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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刑”的考验

可怕的三角内衣工厂火灾使整个城市陷入了悲痛。人们不仅对工厂老板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无比愤怒,同时也觉得自己难辞其咎。1909年,一个名叫罗斯·施奈德曼的俄罗斯年轻移民,曾率领三角内衣等工厂的女工们举行过一次罢工,他们诉求的问题正是导致这次火灾的原因。这座城市一贯对穷人的生活漠不关心,对于示威者遭受工厂保安袭扰一事,人们同样选择袖手旁观。人们以自我为中心、只顾自己逃生、漠视他人痛苦的行为,使所有人都感到深深的不安,在火灾之后,大家便纷纷开始发泄自己的怒气。弗朗西丝·帕金斯回忆说:“所有人都感到很不安。这种情形难以形容,就好像我们所有人都做错了。这种情绪是不应该的,因为我们都很难过,大家似乎都认为‘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在举行了大型纪念游行之后,全市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举行了一次庞大的集会。帕金斯作为消费者联盟的代表,在台上见证了罗斯·施奈德曼是如何调动听众们的情绪的。施奈德曼说:“如果我站在这里和大家讨论亲密的友情,那就是一种背叛,是对那些火灾受害者的背叛。你们是公众当中品行端正的人,但是在考验面前,你们并不合格!”

“以前,宗教裁判所有拷问台、拇指夹,还有利用铁齿施以酷刑的各种器械。我们知道,现在也有与之对应的东西:我们的需求就是铁齿,工厂里那些功能强大、运转速度极快的机械就是拇指夹,一旦着火就会夺走我们生命的危险建筑就是拷问台……”

“市民们,我们现在正在考验你!你可以通过慈善捐赠的方式,为那些失去家人的悲痛的父母与兄弟姐妹捐献几美元。但是,每次工人们从工厂的唯一出口走出来,抗议工作环境让他们无法忍受时,我们却总是听任执法暴力机构对其实施严酷的镇压……现场的各位市民,我无法跟你们谈笑风生。我们已经流了太多的血!”

这次大火及其余波对弗朗西丝·帕金斯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在此之前,她虽然也在为维护工人的权利和穷人的利益四处奔走,但她走的一直是一种传统的人生轨迹,追求的目标很可能是一桩传统的婚姻,以及热衷于慈善之举的上流生活。火灾之后,曾经的职业变成了帕金斯的一种使命,道德层面的愤怒驱使她走上了另一条不同的道路。自身欲望与自尊的重要性有所下降,而事业本身则变成她人生的一个中心点。上流社会的进步人士在为穷人提供帮助时总是表现得温文尔雅,竭力保持一种超然的姿态,这些都让她难以忍受。帕金斯一改往昔的柔弱之态,变得坚强起来,她毅然投身于各种政治活动。如果可以阻止三角内衣工厂女工们的悲剧重演,她甘愿去冒道德品质染上污点的风险;只要能带来积极的效果,她愿意做出妥协,与那些腐败的官员们打交道。从此以后,帕金斯把自己的余生都奉献给了这项事业。 EVr7GswOVTYAsNrhmH/KOJIArd1kKEqQYPJLZitZYTMIgfkwuSoci6tLl1pB9i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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