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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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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太宗(1075~1135),即完颜晟,女真名乌乞买,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同母弟,金国第二位皇帝。收国元年(1115),出任谙班勃极烈,金太祖率军出征时,其留在国内,处理大小政务。天辅七年(1123),金太祖去世,完颜晟被完颜杲、完颜宗 、完颜宗峻等人拥立为帝,改元天会,继续发动灭辽之战。天会三年(1125),发动了侵宋之战,灭亡北宋。天会十三年(1128)正月,病死于明德宫,终年六十一岁。作为金国承上启下的一代君主,金太宗的武功虽然不及金太祖,但文治却有过之,有金一代的典章制度、管制礼乐皆为其主持修订,《金史》称其“使太祖世嗣不失正绪,行其所甚难”。
金太宗,汉名完颜晟,女真名完颜乌乞买,金世祖完颜劾里钵第四子,金太祖完颜阿骨打同母弟。辽国大康元年(1075)出生,幼年时过继给他的叔父、金穆祖完颜盈歌为养子。金收国元年(1115)七月,阿骨打即位称帝后,按照女真惯例,在国内设置勃极烈制度,乌乞买受封为谙班勃极烈。按照女真传统,这个职务既是皇储的象征,也是国家的首席大臣。此后,太祖率军征伐辽国,乌乞买就驻守国内,处理大小政务。天辅五年(1121),金太祖发动了第二次伐辽战争,以乌乞买总理国家军政大事,全权代理太祖。
天辅七年(1123)六月,太祖巡行停留在鸳鸯泺,不幸染病。预感到大限将至,太祖下诏给乌乞买,让他安抚归顺的部众。八月底,太祖和乌乞买在浑河以北会师,太祖开始安排身后之事。九月,金太祖病死,乌乞买将太祖安葬于上京西南。处理完太祖的丧葬事宜后,国论勃极烈完颜杲、郓王完颜昂、太祖的儿子宗峻、宗率领皇亲贵戚及文武百官请求乌乞买即帝位,乌乞买再三推辞,最后宗带领自己的弟弟们将黄袍披到乌乞买的身上,将传国玉玺放到他的怀中。乌乞买这才即位称帝,是为金太宗,改天辅七年为天会元年。
金太宗即位之初,金国政权并不稳固。作为金国的死敌,辽天祚帝还逃亡在阴山一带,辽国残余势力仍然遍布各地,原辽国降将、平州留守张觉更是占据平州,公然起兵反金。面对来自于内外的威胁,金太宗并没有慌乱,他决心继承太祖的志向,平定四方。太宗首先采取安定人心的举措,他任命大将宗翰为西南、西北两路都统,赐给宗翰空白委任书一百道,将一方军政大权托付给宗翰,允许他便宜行事,这个大胆放权的举动初步稳定了金国人心。随后,太宗命太祖第四子、同为女真宿将的宗望去审问攻打张觉失败的宗室阇母。宗望不负所托,率领阇母的兵马从广宁出发,攻下了临近东海的许多州县。张觉率军出城野战,结果被宗望击败,只得逃往燕京,归附宋朝,他的父亲和两个儿子被城中人献给宗望,全部被杀。随后,平州守将张敦谷继续抵抗,再次被宗望击败,不得已投降,平州之乱终于平定。
首战告捷后,太宗下令奖赏宗望及有功的将士,以空白委任状五十道、银牌十面奖励宗望。接着太宗整顿内政,下令免除民间借贷的利息,还免除了因为粮食歉收而生活困难地区的军粮。同时,太宗还将自己的五弟完颜杲任命为谙班勃极烈,以宗 为国论勃极烈。天会二年二月,太宗下诏,拨给宗翰战马七百匹、米粮七千石,以赈济刚刚归附金国的民众。宗翰因为所部兵力不足,上表请求援军,太宗就命令有关部门挑选了五千精兵拨给宗翰。此外,太宗还用北宋缴纳的钱币银绢犒赏了将士中有功之人,下令在上京、春州、泰州之间设置驿站。三月,原本应该按照“海上之盟”割让山西之地给宋朝,但因为宗翰上奏反对而暂时停止。为了奖励宗翰经营西北、败夏破辽的功劳,太宗赏赐给他战马十匹,让他自己挑选两匹,其他的分给其他将领。
当年十月,泰州因为秋雨成灾,太宗下令调发宁江州的军粮赈济灾民。这时代理西南、西北两路都统的斡鲁报告说:“辽国大臣挞不野前来投奔,据说耶律大石已经自立为王,设置了南北官署,有战马一万多匹。现在跟随天祚帝的不过四千户,步骑兵不超过一万人,打算开往天德,驻军余都谷。”太宗立即下令,全力追击天祚帝。当年十一月,金将阇母攻克叉牙山,杀死辽国节度使韩庆民。天会三年(1125)三月,金将完颜娄室在余都谷抓获了天祚帝,辽国灭亡。辽太宗贬其为海滨王,送往长白山以东居住,第二年病死。七月,太宗下诏禁止内外官员、宗室私自调百姓服役,禁止买贫民以为奴隶。
