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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己卯本是庚辰本的底本

吴世昌同志在1963年发表的《论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七十八回本)的构成、年代和评语》这篇文章里 ,曾指出这个庚辰本是由四个不同的底本“拼凑起来的合抄本”,“即使不是‘百衲本’,至少是个‘集锦本’”。自从吴世昌同志的这个论点公布以来,不少同志都相信了这个说法。但是这个说法是不符合实际的。事实是庚辰本并不是由四个不同的本子“拼凑起来的合抄本”,而是据己卯本过录的(不过己卯本在抄成以后,又据庚辰重定本进行了校改,庚辰本就是据此本过录的,说详后第二部分),因此,己卯本确是庚辰本的底本。关于这方面的证据,可以说多得不胜枚举,为了便于说明问题,我们不妨择要列述于后:

(一)从抄写款式来看

己卯本每面十行,每行三十字,每回首行顶格题“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第二行顶格写“第×回”,第三行低三格或两格写回目。己卯本现存第一至二十回,第三十一至四十回,第六十一至七十回,共四十回。其中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系早期抄补,实存三十八回,再加近年发现的第五十五回的后半回,第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三整回和第五十九回的前半回,共三回又两个半回,合起来共存四十一回又两个半回。现据这四十一回又两个半回来检查,可以看出,它是每十回装一册,每册的首回首页,有包括这一册的十回的总目。因此,第一至十回,第十一至二十回,第二十一至三十回,第三十一至四十回,第四十一至五十回,第五十一至六十回,第六十一至七十回,第七十一至八十回,这八册的首回首页,都应该各有该册的十回的总目。现己卯本尚存第二册第十一至二十回,第四册第三十一至四十回,第七册第六十一至七十回(内缺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三个十回的总目,虽然以十回计的分册总目已缺了八分之五,但就凭这三个十回的总目,也足以证明己卯本的原装,确是十回一册。现据以上各点来检查庚辰本,两本完全一致。庚辰本也是每面十行,每行三十字,每回首行顶格写“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第二行顶格写“第×回”,第三行低三格或二格写回目。不仅如此,细检庚辰本每回首半面每行的起迄,绝大部分也与己卯本相同,甚至第二面第三面,有的多至四五面或十多面也完全相同,有的则由于抄错或抄漏而致回首半面差几个字,到后面则差得更多些。至于每十回装一册,每册开首有本册十回的总目的情况,在庚辰本里保留得最为完整清楚,全书八册的八个总目,一个不缺。所以从它的抄写款式和装订来看,这两个本子确是很一致的。

(二)从两书的回目来看

己卯本实存回目四十个,拿它与庚辰本相同的回目来核对,四十个回目一字不差,或者说只差两个字,这就是第三回“林黛玉抛父进京都”的“京都”,庚辰本在第一个十回的总目里与己卯本一样作“京都”,但到回前的目录里却作“都京”;第六十八回“酸凤姐大闹宁国府”的“酸凤姐”,在第七个十回的总目里,庚辰本与己卯本一样作“酸凤姐”,但到回前的目录里,却作“俊凤姐”。显然这两处都是抄错的,不是回目的不同。

这里两本回目相同的情况,还有一些重要的情节,值得引起注意,例如第二回回目中的扬州,两本都错写作“杨州”,到第十四回,两本又都一致地写作“扬州”;第六十二回回目下句,两本总目都作“獃香菱情解石榴裙”,但到回前目录里,“石榴裙”又同错写作“柘榴裙”;第六十三回“开夜宴”的“宴”字,两本同误抄作“晏”:这种两本错得完全一样的情况,在正文里可以说多得举不胜举,下面还要谈到,这里暂不多谈。再有如第十七至十八回没有分回,第十九回没有回目,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从回目到正文都缺等等这些情况,两本也完全一样,毫无二致。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己卯本现存三个十回的总目与庚辰本相同的三个十回的总目也完全一样,如第十一至二十回的总目,己卯本是八回,庚辰本也同样只有八回,这是因为两本第十七至十八回都未分回,两回只有一个回目,第十九回两本都缺回目的缘故。再如第三十一至四十回两本的总目也完全一样,所不同的是在己卯本这十回的总目上,多了“己卯冬月定本”这一行字,在庚辰本的这十回的总目上则没有这一行字,其原因后文还要分析,这里暂不枝蔓。再如第六十一回至七十回的总目,两本也完全一样,同样只有八个回目,也同样在相同的位置注明“内缺六十四、六十七回”,所不同的是庚辰本多了“庚辰秋月定本”这一行字,这也留待后文分析。

