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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神话故事中的众神
Fairy-Tale Gods

从前有个人名叫赫楞(Hellen)——男人叫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不是吗?他既不是闪米特人,也不是含米特人,而是雅利安人。他有很多的孩子,孩子又有了他们自己的孩子,这个大家庭的人自称为“赫楞人(Hellene)”。他们生活在延伸到地中海中的一小块陆地上,他们称这块土地为“赫拉斯(Hellas)”。有一次,我打翻了课桌上的一瓶墨水,墨水流出来,在桌上形成了一道弯弯扭扭的墨渍,看上去就跟地图上的赫拉斯一个样。尽管赫拉斯几乎只有我们美国的一个州那么大,但是它的历史却比世界上任何一个面积跟它差不多的国家更有名。我们如今把赫拉斯叫作“希腊(Greece)”,把生活在那儿的人叫作“希腊人(Greek)”。

差不多和犹太人离开埃及同时,大约是人类开始用铁器代替青铜器的时候,也就是说,公元前1300年前后,我们才最早有了赫拉斯和赫楞人,也就是希腊和希腊人的记载。

与我们美国人和历史上的犹太人只信仰一个神不同,希腊人信仰众多的神。他们的神更像是童话故事中的人物,而不像崇高的神灵。他们为不同的神制作了许多精美的雕像,还写了很多有关众神的诗歌和故事。

希腊人有12个主神——正好一打。希腊人认为,众神住在希腊最高的山——奥林匹斯山(Mount Olympus)上。这些神并不总是善良的,而是经常互相争吵,彼此欺骗,甚至还做出一些比这更糟糕的事情。众神依靠一种比我们吃的要美味得多的食物维生,这些食物被称作神酒、神食。希腊人认为,正是这些神酒、神食,才使吃了它们的众神得以永生。也就是说,众神永远不会死去。

让我给你介绍一下众神的大家庭吧。我知道你很乐意跟他们会会面。众神大多数都有两个名字。

朱庇特神像
公元1世纪晚期希腊化时期的雕塑作品。雕像上的衣物、节杖、鹰和胜利女神像,是19世纪后加上去的。

宙斯(Zeus) 或称 朱庇特 (Jupiter) ,是众神之父,也是统治全人类的王。他坐在一个宝座上,手持一道弯弯曲曲的名叫“霹雳”的闪电。他的身旁通常有一只鹰,那是鸟中之王。

赫拉(Hera) 或称 朱诺(Juno) ,是众神之父的妻子,因此也是天后。她手持一根权杖,她的爱鸟孔雀,经常陪在她身边。

波塞冬(Poseidon) 或称 尼普顿(Neptune) ,是众神之父的一个兄弟,他掌管大海。他驾着一辆由几匹海马拉的战车,手持三叉戟,那武器看上去就像有三个尖头的干草叉。他只需用三叉戟击打海面,就能在海上掀起风暴,或者是使风浪平息下来。

赫菲斯托斯(Hephaestus) 或称 伏尔坎(Vulcan) ,是火神。他是一个瘸腿的铁匠,在锻铁炉边工作。据说他的锻铁炉放在一个山洞里。当有些山的山顶冒出烟和喷出火的时候,人们就称这些山为火山(volcano)。volcano这个单词,就是由Vulcan(火神伏尔坎)演化而的。

阿波罗(Apollo) 是所有男神中最俊美的一个,他是太阳神,也是歌曲和音乐之神。每天清晨——希腊人就是这样说的——他驾着太阳战车,从东向西穿过天空,这就形成了阳光灿烂的白昼。

阿耳忒弥斯(Artemis) 或称 狄安娜(Diana) ,是阿波罗的孪生妹妹。她是月亮女神,也是狩猎女神。

阿瑞斯(Ares) 或称 玛尔斯(Mars) ,是可怕的战神。只有一场战争正在进行期间,他才会开心——因此,他大部分时间是快乐的(因为经常有战争发生)。

赫耳墨斯(Hermes) 或称 墨丘利(Mercury) ,是众神的信使。他的帽子和便鞋都有翅膀,他手持一根带飞翼的神奇手杖,或叫魔杖。如果把魔杖放在两个正在争吵的人中间,就会立刻使两个人言归于好。有一天,墨丘利看到两条蛇正在争斗,就把魔杖放在两条蛇中间,它们随即缠绕在魔杖上面,就像恋人深情拥抱一样。从此以后,这两条蛇就一直缠绕在他的魔杖上。这根魔杖叫作“双蛇杖(caduceus)”。

雅典娜的诞生
传说宙斯将怀孕的雅典娜母亲墨提斯吞下肚,之后头痛欲裂,火神伏尔坎用铁锤敲击宙斯的头,身穿铠甲的雅典娜从宙斯头里跳了出来。

雅典娜(Athene) 或称 密涅瓦(Minerva) ,是智慧女神。她出生的方式非常奇特。有一天,宙斯头痛得厉害——就像我们说的“头痛欲裂”,而且痛得越来越厉害,最后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但是,他采用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办法来止痛。他叫来赫菲斯托斯,就是那个瘸腿的铁匠,让他用锤子砸自己的头。尽管赫菲斯托斯一定认为这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请求,但是,他无疑得服从众神之父的命令。于是,他朝着宙斯的头狠狠地砸了一下。结果,全身披挂盔甲的雅典娜跳了出来,因她而起的头痛也随之消失了。雅典娜就这样从宙斯的头脑中诞生出来的,这就是雅典娜是智慧女神的原因。雅典娜在罗马神话中的名字是密涅瓦。雅典娜在希腊创建了一座伟大的城市,并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为雅典(Athens)。据说,她就像妈妈照看孩子一样守护着这座城市。

