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趋向于七种垄断的商业制度的倾向

一个领港人建议避开沙滩，但他所领的一切船只却都陷入了沙滩，对这样的人我们作何感想呢？关于他的作风，我们可以这样说：这是极端的无能或极端的阴险。

现代商业制度的拥护人，在这两者之中必居其一。从他们那方面来说，到底是无能呢？还是阴险呢？实际上他们既是无能又是阴险，因为他们使人间充满无限的灾难，却还想保证我们不受灾难、其中也包含不受垄断的侵害。

关于这点我将责难他们，因为七种垄断中的一种垄断——英国所实行的单纯的海洋垄断是他们进行猛烈抨击的对象。但是当证明现在的制度为这些罪恶中的每一种罪恶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都建立了王国（例如为第二十九种罪恶——建立腐败堕落的王国）的时候，为什么仅仅高谈阔论地反对商业三十六个特点中的一个呢？化学越努力于扩大科学的范围，商业也就越滥用天才的成就来恶化一切产品，例如：把芜菁汁混入砂糖内，把菊苣混入咖啡内，伪造各种食品和饮料，在颜料掺假和根据化学上的成就来扩大欺骗统治的范围，这难道还没有得到证明吗？怎么能使商业的这些阴谋诡计与答应把我们引导到最高真理的王国的那种科学的要求相调和呢？如果已证明生产愈来愈陷入欺骗的迷途，那么对我们的经济学说不是无能或不是阴险还有什么怀疑呢？

我认为可以把这些论据应用于表中所列举的三十六个特点中的每一个，例如应用于破产。不错，商业学说向我们保证有达到完善地步的能力时，它没有要促使国家的和个人的破产成功的打算；然而不可争辩的事实是：在一切社会的罪行中，破产在国家的和个人的应用范围内都获得异常迅速的成功。

因此，我们的科学领港人如果不是阴险的，那就完全是愚昧无知的引导人；我准备以关于众人所一致责难的对垄断的研究来论证如上的指摘，并证明现代制度为了培植五种单纯的垄断（商业垄断一览表中第二十二至第二十六项），力求使我们避开情欲的复杂垄断，或使我们避开摆脱这种状态的特点，这种特点也许就是由文明制度到保证制度的十分顺利的过渡。

在进入讨论这个问题以前，让我们先来了解一下人们答应我们可以预防的其余五种垄断的一般趋势。

一、 商业三十六个特点中的第二十二个特点，团体垄断或排他性的联合垄断。集中的制度愈来愈走向于这种垄断。我们可以看到，以前的各种职业团体现在又重新抬起头来，并组织新的团体，它们利用国库的空虚，以极少的代价取得各种特权。可以证明，交易所经纪人和商业经纪人的特权只要用以前所付的代价的四分之一就可以得到，现在称为商业交易所的这些经纪人的垄断组织，在各大城市中数额上已经增加一倍，并插足到1789年还没有这类垄断组织的中、小城市中。因此，这种垄断组织也如其他在国库的需要的鼓励下建立起来的许多垄断组织一样，在逐日增长之中，因为它根据这些特权很容易支配国家的需要。

任何一个有一定人数的会员的联盟都使两种竞争——工资竞争与竞赛竞争——归于消灭。由最近证实的例子可以使人充分相信，竞赛是可以把他们服务的价值降低到适当的价格水平的。但发生的事情恰恰与此相反，他们达成协议来把自己的收入提高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使得政府认为有责任来制止他们利用工资率的行为。甚至在这种工资率被遵守（实际上并不经常是如此）的时候，这种工资的规定也不能引起竞赛性的竞争，因为任何一个有一定人数的会员的联盟，看到公众有的事情必须经过它的手的时候，就认定自己的利益在于折磨公众和按自己的方便去做那种无须担心有竞争者的工作。你试去查一下某个港口上的有一定人数的码头工人，你立刻会发现他们如何联合起来控制和掠夺商业的情形；所以商人们就最怕这种服务人员的排他性的联盟，而每个大商人也正因此要包庇没有地位的人们作为商业经纪人和交易所经纪人；他知道在没有竞争的情况下，很快就会看到排他性的特权人物陷入对什么事都满不在乎的状况，他们迅速地变得忽视一部分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只从事于有利的和容易的事情，以及最后把商人弄到要做不合自己口味的事情的地步。加之，对于大商人们（他们是社会上最自由的一部分人）来说，要受那些能告发他并在他利用旁人的服务时就能使他受到惩罚的那种经纪人的约束，也是一件很难堪的事。主人受仆人约束的那种滑稽的安排就是这样。假使大商人们稍有自尊心，那么他们就会达成协定，各自取消这种令人难以忍受的经纪人，直到这种经纪人要求改变自己在一切方面都违反理智和正义的特权的时候为止。

