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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原始人类
People Who Lived in Caves

你猜一猜,我真的知道发生在这么久之前的事情吗?

我并不知道。

我只是猜测罢了。

但是猜测也分很多种。如果我伸出两只握紧的拳头,让你猜猜哪只手里有硬币,这是一种猜测。你可能猜对,也可能猜错,这全凭你的运气。

不过,还有另一种猜测。当地上有积雪的时候,我看到雪地上的靴子印迹,就会猜测:一定有个人从这里经过,因为如果没人穿靴子的话,靴子通常不会自己走路。这种猜测靠的不是运气,而是常识。

旧石器时代的手斧,发现于西班牙布尔戈斯
图中手斧距今约35万年。我们可以看出石器表面比较粗糙,是典型的打制石器。

因此,我们能用这种猜测猜出很久以前发生的许多事情,即使这些事情发生在没有人看到或者讲述它们的年代。

在世界不同地区,人们已经挖掘到地下很深的地方,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你猜他们发现了什么?

我相信你一定猜不出来。

他们发现了箭头、矛尖和斧头!

这些箭头、矛尖和斧头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们都不像你所猜想的那样——它们不是用钢铁做成的,而是用石头做成的。

如今,我们确信,只有人类才能制造和使用这些工具,因为鸟类、鱼类或其他动物不使用斧子或长矛。我们还确信,这些人一定生活在发现钢和铁之前很久、很久的年代里,因为这些东西被尘土埋藏到那么深的地方,一定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我们也发现了人类自身的骨头,他们一定是在几万年前就死去了,那时候还没有人开始记载历史呢。就这样,我们知道那时有人类生活在地球上,他们劳作、玩耍、吃饭、打仗——做着许多我们今天的人正在做的事情——尤其是打仗。

新石器时代的磨制石器
图中陈列的石器是磨制石器,是新石器时代的工具,其中包括石斧、石刀、石制矛尖和石制箭头。

这一时代处于世界的史前时期,当时人类使用石头制作的工具,因此被称为“石器时代(Stone Age)”。

我们称这些生活在石器时代早期的人为“原始人类(Primitive)”。原始人的意思就是最早的人类,就像“启蒙读物”的意思是“最早的读物”一样。原始人是野生动物,不过他们跟其他野生动物不同,他们依靠后腿走路。

这些早期的人类,不仅头上会长头发,而且就像毛茸茸的小狗一样,全身也生满了毛发。他们没有任何类型的房子可住,夜晚来临的时候,他们就躺在地上。后来,地球变冷了。他们发现住在那些位于崖壁和山坡上的岩洞里,可以摆脱寒冷、风暴和其他野生动物的侵袭。因此,我们把这一时期的男人、女人和孩子称为“穴居人类(Cave People)”。

他们白天会去猎取一些动物,也会逃避和躲开其他动物。他们把动物引诱到覆盖了灌木的陷阱里,用这种方法来捕捉动物;或者一有机会,他们不是用棍棒和石头,就是用装有石制箭头和斧头的箭和斧子来猎杀动物。他们甚至在自己居住的洞穴墙壁上画这些动物,他们用削尖的石头来刻画这些图画。今天,我们仍能看到一些这样的图画。

他们以浆果、坚果和草籽为食。他们还抢走鸟窝里的鸟蛋来生吃,因为他们还没有用来烹饪的火。他们茹毛饮血,喜欢喝刚刚猎杀的动物的热血,就像你们喜欢喝一杯热牛奶一样。

他们通过一种“咕哝”声来彼此交谈——

尼安德特人复原蜡像,德国尼安德特人博物馆
图中近景是两个尼安德特人复原图,左侧是男人,右侧是女人。尼安德特人是我们常说的“穴居人”的一种,他们曾经和我们人类的祖先——“原始人类”——共同生活在地球上,后来原始人生存繁衍下来,而穴居人却消失了。

“呜哇,呜哇,咕噜,咕噜。”

