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其凉 1 ,雨雪其雱 2 。惠而好我 3 ,携手同行 4 。其虚其邪 5 ?既亟只且 6 !
北风其喈 7 ,雨雪其霏 8 。惠而好我,携手同归 9 。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赤匪狐,莫黑匪乌 10 。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1 北风:寒冷的风。凉:马瑞辰《毛诗传笺通释》:“凄风、凉风喻暴虐。”
2 雨:动词,下雨或下雪,应读去声,读如玉。雱(pánɡ):雪盛的样子。水盛的样子叫汸或滂。
3 惠而:惠然,即顺从。或说是爱的意思。
4 行:道路。
5 其:语助词。虚、邪:即从容之义。虚字与舒古音同,邪读如余或徐。即舒迟徐行的意思。这里的句法在《诗经》中较典型,如将遨将翔,式号式呼。
6 亟:紧急。
7 喈(jiē):通湝,水寒冷的感觉。一说是风声相和的情状。
8 其霏:即大雪。或说雪迷蒙的样子。
9 同归:到较好的地方。
10 莫:无。匪:非。这句意思是狐狸都是红色的,没有例外。乌:乌鸦。莫赤匪狐,莫黑匪乌二句,孔颖达《毛诗正义》:“狐色皆赤,乌色皆黑,以喻卫之君臣皆恶也。”朱熹《诗集传》:“所见无非此物,则国将危乱可知。”
此诗是贵族流亡之作。第一章是说北风暴虐寒冷,雪盛而集聚;第二章说风声渐和,雪亦弥漫飘散,以此来喻时间的变化。三章的最后两句“其虚其邪?既亟只且!”犹言,事已紧急,行人怎么还在那里磨磨蹭蹭呢!
1 静:娴雅。一说静女当读靖女,即好女子。姝:美色。也作袾,或。
2 俟(sì):等待。城隅:城角。
3 爱:僾、薆的省借,隐蔽、躲藏。或说僾是彷佛的意思。
4 搔:用指甲轻抓。踟蹰(chí chú):连绵词,徘徊、犹豫。踟,也可写作跱、峙、跢;蹰,也可作躇、䠧、跦。
5 娈(luán):好。
6 贻:赠送。彤管:历来解说不一。一说笔管,一说乐器,一说红色管状的草。
7 有炜:即炜炜。炜,红而鲜明。
8 说:同悦。怿(yì):高兴的意思。女:即汝,指彤管。
9 牧:郊外。归:通馈,馈赠。荑:初生的茅草。
10 洵:诚然。异:《韩诗》作瘱,可爱。
11 匪:非。女:即汝,指荑,茅草。
此诗写男女约会时女方赠送男方礼物,男子因人及物,即使如一根茅草,也因为是女子所赠,而倍加珍惜。除此之外,诗作写男子等候女子时心急如焚的情状,也是细致入微。《毛诗序》说是讽刺卫国国君之诗,朱熹说是淫奔幽会之诗,都未必可信。
1 新台:古台名,在今山东省甄城县黄河北岸。泚(cǐ):通“玼”,本指玉色光鲜,这里形容新台的外观鲜明貌。
2 㳽㳽:水满貌。
3 燕婉:安顺美好。燕婉之求,即想求得美好的配偶。
4 蘧篨(qú chú):有丑疾不能俯身的人,引申为丑恶之属。鲜:少。这句是说丑类不少。
5 洒(cuǐ):通漼,高峻的样子。或说通洗,是新鲜的样子。
6 浼(měi):通浘,形容水很平很盛。
7 殄(tiǎn):死。这里是绝灭的意思。
8 鸿:鸟名。一说即癞虾蟆。离:通罹,也通丽,是遭遇、附着和捕捉到的意思。
9 戚施:旧说是身不能仰的驼背之人。闻一多说即虾蟆,比喻面貌丑陋。
此诗写卫宣公强抢儿媳为妻之事。新台正是他为儿媳宣姜所筑。卫宣公给儿子伋迎娶齐国的公主,因见其貌美,竟然据为己有,并且筑新台以张其事。国人以宣姜的口吻作此诗来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