以上是两本回目相同的情况,我们把这一情况再与别的本子对照一下,问题就更清楚了。例如我们用甲戌本来与庚辰本对照,甲戌本的第一、二两册第一至八回,其中就有四个回目与庚辰本的回目不同,其第三册第十三至十六回两本回目全同,第四册第二十五至二十八回,有两个回目不同。甲戌本总共十六个回目,就有六个回目与庚辰本的回目不同,而且不是个别文字的不同。现将不同的回目,列表于下:

庚辰、甲戌两本不同回目对照表

对照上表,不难看出两本回目的差异是很大的。我们再据己卯本实存回目与戚蓼生序本相应的回目对照,在四十个回目中,倒有二十三个回目不同,而且其中有好多回如第三、五、七、八、六十五各回的回目,与己卯本和庚辰本完全不同,不仅如此,原来己卯、庚辰两本上所缺的第十八至十九回的回目,在戚本上就完全不缺了,原来己卯、庚辰两本都缺第六十四、六十七两回,在戚本上这两回也全了,总之,戚本的回目与己卯本和庚辰本的差异是很大的。无论是甲戌本还是戚本的回目,与己卯本和庚辰本都有很大的不同,唯独庚辰本与己卯本的回目,四十回一字不差,这一情况,难道还不足以说明这两本的渊源关系吗?

(三)评语的情况

庚辰和己卯两本评语的情况,初一看来出入是很大的,庚辰本朱、墨杂陈,琳琅满目。就朱批来说,有眉批,有行间批,有回前批,有回末批;就墨批来说,主要是正文下的双行夹批,但也还有一部分眉批、回前批和回末批。己卯本的情况就简单得多了,在己卯本上,除了第十七至十八回未分回处书的眉端有两行淡朱色的字:“不能表白后是第十八回的起头”,还有少数几处将难字或抄错的字纠正写在眉端外(也是淡朱色),全书没有一条评语式的眉批(不论是朱笔或墨笔),也没有其他的朱笔批语,就是墨笔的行间批,也只有第一至十回共有十五条。在己卯本里的批语,主要是正文下的双行小字批,全书共717条,这许多批语分布的情况如下:

己卯本正文下双行小字批语各回分布情况

另外,在己卯本里还有回前批十条,计:第十七至十八回四条,第三十一回二条,第三十七回三条,第三十八回一条。回末批三条,计:第二十回二条,第三十一回一条。以上各项的总数共745条。拿己卯本的上述这些批语与庚辰本对照,结果是717条双行小字批,除了第十九回庚辰本漏抄了一条批(这条批语只有一个“画”字,位置在新版影印庚辰本第430页第8行:“黛玉道:‘再不敢了。’一面理髩”句的“髩”字下)外,其馀716条从批语的位置到文句,在各回的分布情况,完全相同,只有少数文字是纠正己卯本的错字或新抄错的,因而与己卯本的批语文字小有出入,例如第十二回第264页第6行双行批语己卯本作“妙极,是搭连犹是士隐所捨背者乎”,庚辰本改正了己卯本的错字,将“捨”字改为“抢”字等;至于其他回前批、回末批的情况也是一样,除少量文字的差异外,其馀完全相同。在弄清楚了上述情况以后,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庚辰和己卯两本的墨笔双行小字批语和回前、回后批语是完全一致的 ,这证明庚辰本确是从己卯本过录的,至于庚辰本上的那许多朱笔评语,则是庚辰本后来从别的抄本上转录来的,而且它的朱笔抄手是一个人,全部朱笔批语是由一个人抄完的。那末,己卯本从第一至十回的十五条行间批,在庚辰本上没有,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我认为这是庚辰本的抄者借己卯本抄成以后,己卯本的藏者又从别的抄本过录到己卯本上去的,故庚辰本在抄写时,己卯本上还没有这十五条批语,因为这十五条批语的笔迹,不是己卯本原抄书人的笔迹,这是一看就清楚的。至于现存的己卯本上,满书都是朱墨琳琅的批语,与本文所说的没有朱笔批语等情况完全不一样,这又是什么问题呢?这是原己卯本的近代收藏者陶洙根据庚辰、甲戌两本上的批语过录上去的,并非己卯本原有的批语,所以在研究己卯本的批语时,只能将它除外。