灭辽之后,金国以宗翰、宗望为首的将领纷纷主张侵宋,金太宗也下定了对宋朝用兵的决心。天会三年十月,太宗正式诏令各将准备伐宋。太宗任命谙班勃极烈完颜杲兼领都元帅的职务,坐镇京城。以国论移赉勃极烈宗翰兼任左副元帅,经略使完颜希尹为元帅右监军,左金吾上将军耶律余睹为元帅右都监,统一指挥西路金军,由西京进攻太原;以六路军帅挞懒为六路都统,完颜杲为副职,宗望为南京路都统,阇母为副职,知枢密院事刘彦宗兼领汉军都统,从南京进攻燕京。
番骑图卷 ·金
按照史料《三朝北盟会编》记载,女真起兵反辽之初,部族武装皆为骑兵,每五十人为一队,前二十人身穿重甲,手持长枪或者铁棍,后三十人为轻骑,以骑射为主。战斗之前,以两人为哨探,观察辽军虚实,然后从左右两翼猛攻辽军,百步之内几乎箭无虚发。一旦胜利则整理队形追赶,不利则聚集一处,应变极快。
当年十二月,宗翰的西路军攻下朔州,宗望的东路军与宋将郭药师、张企徽、刘舜仁激战于白沟河,宋军大败。郭药师举城投降金国,燕京地区的州县全部被占领。接着,宗翰攻克代州,包围太原,宗望连克中山、真定,耶律余睹也在汾河以北击败了从河东、陕西增援太原的宋军。为了安抚降军人心,太宗下诏,降将郭药师、董才都赐姓完颜。天会四年正月,宗望的东路军主力渡过黄河,攻取滑州。眼见形势危急,宋徽宗将皇位禅让于太子赵桓,自己从汴梁出逃。宋钦宗派使者到宗望营中求和,双方约定宋朝割让太原、中山、河间三地予金国,增加每年的岁币,宋帝尊金太宗为伯父,以宋康王赵构、少宰张邦昌为人质,金军这才撤围北返。
二月,宋将姚平仲率军四十万袭击宗望的营寨,结果被金军击败。八月,金太宗再次下诏,命令左副元帅宗翰、右副元帅宗望再次分两路伐宋。宗望的东路军从保州出发,连续攻克中山、新城、真定;宗翰的东路军攻克太原、平遥、灵石等县,其部将娄室也连续攻下汾州、石州。十一月,两路金军在汴梁城下会师,宋钦宗出城投降,北宋亡。天会五年,立宋太宰张邦昌为傀儡皇帝,国号大楚。第二年四月,宗翰、宗望押解着宋徽宗、宋钦宗以及劫掠而来的财物返回北方。
天会五年五月,宋康王赵构即帝位,是为宋高宗,南宋政权建立。宋高宗即位后不久,即下诏赐死了金国扶植的傀儡张邦昌。此时金太宗正忙于在河北、河东开科取士,挑选各级州县官员,并没有立刻对南宋政权作出反应。天会六年正月,右副元帅宗辅率军攻打山东诸州,连续攻克了淄州、青州、滑州,宗弼、银术可、拔离速等人也分路攻克了邓州、襄阳、均州等地。与此同时,宗弼统帅的河东金军也连续攻克了同州、华州、凤翔府、京兆府。当年七月,下诏追击逃往扬州的宋高宗,金军兵分两路:主力由宗翰、宗辅合力南下,偏师由娄室统领攻打陕西。天辅七年,宗辅所部南渡长江,先锋宗弼连续攻取了湖州(今浙江湖州)、杭州(今浙江杭州)、越州(今浙江绍兴)、泉州(今浙江宁波),宋高宗不得不逃往海上。由于南宋军民的顽强抵抗,金军自知无法仓促间灭掉南宋,在大肆劫掠后返回江北。此后,金太宗及其重臣们又将战略重点转向陕西,天会八年(1130),金太宗将左副元帅宗辅调往山西,刚刚从江南返回的宗弼所部也跟随出征。当年八月,宗辅、宗弼、娄室以金军主力与南宋知枢密院事兼川陕宣抚处置使张浚率领的步、骑兵共十八万人在陕西富平展开决战,金军大获全胜,乘胜占领了陕西大部。
在不断出击江南、陕西的同时,金太宗还与完颜杲、宗 以及大批汉臣也在中枢逐步建立金国的各种官僚机构。天会二年,设立大理寺;天会四年,设立宣徽院;天会八年,设立礼部和吏部。天会十年,谙班勃极烈完颜杲病死,储位空虚。金太宗按照汉制中的皇位继承制度,立金太祖的嫡长孙合剌(其父宗峻为太祖嫡长子,已死)为谙班勃极烈,为金国确立了皇位继承人。天会十三年(1135)正月,金太宗病逝于上京明德宫,享年六十一岁。三月,上谥号为“文烈皇帝”,庙号“太宗”,葬于和陵。
赞曰:太祖在天辅年间草创国家,还没有来得及制定礼乐大事。太宗任命斜也、宗 处理国政,以宗翰、宗望总领军事,不但灭辽破宋,使武功得以继承,还为国家制定了礼仪制度,修订了历法法度。太宗在位十三年,皇家园林没有任何增加。最后,太宗还听从大臣们的建议,传位给熙宗,使太祖的后代得以继承皇位,国家不失正统,可以说做到了别人很难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