在排他性的联盟所产生的许多舞弊行为中，我只想举出一种，那就是归根到底以开除来威胁一切最值得允许加入的候补者。真的，这种情形是这样：

假定当特权限制某一个城市的医生人数为三十名，而当团体的联盟会员已经满额的时候，布尔哈夫 还是一个青年人。因此他永远不得开业。原因如下：

他最初忍耐等待，等待三十个名额中出一个空缺；这个日子终于到来了，但你不要以为那时候他的才能一定可以使他开诊，因为空缺会已经给了特权人物的某一个亲戚或朋友占去，或许给了一个比布尔哈夫早一天到公会事务所去的狡猾的懒汉占去，因为大家知道，努力研究科学和受尊敬的人是素来不擅长玩弄阴谋诡计的。加之有一定人数的公会希望毫无麻烦地享受自己的特权，他们害怕自己的环境里出了很有才干的和很有精力的同事，因为这些人的竞争对于他们是麻烦的和不利的。这些考虑在对布尔哈夫的关系上就无异是排斥他的动机；他将因此而不小心地发点牢骚，因为有才能的人很少有应付文明制度的阴谋所必要的那种机智；他的抱怨会愈来愈使他与他的公会疏远，而事情的结局是完全拒绝他加入公会。

可见，有一定人数的公会组织，归根结底是力图排斥最有能力的人的；有能力的人在受过几次不公正行为的教训以后，就不敢再等待有新的出缺机会，也不再重冒被新阴谋所排挤的风险了；他们将献身于其他的职业，在那里偷安一生了，这对社会是何等的损失，因为一个人一旦不站在自然为他所预定的岗位上时，就会成为毫无用处的人。

在有竞赛组织的情况下，这些垄断组织也许不能为非作歹，可是在现在人们只有根据特权和令人难以忍受的规章才能够创设团体和同业公会。因此文明制度的人们，一方面大谈其反对垄断组织，同时却只是容忍垄断组织的那些罪恶规定，而从来不采取任何有益的措施。

二、 商业三十六个特点中第二十三个特点，官方的垄断或政府的管理，很显然地正在力图加强中。在一切国家中国库都需要开辟新的财源；在这一方针下就只有增加国营企业的数目。国营企业几乎在一切的国家中都控制了烟草和盐；而在有几个国家中，它们还控制了酒及其他几个商业部门，甚至水的买卖（例如在波斯）也掌握在国营企业手中。形势愈来愈有利于国营企业数目的增加，因为商人的欺骗已发展到如此令人愤慨的地步，以至所有的人都认为国营企业的欺骗不可能大过商人的欺骗，而是相反的，在实行垄断的情况下很少有弄虚作假的机会。例如，我可以不怕遭到反驳，说：假如在巴黎、伦敦那样的大城市中，液体（葡萄酒、烈性酒、芳香酒和油）的出售交给政府管理，那么质量上欺诈的事情就会少得多，而对所需要的物品，只要出适当的价钱就可以有极大的保障使你得到，这在向商人购买东西时，就没有这种可能性，因为无论你出多大的价钱，他们也是要欺骗你的。所以国库在增加垄断组织的数目情况下具有使消费者得到满足的诱惑性。当国库不能取得其他更多的资源以应付日益增加的需要（假如欧洲爆发大陆战争，那么这种需要将更为迫切）时，它是否可放弃对垄断组织的利用的机会呢？既然在文明制度下战争是一种周期的现象，那么很明显在最近的一次战争中政府的管理将不得不包括液体和殖民地商品的贸易。为什么糖和咖啡比之于本地出产的烟草和盐可以更自由地买卖呢？如果烟草和盐这两种商品应该加以垄断而又对生产没有显著的不便的话，那么把糖、咖啡、可可、蓝靛包括在垄断的范围内，其损害程度就会少些——这一切情况都要求国库来控制这一商业部门。