总之,排除了在庚辰本过录以后,己卯、庚辰两本各自后来附加上去的批语和其他东西以后,我们就能够看清楚两本真正共同的面貌了。

(四)抄本的特征

由于己卯和庚辰两本都是手抄本,庚辰是据己卯抄的,因此己卯本由于抄写的关系而形成的一些特征,又由于庚辰本的抄手水平不大高,但又比较认真,他们比较忠实地照底本摹写,因此这些特征,也反映到了庚辰本里,现在却成为我们考证这两本的渊源关系的有力证据,这些证据是:

1.己卯本第十九回第三面第二行在“小书房名”这一句的“名”字下空了五个字的位置,然后又接写“内曾挂着一轴美人,极画的得神,今日这般热闹,想那里自然”,然后在下面又一直空到这行末,形成一条大空白,然后又转行接抄。形成这两处空白的原因,前一处可能原想给这个小书房起名的,后来终于未起,故形成了空白;后一个空白看来也不像是由于抄错,因为如果是抄错了,只须点掉一个“里”字,再在“自然”两字的上面添上“美人也”三个字就成了,根本用不着空出几乎是一行来,看来空这一行是另有原因的。有趣的是这两处空白,照样保留在庚辰本的相同的位置上,稍稍不同的是庚辰本在把“名”字点去后,又轻轻地加了一竖,表示上下文的紧接,在另一处把“自然”两字点去后,也加了一长竖,以表示上下文的紧接,尽管这样,这两个空白,依然存在(见庚辰本第405页),形成了两书共同的特殊标记。

2.还是这一回的末尾,宝玉与黛玉讲故事,原文说:“宝玉见问,便忍着笑,顺口诌道”,在“道”字下就一直空到底,然后转行低一格再写“扬州有一座黛山”云云,一直到“宝玉又诌道”以下又一直空到底,然后再转行顶格写“林子洞里原来有群耗子精”,这里又是两处空白。我们细检庚辰本,与己卯本又是一模一样(见庚辰本第431—432页)。

3.第二十回末尾,在己卯本上本回的第八面第二行的批语下,即在“金闺绣阁中生色方是”这句批语的下面空了两个字,接着又空了一整行(按此页按行数算并未空一行,但此页头两行都是正文下的双行小字,因字体小,两行实际上只能算一行,故书页上整整空出了一行),今检查庚辰本,发现庚辰本上所留的空白,与己卯本上一模一样(见庚辰本第444页)。

4.己卯本第六十三回在“众人嫌拗口,仍番汉名,就唤玻璃”下,又一直空到底,形成了一长条空白,我们检查庚辰本,庚辰本同样在“玻璃”下面,留下了整整一长条空白(见庚辰本1510页末行),与己卯本完全是一个格局。

