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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II

于是,威莱乌斯带着他的学派的人所特有的自信大声发言(他们唯恐别人误以为他们对自己表达的观点有怀疑),似乎刚刚从某个伊壁鸠鲁所说的“处于两个世界之间”的诸神的居所举行的神会返回地球似的。 他大声说道:“听着,你们从我这里得到的绝不只是虚幻的想象,就像柏拉图(Plato)在《蒂迈欧篇》( Timaeus )里把神描述成世界的发明者和创造者,斯多亚学派把神意称为占卜的老巫婆,还有的理论认为,宇宙就是自身具有理智和感觉的、闪闪发光的、循环往复的球形的神。所有这些奇谈怪论都不是哲学,只是幻想而已。

“你们的朋友柏拉图怎么能以他的心灵之眼理解像宇宙这样一座恢弘庞大的建筑,神又是怎样辛劳地创造宇宙?他认为神怎样完成创世?神用的是什么工具?是用某种杠杆,还是用其他什么器械?谁在帮他从事如此巨大的工程?气、火、土、水怎样为这位造物主所用并顺从他的意愿?还有,柏拉图的那五种原初形状(archetypal shapes)又是从哪里来的,能够如此精巧地影响理智并刺激感觉? 再说就显得冗长了,因为这些都只是虚构,而不是探寻真理的结果。

“最可笑的是,柏拉图起先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不但有起源而且实际上是被造出来的世界,然后断言这个世界将永远存在!他必定连起码的自然科学常识也没有,竟然想象有开端的事物不一定也要有终结。什么东西能够构成整体却不会被分解?什么东西有开端却没有终结?至于你们斯多亚学派的‘神意’(Providence),卢齐利乌斯(Lucilius),如果它与柏拉图的神相同,那么我又要问,它的动力和工具是什么?整个创世的范围和方式是什么?如果它与柏拉图的神不同,那么我要问的是,为什么它要创造一个有时间的世界,而不是像柏拉图的神那样,创造一个永恒的世界? qLgtqOyGWywIx9I6MqHsWHWVwMG4J6Jk9ThdrhrgQTllrxPe1hOSxWUvL/XH8Y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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