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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十
耶律大石列传

耶律大石(1087~1143),字重德,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八世孙。天庆五年(1115)中进士,历任翰林应奉、承旨、辽兴军节度使等职务,时人称其为“大石林牙”。保大二年(1122),耶律大石和群臣拥立耶律淳为皇帝,不久耶律淳病死,耶律大石投奔天祚帝,遭到天祚帝的责难。为求自保,耶律大石率军出走,向西奔至可敦城,集结威武、崇德诸州以及大黄室韦、敌剌等十八部族继续西行,后为部众拥立为帝。延庆元年(1131),上尊号为天祐皇帝,号葛儿罕,建立西辽政权。

【出身贵胄】

耶律大石,字重德,辽太祖阿保机八世孙。他通晓契丹文、汉文,同时又精于骑射,天庆五年(1115)得中进士,担任了翰林应奉的职务。不久,升任翰林院承旨。在辽国的官制中,翰林院官员又被称为林牙,因此耶律大石又被称为“大石林牙”。保大二年(1122),金军逼近,辽天祚帝从鸳鸯泺败走夹山,辽国大臣不知其所终。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石和众臣拥立秦晋国王耶律淳为皇帝,号称天锡皇帝,史称“北辽”。耶律淳登基三个月后病死,大石等人立耶律淳的妻子萧氏为太后,共同镇守燕京。不久,金军攻陷南京,萧氏率众人投奔天祚帝。天祚帝对耶律淳称帝异常愤怒,下令杀死萧氏,又迁怒于拥立耶律淳的大石。大石从容辩解说:“陛下集中了全国的力量,却不能挡住敌人,丢下国家千里逃遁。这种情况下,就是拥立十个耶律淳,也是将国家交给太祖的子孙,这难道不比将国家交给敌人要强吗?”天祚帝无言以对,赦免了他的罪过。

保大四年七月,天祚帝自夹山誓师东征,打算收复燕京。大石知道辽国已经日薄西山,就劝说天祚帝西撤,遭到了拒绝。大石率领两百名铁骑连夜逃走,向北走了三天三夜,渡过黑水河,遇到了白达达部落的详稳。白达达部献上战马四百匹、骆驼二十匹、羊若干只,解决了大石的补给问题。随后,大石率部赶赴辽国西北路招讨司驻地可敦城。入城后,大石立刻召集威武、崇德等七州长官以及大黄室韦、敌烈等十八部首领,大石通过慷慨陈词得到了众首领的一致响应,得以聚集了万余精兵,还设置官府,任命官吏,打造所需的兵器甲仗。

【建立西辽】

第二年二月甲午,大石按照契丹人的习俗,用青牛白马祭告天地、祖宗,率领全军向西进发。大军行至西州回鹘领地时,大石写信给回鹘王毕勒哥,信中说:“我们两国不是一两天的友好关系,现在我要西征大食,所以向你借路,你不要有什么疑心。”毕勒哥收到信后,派人将大石接到自己的官邸,大宴三日。大石临行前,毕勒哥以子孙作为人质,甘为大石的附庸国,并且献出战马六百匹、骆驼一百匹、羊三千只,一路将大石及其军队送到境外。大石一路作战,所过之处,灭掉与其为敌的国家,安抚归顺的部落,大军行进一万里,归附的有好几个国家,得到的骆驼、马匹、牛羊、财物不可计算,大石的军队越发壮大,将士们的士气也日益高涨。

不久,大石率军攻打建都于寻思干(今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的西哈剌汗国,西哈剌汗国向其宗主国塞尔柱突厥求助,塞尔柱突厥以十万大军进攻西辽。大石对部下说:“敌军虽然人多势众,但缺少计谋,只要我们发动猛攻,他们首尾难救,我军必胜。”随后,大石派六院司大王萧斡里剌、招讨副使耶律松山率领两千五百名精兵攻击敌人的右军;以枢密副使萧剌阿不、招讨使耶律术薛率两千五百名精兵进攻敌人左翼;大石亲率大军猛攻敌人中军。大军三路齐发,敌军大败,伏尸数十里。随后,大石率军西进至起儿漫(今属乌兹别克斯坦),文武百官拥立大石称帝,大石当年三十八岁,号菊儿汗(意为 “汗中之汗”),加尊号为天祐皇帝,改元延庆,史称西辽。延庆三年(1134),耶律大石班师东返,行走二十多天,最终在一块土地上建立都城,号为虎思斡耳朵(意为强有力的宫帐),改延庆三年为康国元年。三月,任命六院司大王萧斡里剌任兵马都元帅,同知枢密院事萧查剌阿不为副帅,率领七万骑兵东征。西辽大军行进万里,一无所得,牛马死亡无数,只能收兵返回,大石哀叹说:“上天不肯顺应我,这是大辽的命数。”康国十年,大石病逝,在位二十年,庙号“德宗”。

卓歇图(局部)·辽

《卓歇图》表现的是狩猎归来的骑士正在休息的场面,画面中人马交错,有的骑士在整理马鞍,有的骑士坐地休息,人物神态各异,极富游牧民族生活气息。 jI5+7wP45Th9vLGj/fs1ijT5XXN+yjad/EI0W48ALep2UkKMLRwyBg1kijGNdS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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