阿佛洛狄忒(Aphrodite) 或称 维纳斯(Venus) ,是爱与美的女神。正如阿波罗是最英俊的男神一样,她是最美丽的女神。据说,她从大海的泡沫中诞生。她的儿子丘比特(Cupid),是个胖乎乎的小男孩,背上背着一个箭袋。丘比特四处走动,把人眼看不见的箭射入人类的心。但是,人们被射中后并不会死去,而是会立刻爱上某个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用一支箭穿过两颗心来代表情人节。

维斯塔(Vasta) 是女家神,也是女灶神。她守护着家庭。

得墨忒耳(Demeter) 或称 刻瑞斯(Ceres) ,是农事女神。

以上就是古代神话中的12位主神。

普路托(Pluto) ,是朱庇特的一个兄弟,他掌管冥界,也住在那里。

还有很多相对而言不那么重要的男神和女神,以及一些半人半神,比如命运三女神(three Fates)、美惠三女神(three Graces)和九位缪斯女神(Muses)。

天空中一些看起来像恒星的行星,至今仍然用这些希腊众神的名字来命名。朱庇特(Jupiter,木星)就是太阳系最大的行星的名字。玛尔斯(Mars,火星)是那颗有点儿发红、像血的颜色的行星的名字。维纳斯(Venus,金星)是一颗非常美丽的行星的名字。此外还有墨丘利(Mercury,水星)和尼普顿(Neptune,海王星)。

《维纳斯的诞生》,波提切利作
画中裸体的维纳斯象一粒珍珠一样,从贝壳中站起,升上了海面,她的体态显得那么娇柔无力。画面左上端有风神把春风吹向维纳斯,而春神弗罗娜则在岸上迎接她,粉红、白色的玫瑰花在她身边飘落,果树之神波摩娜早已为她准备好了红色的新装。画中洋溢着青春生命的肉体,美丽娇艳的鲜花,在文艺复兴时期是作为向宗教禁欲主义挑战的形象。

我们很难理解,希腊人为何会向这样的一些神祈祷,但是他们的确会向这些神祈祷。不过,他们的祈祷仪式与我们的不同。他们不像我们那样,双膝跪下,闭上双眼,而是身体直立,双臂直接伸到诸神面前。他们不祈祷宽恕他们的罪过,也不祈祷让自己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祈求战胜自己的敌人,或者祈求诸神保护他们免遭伤害。

祈祷的时候,他们通常会向神献上供品,有牲畜、水果、蜂蜜或葡萄酒。这样做是为了讨好神,以便使神答应他们的请求。他们将酒泼洒在地上,因为他们认为神愿意让他们这样做。他们将牲畜杀死,并在诸神下方的祭坛上生火来烤熟牲畜。这种仪式叫“牺牲献祭(sacrifice)”。他们似乎是这样想的,即便众神不能亲自吃掉牲畜的肉,也不能亲自喝酒,众神也会喜欢有人为了他们“放弃”一些东西。因此,直到今天,当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放弃”一些东西时,我们还会说前者做出了牺牲。

希腊人在牺牲献祭时,往往会寻找某种神迹(sign from the god),为的是看看神是否喜欢他们的献祭品,是否回应了他们的祈祷,是否做了他们祈求神做的事情。他们认为,头顶飞过的一群鸟,一道闪电,或任何一件不寻常的事,都是有某种含义的神迹。这样的神迹叫作“征兆(omen)”。有些征兆很吉利,表明神会按照他们祈求的去做;而有些征兆是不吉利的,表明神不会按照他们的祈求去做。有些预兆甚至跟今天人们相信的一些兆头很相似。比如,如果你看到一轮新月出现在你的右肩上方,有些人就说这是个好兆头;而如果你把盐弄撒了,他们就认为这是个坏兆头或不吉利。

《德尔斐女祭司》,约翰·科利尔作
女祭司皮提亚坐在地面裂缝处的高腿三脚凳上,吸入地缝中冒出的神灵之气,然后在迷迷糊糊中说出神谕。

离雅典不远,有座山名叫帕纳塞斯山(Mount Parnassus)。帕纳塞斯山的山坡上有个城市,名叫德尔斐(Delphi)。在德尔斐城里,地上有道裂缝,气体从裂缝里面冒出来,有点像火山喷发时从裂缝里冒出的气体。希腊人认为,这种气体就是阿波罗神的呼吸。那里有一位女神职人员,人们称她为女祭司(priestess)。女祭司坐在裂缝上方一个三条腿的凳子或说三脚凳上,以便能够呼吸到这种气体。女祭司会变得神志不清,就像某些人发高烧时那样,我们会说那是“烧昏了头”。当人们向她请教问题时,她就会小声嘟哝着说出一些奇怪的事情,然后由另一位祭司来揭示她说的话的意思。这个地方被称为“德尔斐神谕处(Delphic Oracle)”。人们会不远万里到这里请求得到神谕的回答,因为他们认为那是阿波罗在回答他们。

每当希腊人想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或者想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们就会求助于神谕,而且无论神谕说什么,他们都坚信不疑。不过,神谕的答案通常都像谜一样,因此,它们可以有多种理解。比如,有个国王正要向另一个国王宣战,他去求取神谕,想知道谁会赢。神谕会回答:“一个伟大的王国将会灭亡。”你猜这个神谕会是什么意思呢?像这样的回答,你可以有两三种理解方式。因此,今天人们还把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称为“神谕似的(oracular)”。 dKRM1Eo37rAyMzk8wKjYwa9BCyDFjzaGUTEWkOzL/7eFpk+Q7VeupyJ+72BxO/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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