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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冒襄生命中的那些女性

冒襄个性风流倜傥,不拘小节,其爱情生活极具传奇色彩。除了董小宛,还有许多女性在冒襄的生命中走过,姑举数例,略叙其事。

(一)苏元芳

明崇祯二年(1629),冒襄时年19岁,娶中书舍人苏文韩的三女儿苏元芳为妻,后生二男一女。苏氏为湖北人,据传长冒两岁,为冒氏祖父冒梦龄任江西会昌县令时与苏文韩订下的“娃娃亲”。苏氏能画,有画作存世。

(二)王节

王节,又称王节娘,明朝时期崇祯年间秦淮歌妓。崇祯三年秋天,20岁的冒襄首次到南京秦淮河畔的国子监参加乡试,期间于结识了“王家三胞胎”中的二妹王节娘。这段艳迹在冒氏的文友锡山黄传祖《奉祝辟疆盟兄暨苏夫人四十》一词中有提及:“金陵握手钱郎席,王姬劝琖淹遥夕”,词中的“王姬”即指王节。据余怀《板桥杂记》载,王氏后来从扬州顾不盈和王恒之。

(三)李湘真

冒襄在与王节交往的同时,又结交了秦淮河桃叶渡上的另一位南曲名妓。李湘真,字雪衣,南曲中称她为“李十娘”。据载,金陵期间,冒襄在李十娘的“寒秀斋”淹留最久,是“冒公子的红颜知己”。自崇祯三年至南明弘光元年,冒襄先后六次赴金陵乡试,都与李姬有交往,还向她学唱昆腔。五十多年后,冒襄在《和书云先生已巳夏寓桃叶渡口即事感怀原韵》一词中回忆这段往事时说:“寒秀斋深远黛楼,十年酣卧此芳游。媚行烟视花难想,艳坐香熏月亦愁。朱雀销魂迷岁祀,青溪绝代尽荒丘。名嬴薄幸忘前梦,何处从君说起头。”

(四)陈圆圆

陈圆圆,原姓邢,名沅,字圆圆,又字畹芳,幼从养母陈氏,故改姓陈,明末清初江苏武进(今常州)人。居苏州桃花坞,隶籍梨园,为吴中名优,“秦淮八艳”之一。

崇祯十四年春天,冒襄途经苏州,经同乡许直推荐慕名去阊门外的横塘寓所寻访梨园名伶陈圆圆,陈为之演唱弋腔曲剧《红梅》,冒赞道:“咿呀啁哳之调,乃出之陈姬身回,如云出岫,如珠在盘,令人欲仙欲死。”离别时二人订下当年八月再见之约。秋,冒襄如约来访,陈圆圆却被窦霍豪家掠去。后至阊门,二人相见,当面订下嫁娶之约,并相约来年择日迎娶。不料次年二月,冒再去访陈时,发现陈十日前再次被当朝强权势窦霍门下客强掳而去,后欲献给崇祯帝争宠未果,被吴三桂纳为小妾。李自成进京后,陈又被李的大将刘宗敏掠去,吴三桂怒引清兵入关。

(五)吴蕊仙

吴蕊仙,名琪,别字佛眉,明末长洲(苏州)人,世居花岸。吴的丈夫管勋,是冒辟疆的复社好友,因反清事败遇难。吴只身渡江投靠冒氏,冒将她安置在“洗钵池边的深翠山房”。吴女来水绘园时,恰逢小宛去世,冒吴二人同病相怜,日久生情。后来冒氏纳婢女吴扣扣,吴不愿插足其中,有遁入空门之想。冒氏不好强留,便由吴在城南杨花桥旁盖了一座小庙,名号“别离庙”,吴自号辉中,从此告别红尘。吴女死后,冒氏曾前往凭吊并有题词刻石庙中:“别离庙,春禽叫,不见当日如花人,但见今日话含笑。春花有时落复开,玉颜一去难复来。只今荒烟蔓草最深处,愁云犹望姑苏台。”

(六)吴扣扣

吴扣扣,名湄兰,字湘逸,小字扣扣。崇祯十六年生,原籍真州(江苏仪征)人,随父亲流寓如皋,英慧异于常人,且眉眼之间呈浅黛色。顺治六年,董小宛将其买作婢女,并对冒氏说:“这女孩儿是君他日香奁中物。”后来果为冒氏最宠爱的小妾之一,冒氏在《影梅庵忆语》中亦对吴姬有美言,冒的好友陈维崧还专为她写一篇《吴扣扣小传》。

清顺治十八年,51岁的冒辟疆择定当年中秋节后的第二天正式将贴身丫环吴扣扣升格为妾,不料吴在六月突然患病,恰于升妾当天病亡,年方19岁。

(七)张氏

康熙十七年,68岁的冒辟疆续纳张氏为妾,后来张还为冒氏生了一个女儿。张氏生卒不详,传卒后亦葬于“冒家龙圹”。 MLA0kxkOi0fi735eTRhShhxVFGJXGPsmoqsT2klYK8ShYubyqEPMwPROXR1hwz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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