三、 商业三十六个特点中的第二十四个特点，殖民地的或异国的垄断。如果这种垄断组织日趋缩减并处在崩溃的威胁下，那么这不是很想保持这种垄断组织，并在有条件解放的情形下不愿意使自己的顽固性弄到愚蠢地步的欧洲人的过错。其实，几个殖民地的解放决不是这种垄断组织的真正缩减，因为它们重新间接地落到英国的保护之下；它们仍然是欧洲的附庸，并且由于它们不得不赋予英国以种种特权的结果而被课商业的什一税。因此这第三种垄断组织随着殖民地生产的发展正在增长中，虽然这种生产在圣多明各遭到了一些挫折，但在其他的地方特别在巴西则大大增加，并且不管解放战争 的结果如何，还是迅速地增加着。

四、 商业三十六个特点中的第二十五个特点，单纯的海洋垄断。这是现时揭发性的演说家们所反对的那种垄断组织；这种对它的威吓声，经常可以听到。但这些反对贪财的阿尔比翁 的贪得无厌的野心的高论，是多么平凡啊！他们使欧洲各国的内阁都受到英国的嘲笑，并且陷入了同一个圈套中。

我完全用不着来证明这第四种垄断组织正走着上升的道路，因为它攫取了一切而用不着归还。欧洲也曾一度装出要抵抗的姿态，因为三个强国——荷兰、法国、西班牙——都有舰队；甚至北欧在武装中立时期也保有若干支不大的舰队；但现在在欧洲只有并将只有一支海上舰队。假定文明时期还继续延长下去，大概英国将不允许欧洲任何一个国家恢复海上舰队。英国垄断的唯一变化是英国不得不与美国共享这种垄断；欧洲人在商业方面还停留在那一种要怎么可笑就怎么可笑的被奴役的状态中，人们完全可以愚弄他们，正如愚弄一只被留在狐狸穴中的山羊一样：

这并不意味着已经存在某一些极容易获得解放的斗争方法了，但这些方法都是包括在文明制度的政治对它毫无认识的第六时期——保证制度的范围以内的。所以文明制度的政治就像落在陷阱中的狼一样，感到惊慌失措。巴黎反对贪得无厌的阿尔比翁的那种深刻的痛骂，再也听不到了；文明制度承认自己受了愚弄，因而保持镇静。这就是现代政治的滑稽的收场！这种政治本应该引导我们掌握一切完善的能力去改进波动、平衡、无限制的商业均衡，以及为了商业的福利而没有商业界朋友的限制的那种商业的均衡。所有这些商人式的空谈就像贝利塔关于她的牛奶壶 的幻想那样地破灭了。由此，就只有确信当文明制度还存在时，枷锁是不可能打碎的。试想大陆上拥有海军舰队的列强得到了什么东西呢？它们充其量只能像拿破仑一样，建造与英国水平相等的海上舰队。它们刚刚要试图超过这个限度时，它们的舰队就会遭遇接舷搏斗，结果只给它们留下几艘，或许是为了供海上警备方面的合作之用，或许是为了供鼓励它们再造新舰，以及在造船事业上利用它们的人才之用。

