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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 broken

我很喜欢的一个乐队 Linkin Park (林肯公园),有一首我很喜欢的歌《催化剂》( The Catalyst ),其中一句是这么唱的:“ God bless us every one, We re broken people living under loaded gun. ”大致可以译成:“上帝保佑我们每一个人,我们是破碎的人,活在装满弹药的枪口之下。”

西方在基督教信仰的影响下,认为每个人生来都是有原罪的。相对于上帝来说,每个人都是不完美的。任何觉得自己全能全知的人,都是在 play god (扮演上帝)。由这样的思想出发,他们衍生出了很多价值观上的思考。

比如,美剧里面有大量罗宾汉式的绿林英雄角色,当然,在现代戏剧的包装下,这类英雄形象已经很难让人想起罗宾汉了,实际上,义警、漫画式超级英雄、不循规蹈矩的警察等等,都是接近罗宾汉式的人物。罗宾汉式的故事是在讲述当政府下辖的执法力量因为无能、腐败不能维系社会公平正义,甚至本身就沦落为社会公平正义敌人的前提下,有正义感的人应该如何行事的主题。

然而这类戏剧一方面在歌颂这样的人物的同时,另一方面不停触碰的主题的就是,这样的英雄人物会不会因为能力和权力而膨胀,从而走向正义的反面,或者因为自大和傲慢,错误地伤害了无辜。最终,这样的话题都走回到一个原始的母题,那就是凡人皆不完美,不要 play god 。如果你刚刚看完了《复仇者联盟 2 》,你就会发现在剧中斯塔克犯了一个 play god 式的错误。

中国哲学里面跟这比较类似的是性恶论,但是性恶论只是从本性的本源出发,比较接近原罪说,但是没有太多探讨人的不完美性,权力腐蚀令人膨胀的理论。这跟我们长期的一种皇权体系有关系,在皇权体系下,皇帝就是完人,是必须歌颂的完人。我们的哲学体系里,大众思想里,缺乏人皆不完美的价值观,反之我们有圣人价值观,圣人价值观里面的积极一面是,人人皆可尧舜,消极一面是,无法认识到即使是尧舜也可能是有问题的。

从人皆不完美出发,就很容易得出结论,不能相信个体的人,不管他是超人,还是斯塔克,不管他是美国总统,还是硅谷的创业英雄。从而可以得出结论,在人以外,需要监督,需要机制。

我们今天不过多地谈这一哲学思想对政治的影响。反之,按照本书的基调,我们谈对个人的影响。

相信人皆不完美,对我们个人修养的价值在于:

1. 对他人宽容

当你知道人皆不完美以后,就应该去理解“没有一个人是完美的,我们不应该以完美去要求人”,应该对他人抱有足够的宽容,要从发展的角度看他人,人皆不完美,如果一个人可以持续改进他的错误,他仍旧不完美,但是他在不断趋进,这已经非常难得了。

2. 对己宽容

很多时候,我们对自己更加的苛刻。慢慢地形成一种错误的对自己的预期,对自己预期越高,越难以实现,越容易产生自暴自弃的情绪。结果是,看起来要求很高,但是结果是放弃了对自己的追求。

明白人皆不完美以后,可以从发展的角度来看自己。首先,我们需要承认,在当下我们并不是全知全能的,我们有问题,我们有困惑。然后,我们可以根据自己的具体处境,去设计合理的目标、步骤和方法。

过于求全,容易急躁。先承认现状,然后慢慢改进,才能平静地追求持续稳定的改进。

3. 追求内心平静

你从来不孤独,你遭遇的一切困难,都有人曾经遭遇过,大家都不完美。一方面,可以让我们明白,世人皆有压力、皆有痛苦,不是我们独有。另一方面,让我们明白,一切可以脱颖而出的人,都需要付出自己的努力,没有白来的好处。

你是在那里怨天忧天,慨叹自己的不完美呢,还是向前行一步,从改变自己开始,追求一点点地逼近完美呢?

还是那句话,选择总在你自己。 Sz/oys5k4I2ylBRhOc3bsMlBgwZvdFunAZseuOU3FcLwPreHVAN3Xyi/K7xz+S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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