阿保机讨伐奚部和黑车子室韦,大败幽州守将赵霸。阿保机即位称帝后,曷鲁总领军国事务,跟随阿保机讨伐诸弟叛乱,后因病去世,阿保机命令立石记载其功。

【拥立之功】

耶律曷鲁,字控温,一字洪隐,迭剌部人。曷鲁天性质朴厚道,童年时和太祖阿保机一道游玩,叔父释鲁觉得他们非同一般,就说道:“振兴我们家族的必然是这两个孩子。”太祖长大后,两人互相交换衣服和马匹,曷鲁侍奉太祖更加恭谨。当时耶律滑哥杀害了自己的父亲释鲁,太祖对曷鲁说:“滑哥犯下弑父大罪,他知道我肯定不会放过他,一定对我反咬一口。”此后,曷鲁经常佩刀跟随太祖,以防不测。过了一段时间,曷鲁的父亲偶思病重,他在去世前叮嘱曷鲁要忠心辅助太祖。阿保机担任挞马 沙里后,但凡军国大事没有和曷鲁商量就不予施行。曷鲁也不负太祖厚望,在征讨越兀和乌古部时,屡立战功。

耶律曷鲁,字控温,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族兄弟,辽国第一开国功臣,被尊称为“心”。耶律阿保机称帝后,封他为“阿鲁敦于越”。

907年,太祖担任迭剌部夷离堇,率军讨伐不肯臣服的奚部,奚部的酋长术里依托天险,负隅顽抗,太祖就派曷鲁拿着一支箭杆劝其投降。曷鲁到达奚部后,被奚人拘捕。他毫不慌乱,以契丹、奚人本为一体,太祖受命于天,用恩德对待下属等言辞劝说术里,术里感其诚意,最终投降。太祖担任于越后,执掌国家政事,打算任命曷鲁为迭剌部夷离堇,曷鲁予以推辞。太祖率军讨伐黑车子室韦,幽州军阀刘仁恭派遣养子赵霸率军救援,曷鲁以伏兵出击,大败赵霸所部,最终降服了室韦。太祖在云州会见沙陀族军阀李克用,曷鲁陪侍在旁。李克用看见他,觉得他雄健过人,也曾出言相问,太祖朗声回答,替曷鲁扬名于天下。

【功盖一时】

907年,遥辇痕德堇可汗去世,太祖的部下就打算拥戴他为联盟可汗。太祖推辞不就,又是曷鲁以“天意不可违,民心不可背”为理由,力劝太祖即位。太祖这才同意即位称帝,任命曷鲁总管军国事务。当时国家制度还没有建立,太祖的族弟耶律剌葛等人窥视帝位。太祖挑选各部族中强壮勇敢的战士两千余人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腹心部,以曷鲁和太祖的妻兄萧敌鲁为首领。不久,太祖诸弟发动叛乱,太祖派遣曷鲁总领军事,平定了叛乱,因功升任迭剌部夷离堇。当时一百姓饱经战乱,人口锐减,经济凋敝,幸亏曷鲁治理有方,迭剌部的畜牧兴旺,百姓也因而富裕。太祖趁机讨伐乌古部,打败了他们,乌古部从此不敢叛乱。916年,曷鲁请求制定朝廷礼仪,建立年号,率领文武百官为太祖上尊号。太祖完成册封仪式后,任命曷鲁为阿鲁敦于越,阿鲁敦在汉语中就是“盛名”的意思。

此后,太祖率军征讨西南的少数部族,曷鲁多次担任前锋。神册二年(917),曷鲁跟随太祖逼近幽州,后唐节度使周德威在可汗州西面同太祖交战,被太祖击败,随后曷鲁率军包围了幽州。久攻不克后,太祖因为天气炎热而撤兵,留下曷鲁和卢国用守卫营垒。不久,后唐大军赶到,曷鲁等人因为寡不敌众而撤军。神册三年七月,皇都建成后,太祖宴请官员,曷鲁于当天去世,享年四十七岁。安葬曷鲁后,太祖将他的坟墓命名为宴答,埋葬曷鲁的山峰命名为于越峪。

最初,曷鲁病危的时候,太祖亲自来探望他,问他还有什么遗愿。曷鲁说:“陛下宽厚仁慈,百姓们顺心如意,我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宠信,即使闭上眼睛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只是分散迭剌部的大计议而未决,希望能尽快办好这件事。”曷鲁去世时,太祖流着眼泪说:“假如曷鲁再活三五年,我的计划没有不能成功的。”后来太祖册封二十一位功臣时,对每个人都做了比拟,其中将曷鲁比作自己的心脏。

论 赞

论曰:曷鲁以心腹近亲,担负运筹帷幄的重任,老谋深算,可以说是算无遗策了。他和太祖之间君臣相交的真诚,就如同吴汉和汉光武帝一样。信任那些可以信任的人是明智的做法,太祖做到了这一点,所以说只有贤人了解贤人,太祖同曷鲁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关系。 smT83gJyMFcmAy71T4HnHbzW+loamzf8bWJ5LrgTOaEGLpGnW0Xz7jB9RiVXm+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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