他们用自己猎杀的动物的皮做衣服,因为当时还没有布这类东西。尽管他们是真正的人类,但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跟野生动物极其相似,因此我们把这样的人称作“野蛮人(savages)”。

原始人类并不是一群令人愉快的人。他们是一群令人恐惧的残忍生物,一有机会,他们就打仗、杀戮和抢劫。

一个穴居男人,是通过从穴居女人的洞穴里把她偷走来娶到妻子的。方法是将她打昏,如果有必要的话,拖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走。这些穴居人类是战士,但他们并不勇敢。如果其他动物和其他人类比他们弱小,穴居人类就会杀死他们,或者趁这些动物和人类没有防备的时候,偷偷靠近捉住他们。但如果其他动物和人类比他们强壮,他们就会逃走并躲藏起来。

他们唯一的生存法则就是:伤害并杀死他们能够伤害的东西,逃避他们无法伤害并杀死的东西。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人性的第一个法则——人人为己。他们明白,如果他们不杀死别人,别人就会杀死他们,因为当时既没有法律也没有警察来保护他们。

这些原始人类就是我们的祖先,而我们也从他们身上继承了许多野蛮的行事方式。尽管我们有宗教、礼仪和教育的约束,许多现代人还是一有机会就表现得跟原始人类一个样。

监狱是这类人最适合待的地方。

假设你是一个石器时代的男孩或者女孩,有一个“挠痒痒(Itachy-Scratchy)”之类的名字,我想知道你觉得这种生活怎么样——

当你早上醒来时,你不洗澡,甚至不洗手,不洗脸,不刷牙,不梳头。

你用手吃东西,因为没有刀,没有叉,没有汤匙,没有杯子,也没有碟子,只有一个碗——一个你妈妈用泥做成的、在太阳下晒干、用来盛水喝的碗——没有需要清洗和收拾的盘子,没有椅子,没有桌子,更没有餐桌礼仪。

没有书,没有纸,没有铅笔。

没有星期六或星期日,也没有一月或七月,除了一天温暖、阳光明媚,而另一天阴冷、多雨这样的区别之外,所有的日子都一样。当然,也没有可供上学的学校,天天都是假期。

除了捏捏泥饼,摘摘浆果,和你的兄弟姐妹玩玩捉迷藏之外,你终日无事可做。

我怀疑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生活!

“很好呀!”你真这样认为吗?——“多棒的生活——就像露营一样?”

但是,我告诉你们的只是故事的一部分。

洞穴里面会寒冷、潮湿、黑暗,仅有光秃秃的地面或一堆树叶充当床铺,也许还有蝙蝠和巨型蜘蛛与你共享这个山洞。

你身上可能裹着你父亲猎杀的某种动物的皮,但因为它只遮住你身体的一部分,也因为没有火,所以冬天你会觉得冷,当天气变得特别寒冷时,你可能会被冻死。

早餐可能只是一些干果、草籽或一片生肉,午餐同样如此,晚餐还是同样如此。

你绝对吃不到任何面包、牛奶,吃不到加了糖浆的煎饼,也吃不到加了糖的麦片粥,或者苹果派和冰淇淋。

你终日无事可做,除了要提防野兽——熊啊,老虎啊,因为你住的洞穴没有配了锁和钥匙的门。因此,如果一只老虎发现了你,无论你走到哪里,它都会跟着你,甚至会在你居住的洞穴里“逮住你”。

西班牙埃尔-卡斯蒂略岩洞壁画
大约4万年以前,也就是穴居人生活时代的岩洞壁画。

然后,有一天,你的爸爸早晨离开洞穴去狩猎,再也没回来。你也知道他一定是被某个野兽撕成了碎片,你想知道还有多长时间,这样的厄运就会紧接着轮到你。

你还觉得你喜欢生活在那个年代吗? 631FjTmw+UoJPP1523oOgweZgYrfaSPCo1CF7Sl9YklUVRA0nEMeY/RH9xMyAe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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