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对于企业的本质、目的、功用以及进一步动向的探讨,就它的出发点而言,与其他对于同样一般事实的研究有所不同。如果有任何不习见的结论,只是由于观点上的这种采择,而不是由于事实、理论条例或所使用的论证方法有什么特殊之处。观点是从企业家的事业——那些决定着当前企业经营的目的、动机和方法——产生的。一个观点的这种采择,它本身就是从当前的经济情况产生的,这个情况在根本上也就是一个企业情况。
对于企业和企业原理的许多支派和论断,要作格外广泛、详尽的探讨应当是办得到的,并且将得出有兴趣的结果。对于现代经济学说的主要部分,在不止一点上,也许可以由此引起某些修正(革新)。但在进行时,对于这个现代动力,除了它的直接经济关系以外,如果能深入钻研它及于文化发展的方面,则显然将证明更加特别有意味。不过企业的这种文化的方面,实在是属于社会学家而不是属于专门经济学家的范围;因此这次的研究,在本书最后几章里,关于这一题材不是短少了,而是违反了常规,超越了经济讨论的合法界限。为使减轻这一罪愆,应当指出,在那几章里所叙及的一般文化特征与经济情况本身是那样地密切,实在不容许把它们完全置之不顾。
列入本书的各章内第五章关于信用贷款,曾作为一篇专论,载芝加哥大学《十周年纪念刊》第四卷,转录时内容没有作多大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