5.己卯本在第十七至十八回前面半页的空白纸上分六行写着:“此回宜分二回方妥”,“宝玉系诸艳之贯,故大观园对额必得玉兄题跋,且暂题灯匾联上,再请赐题,此千妥万当之章法”,“诗曰:豪华虽足羡,离别却难堪,慱得虚名在,谁人识苦甘”,“好诗,全是讽刺”,“近之谚云:‘又要马儿好,又要马儿不吃草’。真骂尽无厌贪痴之辈。”庚辰本在第十七至十八回的前半面空白页上,也同样按己卯本的原格式写着这六行字,不仅分行、起迄完全一样,连其中的错字,如“诸艳之贯”把“冠”误写为“贯”,“慱得虚名在”的“博”字误写成“慱”,等等,也完全一样。

6.在己卯本第五十六回(见新发现的残抄本,原件藏革命历史博物馆)末尾“只见王夫人遣人来叫宝玉,不知有何话说”这句的右下侧,写着“此下紧接慧紫鹃试忙玉”一行小字,这行小字并非《石头记》的文字,是本回抄写者指示下回接抄的人的,与原文无关,与庚辰本的抄写者更无关(庚辰本这两回的抄者是一个人),但是在庚辰本的同一位置,居然把这一行小字也照录了下来。

7.抄写上的错误。己卯和庚辰两个本子都是抄本,因此都会出现一些抄写上的错误,其中有些错误,是前后因袭的,己卯本错在前,庚辰本照错在后,错得一模一样。这种例子前面已几次提到,不再重复。这里再补充一例,己卯本第二十回开头正文第三行下有一大段双行小字批语,这段批语的末尾几句,己卯本是这样的:“宝玉之情痴,十六乎,假乎,看官细评。”这个“十六乎”是实在讲不通的,我们推想在己卯本的原底本上,实际上是一个草写的“真”字,当时这个怡府本的抄者不认得这个草书的“真”字,竟把它错成“十六”两个字了,后来又有人用粗拙的笔改为“真”字,但仔细看原底子,“十六”两字还是清清楚楚可以辨认出来。现在这个“十六乎”居然一模一样地保存在庚辰本里(见第437页),这不仅说明庚辰本是照己卯本抄的,而且庚辰本过录己卯本时,己卯本还没有把这个错误像现在看到的那样改正过来,所以就照样抄错了。另举己卯本并不错,是庚辰本抄错的,但这个错仍然与己卯本有关的一例。己卯本第十七至十八回末尾元春点戏一段,在正文“第四出离魂”句下,有双行小字批,抄写的格式是:“伏代玉死”、然后转行与这一行并列写“牡丹亭中”,这段批语即到此结束。然后在“伏代玉死”的“死”字下面,紧接写另一条批语“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然后再转行紧接上一段批“牡丹亭中”的“中”字下面,接写“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在己卯本里“伏代玉死”云云和“所点之戏”云云,这完全是各为起迄的两段批语,在两段分界处还画了一个圆圈以示区别 。但庚辰本的抄者没有注意这个符号,也没有看出这是两段不同的批,竟从形式上依直行一迳抄了下来,变成了这样一段离奇古怪的文字:“伏代玉死,所点之戏剧伏四事,乃牡丹亭中通部书之大过节,大关键。”读庚辰本的这段文字是无论如何读不通的,一查己卯本,问题就十分清楚,连庚辰本所以抄错的原因也一目了然了。这一特殊的错误,也有力地说明庚辰本确是据己卯本抄的。

