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子女也是同样道理,当孩子出现不良苗头时,就要及时纠正,决不可姑息纵容,等长成恶性肿瘤时才惊慌,施以大手术,这种病毒可能已经扩散全身,为时晚矣,就算能够摘除,也是元气大伤。独生子女的母亲因为孩子的特殊地位,舍不得指责、批评他,对孩子出现的不良倾向。认为无关紧要,孩子还小,慢慢就会改正的,于是听之任之。而孩子还没有太多判断能力,既然母亲认可,便更加放任,长此以往,养成了坏的习惯。
比如酗酒,这是一种不良的习性,在我国最早的一部名为《书》、也叫《书经》或《尚书》的文集中,就有周公告诫后代不要酗酒的文诰,有一篇文诰的名字就叫做《酒诰》。周公告诫侄儿成王诵说:
无若殷王受(即纣)之迷乱,酗于酒德哉!(《无逸》)
周公是西周的开国元勋,古代杰出的政治家,周武王的弟弟。武王伐纣后第二年死去,由儿子姬诵继位,称成王,周公因成王年幼而辅政,他担心成王象商纣王那样昏乱,纵酒贪杯。荒废国事,因此加以训诫勉励。
周公为了国家的利益和后代的基业,积极防患于未然。后来很多母亲也很重视教育后一代不要酗酒,指出酗酒会败坏名声、给自己带来祸患、辱没先人、祸及家庭等诸多害处。宋代著名爱国大诗人陆游在《示儿》诗中,就多次告诫不可贪杯,诗说:“不须饮酒径自醉、取书相和声琅琅。”
这些古代名人深知酗酒的害处,都力勉他们的子女不要贪杯,从小就培养子女的好性情,而当他们发现孩子有酗酒的恶习时,就坚决加以制止,在没有上瘾之前就铲除了。在《晋书·陶侃传》中有这样一段记载:
侃每饮酒有定量,常欢有余而限已竭。诊等劝更少进,低悸怀良之,曰:“年少有酒失,亡亲见约,故不敢喻议者。”
可见陶佩每次喝酒都很有节制,即使余兴未尽或别人劝酒时都能自觉抵制,究其原因就是陶佩年青时喝酒出过毛病,陶佩的母亲对他训诫,且与他立了誓约,因此陶佩终身遵守,可见陶佩的母亲诫子节酒卓有成效。
祸苗趁小时就须除掉,不管你多么疼爱你的孩子,过错总是过错,一定要严加管教,及时纠正。现在有些孩子年纪小小就犯了罪,进了少管所,其中有不少是吸毒者,这些少年吸毒犯不是天生的吸毒者,有的只是出于好奇,有的是被人教唆,有的是贪图一时享乐,一旦吸上了毒,母亲又没有及时发现,及时制止,因此一发不可收,渐渐地上了瘾,以至走上了犯罪道路。这与母亲的责任很大,在孩子出现坏苗头时不是没有发现,就是制止不力,真的应了古人所说的“两叶不除,当用斧柯”的格言,实在可悲可叹。
祸苗趁小就须除掉,但也有个方法的问题,《南史》和《保书》中都记载了张绪教育儿子张充改过的故事。
张绪生活在南北朝时期,因廉洁清正,颇有才能,被齐国委任为国子祭酒,这是一个主管封建王朝中央教育机构的官名,专门教育三品以上的官僚子弟,对教育理论也比较熟悉,甚至有精到的研究。他的儿子张充聪明伶俐,博闻强记,深得母亲喜爱,只是由于张绪在外地做官,无暇顾及对儿子的教育,张绪的夫人又对儿子颇多溺爱,从而使张充养成了好逸恶劳的坏习惯。《梁书·张充传》上说:张充年轻时,不修养德行,好逸恶劳,无所事事,整天游游荡荡,有一次,张绪请假回家乡,刚刚走到西城外,就正巧遇见张充出城打猎,只见他左手臂上擎着猎鹰,右手牵着猎狗。张充看见父亲乘的船来到跟前,便放下弓箭袋,脱下皮套拍,在江边向父亲行礼。张绪讽刺说:“你一个人又托鹰,又牵狗,同时干二件事,不觉得劳累吗?”张充跪着说:“我听说孔夫子讲人‘三十而立’,我今年二十九了,请允许我到明年一定认真改变不务正业的毛病。”张绪勉励说:“孔夫子主张‘过而能改’,你真能改过,就是我们颜之推家的子孙了。”到了第二年,张充便修养德行,改过向善,学习刻苦,很快就博览群书,尤其通晓当时号称玄书的《老子》和《周易》善于清淡,和从叙张稷一起博得了好的名声。
教子改过并没有固定的模式,要根据孩子的性格、人品、文化素养、年龄及其所犯过失,因人因事而宜,甚至还要从教育者自身的特点出发。张绪对浪子张充的教育很得体,他讽刺儿子的过错,当儿子表示要明年再改过时,他没有表示不信任,而是表示理解,给予支持和鼓励,并不过份催迫,施加压力,认为果真能改,一年也不为迟,张充果然在父亲的影响下痛改前非,成为享有美誉的人。现在有很多母亲常抱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对孩子施加压力,当发现孩子有不良行为时,就悲观失望,对孩子全盘否定,导致了孩子的逆反心理和破罐子破摔的后果。
现在独生子女的家庭里,生活环境都很不错,但物质上的满足往往是无止境的,母亲有求必应所造成的后果也是令人担忧的,母亲总有不能满足孩子要求的时候,那时孩子不健全的心理如果得不到正确引导,常会导致不良的影响和后果,因此,为人母亲者必须记住:对待自己的独生宝贝,一要防患于未然,二要及时纠正孩子的错误,三要讲究方法,这样才能培养出人格健全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