五、 商业三十六个特点中的第二十六个特点，复杂的封建的垄断。在如下三种联合的刺激力的影响下人们正大踏步地趋向这种垄断：

这三种动力（我不作详细的考察）使封建制度以复杂的方式，即在大商人、证券投机家与贵族的共同参加之下复活起来。

结果证券投机家虽然仍留在平凡的商业队伍中，但成了需要给他们这些巨头以特殊贵族头衔的重要人物。国王们都感觉到给他们滥赐爵位和勋章是有益的。如果文明时期延续下去，由于环境迫使国库不得不扩大国营企业的垄断，甚至像我在国库的垄断一项中所指出的那样，要使国营企业成为无所不包的企业时，那时这种新元老院就会产生。

如果文明制度为了要引起这样的社会灾难，而拖延了两千五百年，那么难道它还不能产生其他许多难以预见的灾难吗？最险恶的是商业的封建主义，或是把商业完全移交到结成联盟和具有排他性的特权的公司手中。

两个极端是一致的；商业的无政府状态愈是增长，人们就愈向往相反一端的世界性的特许权。文明制度的命运就是这样的：经常动摇于两个极端之间，而不能坚持英明的中庸之道。

很多的情况吸引大商人结成团体，组织封建性的公司或排他性的垄断者联盟，这些垄断者与大土地所有者达成协议后，就能把一切小土地所有者变为商业的附庸，就能借助于阴谋而控制全部产品。小所有者不得不间接地依照垄断者的意旨来处理自己的生产品；他变成了为商人的同盟而工作的伙计；归根结底，可以看到封建主义以相反的方式，即不以贵族联盟为基础而以商人联盟为基础而重新复活起来。

一切的人都参加制造这一个结局的阴谋，因为大绅士们都浸透了证券投机精神；破落的贵族们都在商业的阴谋中寻找娱乐；古代骑士的后裔都以巴勒姆 的知识和肮脏的证券投机为荣，像他们的祖先以决斗为荣一样。舆论界都俯伏在那些称为市侩的人们面前。这些人在首都地方与各部大臣分掌政权，每天都在发明用租借形式把某一经济部门攫为己有的方法。在他们的影响之下，政府虽非本身所愿，但也要力求攫取人们部分地侵入的、并且满心希望借助于普遍租借的方法来整个地加以攫取的那种商业。因此，一切保证商业自由的漂亮的诺言完全类似臭名远扬的共和党人的宣誓，他们发誓至死憎恨王权，但他们所努力的不是别的，正是登上宝座。

侵入商业曾是拿破仑的密计，他急不可待地想攫取商业。似乎他只想攫取英国的商业，但实际上他的志愿是在全欧的商业。我把这一件事作为他的功劳，因为他曾做了许多破坏性的行为，以致必须对他的这种深谋远虑的企图表示赞许。由于他是一个文明制度的宠儿，他因而希望攫取一切，并不放过向那些大强盗们，即向那些拿为祖国幸福作幌子每年在投机勾当中赚取五千万法郎的人们瞄准的机会。拿破仑清楚地看到了这种欺骗行为，但他不知道怎样攫取商业，他主要被商业的第十一个特点——不景气或信用的丧失即反推动力所吓倒。因此在谈到他时我常说：他正好需要我这样的人，只有我一个人掌握了他所寻找的秘诀。简而言之，他为天生的贪欲所推动，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在力图组织文明制度的第四阶段——即封建的垄断，或组织两个大藩臣阶级（即大土地所有者与大商人或商业的包销人阶级）的复杂的贵族制度。

假如文明时期还能继续下去，那么财政上的紧急状态也许将迅速引起再度采用上述方案的必要；那时也许将产生大批商业上的总包销人或国库企业的领导人，即真正的商业贵族。自此以后封建主义将以复杂形式复活过来，并把领土上的大藩臣同经济上的大藩臣联合起来。这种形式是文明制度的第四阶段。他消灭了成为第三阶段特色的自由商业。各个特点随着由一个阶段到另一个阶段的需要而变更其形态，因此，谁要想确定文明制度第四阶段的各种特点，谁就可以看到它们是以像我曾在某一张表中所指出的那种顺序的形式分布在第三和第四阶段中。