(五)避讳问题

在庚辰本里存在着不少避康熙、雍正、乾隆的讳的地方,此书在遇到“玄”字时,一般都作避讳,如第一回中的“玄机不可预泄”,第二回中的“悟道参玄之力”等等的“玄”字,都缺末笔写作“ ”。全书避“玄”字讳的地方还有多处,有几处像五十八回“续 ”的“ ”字,半边的“玄”也缺笔,第六回将“头悬”改为“头眩”时,“眩”字半边的“玄”也缺笔作“ ”,当然全书也有多处由于抄书人疏忽而未避讳的。此外,第十五回中“赖藩郡馀祯”的“祯”字,避胤禛的讳写作“贞”字;第二十二回“五祖弘忍”的“弘”字,避乾隆的讳缺末笔写作“ ”字。上述这些避讳,虽然与己卯本基本相同(己卯本避“玄”字讳的地方更多些),但这些避讳在康、雍、乾的时代,甚至稍后一些的时代都是共同的问题,并不能用来说明庚辰本与己卯本的渊源关系。大家知道,己卯本除了上述这些共同的避讳外,还有此本特有的避讳,即避怡亲王允祥、弘曉的讳,凡遇“祥”字、“曉”字,己卯本一般都缺末笔写作“ ”或“ ”或“ ”(参见附表一)。1976年胡文彬同志告诉我,他发现在庚辰本第七十八回《芙蓉诔》的末句“成礼兮期祥”的“祥”字,与己卯本一样缺末笔写作“ ”,我检查庚辰本第1963页,果然如此。这个“ ”字显然是怡亲王府过录的己卯本的残馀痕迹,任何别人抄《石头记》是用不着避这个讳的,因此这个“ ”字,进一步地、确凿无疑地为我们证明庚辰本从头至尾是据己卯本过录的。

(六)庚辰、己卯两本有部分书页笔迹相同的问题

这个问题有的同志已经提出过,这次我将两本进行了仔细的核对,我发现两本确有部分的书页抄手的笔迹是十分相似的,并且占的比重不算太少。现在为了供大家研究,我选择一些例子在下面:第一例是两本第十回的首半面,两本字迹的风格、架势完全一致,有些字,如“细窮源”的“窮”字,“弓”字的弯勾特别大,如金荣的“荣”字,下面的“木”字不照通常的写法作一横一竖一撇一捺,它把撇捺写成了两个相向的点,这些书写上的特征,两本也完全一样。第二例是第十一至二十回的总目,这个总目不仅都只有八回的回目,而且书写的格式完全一样,其中有些字的特殊写法,两本也完全一样,如王熙凤的“熙”字,第一笔一小竖写成了一小撇;秦可卿的“卿”字中间多了一点;协理的“协”字两本都作“忄”旁,扬州城的“扬”字,两本都作“木”旁。第三例是第二十回第443页的一长段双行批语,这段批语,除书写的风格两本完全一样外,有些字的特别写法也完全一样,如“幼”字,右半不作“力”而作“刀”;善恶的“恶”字,上半写“麗”字,下面再加“心”字;艳丽的“麗”字,上半是“严”字头,下半是“鹿”字;正该的“该”字,半边的“ ”写法特殊等等,这些特殊的习惯写法,如果不是一个人,是很难如此相同的。当然这里所举的三例,前两例是同一人的笔迹,后一例又是另一人的笔迹了。我初步检查,庚辰本的抄手,一共大概有五至七人左右,其中唯独这两个人的笔迹与己卯本的抄手相同,吴世昌同志说庚辰本与己卯本的“字迹完全相同”,这是不符合实际情况的。

以上,我们列举了六个方面的情况来说明庚辰本是据己卯本过录的。在第四条下,我们又列举七点抄写上的特殊的共同情况,来证实两本的渊源关系。至此,我想问题是够清楚的了。这个问题本身,并不是什么深奥的理论问题,也不是什么“专门”的问题,即使没有接触过版本问题的同志,如果有可能进一步去查对原件的话,是不难明白的。重要的是这些两本共同的特征,并不是集中在哪一个十回,而是分布在全书,直到第七十八回,还保留了一个避讳的“ ”字的特征,这更说明了庚辰本并不是用己卯本的哪一个十回抄来作为拼凑的一部分的,而是从头至尾据己卯本过录的。情况既然如此,那末,吴世昌同志所说的庚辰本是由四个不同的底本拼抄起来的说法,自然就不能成立了。 U+Sfth+nhX7kfflDYdFGMw0+zIcNFOh1TYvhLuNNrAZfZSn1Q4R+USDVcCt7r6d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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