两个大私有者阶级的联盟正在着手建立力图集中一切并加速攫取一切的现代政治组织。这个联盟已被这一点所吸引，因而不可能再向后转。阻止它的唯一障碍，是它不知道如何做法；它不了解社会运动，而且不善于在新的行动，例如在攫取商业这种行动中规划出适当的行动方法来。我们可以毫无保留地把这个方法指示给它，因为所有这一切行为的完成比之于取得财货的行为需要更长的时间。一个大臣可能经常比较喜欢协会制度的建立，因为由此他可得到无限的光荣和极大的好处。但他还是好奇地要想弄清楚为了过渡到第四阶段（由于上述的三种原因必然把文明制度引到这一阶段上来），文明制度可能要走什么样的道路。社会的各个时期是服从于一般成长的规律的。文明制度已经走完了它年富力强时期的道路，因此假如这个制度再延续下去，那么它将走入第四个阶段和凋谢时期的各种特点中去。

我在本章的标题中所标出的是七种垄断，而在商业特点的一览表中则只列出在本章中所分析的五种；但如果把它们区分为直接的与间接的，那我们还是可以举出七种来。已经说明的五种是直接的，至于那两种间接的，可以用另外的名称指出它们，即：

囤积者事实上是垄断者，他占有商品，目的在于使价钱增加一倍；假如他手中有武力，他还将做出什么事来呢？他也许会用第三十四个特点即名为征用的办法来行事。但是他的囤积行为已等于他不能借助于暴力来实行的一般的征用，因为当他停止四分之三的商品或二分之一的商品流通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是，另一半商品的持有者原来实际上和他勾结在一起，目的都在于要把价钱提高到两倍。而在这一种情况下，甚至土地所有者也成为组织这种人为涨价的那帮商界朋友的同谋者，这一阴谋是比使一切生产者平均负担的征用的办法更卑鄙，其实囤积居奇把受过另一半商品持有者欺骗的那些负债累累的和急于出售产品的人变成了一群傻瓜。另一半商品的持有者们保持着自己的存货，进而与带来打击的高利贷者争夺利润。可见，文明制度的机构在一切方面都只是一种巧妙地掠夺穷人而发财致富的艺术，因此宣传家们和煽动家们在宣传这些不可争辩的真理时玩弄了一个得意的花招；但是恶棍们就很少批评恶事，也不会说出反对恶事的方法，因为他们只想参加分肥。

证券投机是为了要达到囤积者用直接攫取物资的方法所达到的那个目的而依理想计划而行事的另一种间接的垄断。证券投机专靠诡计而行事。一个商界朋友想出诡计来笼络舆论；他暗中指派一名特别的通风报信者公开出现，这个人秘密散布虚假的消息；另一些受委托的人出来帮腔和制造恐慌；诡计成功了：价格暴跌或暴涨了；保守秘密的骗子们就进行买进或卖出的业务，并受报纸所吹捧，送给他们一个深思者的美名，其实这些人不过是人为地造成物价波动而应该判处劳役的骗子而已。称为囤积居奇和证券投机的两种间接垄断所采用的手法是不一样的，一个是大量攫取，另一个使用诡计。

我已经说明了七种垄断，现在可以对本世纪的愚昧无知下一个判断了，这一世纪没有意识到它的商业政策在一切方面扩大了各种的垄断和它所假意谴责的其他种种罪恶。这个政策还高谈阔论地反对为害最少的事情；因为这样被人侮辱的英国垄断，仅仅征收了它所经手的商品的五分之一。而在1810年的协定中，它甚至同意征收百分之十五，即只等于六分之一，每一艘船可以按这个比率受掠夺。这是不太过分的什一税，如果明了这种垄断的目的，那么由它所引起的哀鸣看来完全是荒谬的。它老早已遭到指摘和批评，可是谁也不能对它下个判断，甚至英国本身也是如此。对于构成我们主题必要部分的新的讨论的对象，要分成两章来说明，也不算过分，因为如果不了解欺骗性的商业机构，那就不可能指出和谐制度下的商业统一性的图案来。 9prQISM8VSrHC4Q+g2ZAd//qyA87QmGMDl+QmQCAPXb2SnUD6zyJK796/5mcm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