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皇宫四周安安静静,偶尔会有巡逻的士兵经过。
这时,一只脚小心翼翼的从一扇门里踏出来,然后又东张西望着跑出去。
一队士兵出现,这个黑影迅速藏在宫柱后面,时不时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躲过这队士兵,黑影继续前行,她蹑手蹑脚的,惟恐自己出错。
来到皇宫的一块空地,感觉这里是安全的,黑影这才四处寻找着什么,她这里转转,那里转转,也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寻不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黑影打算放弃此地,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把剑却突然架在了她脖子上。
“别动!”后面的人喊。
黑影捂着受惊的心脏,顾不得其他,闭上眼睛就要往前跑。
“再跑我就不客气了!”后面的人大声喝着,一个飞身,挡在黑影的前面。
借着月光,拿剑的人打量吓坏了的黑影:“是你?!”他疑惑着问。
听了这句,黑影睁大眼睛,认出面前的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王时夫,于是她抓住他的手,慌忙说:“是我,我是纪小池,侍卫大哥,我们见过面的,我在辛苦库做事!”纪小他指着自己拼命拉关系。
“果真是你?!”之前还有疑惑,现在他确定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出于本能,他问。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纪小池不敢说实话,她记起了雍正曾经交待要她不要说出她的身份。
见她回答吞吞吐吐,又偷偷摸摸,形迹可疑,于是王时夫蹙眉:“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你来此地有什么目的?快说!否则我就真的不客气了。”说着他又把那把长剑指向她。
纪小池退后两步,虽然她很怕王时夫手里的长剑,可是自己也很委屈,原本她待在现代好好的,不知道怎么搞得就穿越来了这里,心里真是呕的要死。
王时夫见她只是低着头,忍不住问:“为什么不说话?”
纪小池撇嘴:“反正我已经落在你手里了,随便你怎么处罚。”
“怎么?你不怕死?”王时夫来了兴致。
纪小他指着辛苦库所在方向:“待在那个辛苦库我生不如死,比较之下还不如你干脆给我一剑来的痛快!”
“这么说你是想逃出去?”说着王时夫收起剑,对于这种小丫头片子,他无需动刀动剑,只是一根手指头就能把她制服,所以他不怕纪小池在他面前耍花样。
被他猜中,纪小池默认。
王时夫笑了,看着她说:“你还真有胆量,敢一个人在这皇宫里走动,要知道如果你被其他人抓到,是要被当成刺客杀头的。”
听了,纪小池暗自吐舌,随后过去挽住王时夫的手臂:“侍卫大哥,辛苦库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所以希望你看在我与熙禾是好朋友的分上,帮我出宫吧,好不好?”
王时夫扒开挽他手臂的手,毕竟这是在古代,他不习惯有其他女子这么挽着他。
王时夫看着她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懂这皇宫里的规矩,要知道宫女太监出宫必须有皇上或者某个娘娘的特许才可出去。”
“啊?那我岂不是完了?”纪小池盯着他问。
王时夫背过去身:“所以劝你还是回辛苦库去,苏姑姑的确苛刻,但如果你乖巧一点,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哼,”纪小池轻哼:“现在是我,你是这样说,当初苏姑姑对付熙禾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口口声声说要找苏姑姑算账,我看啊,某个人是对熙禾另有所图才对……”说这些话,她还不忘偷偷观察王时夫的反应。
被说中心思,王时夫不自觉脸红:“你……”还好夜色很深看不出他的羞涩:“你这人怎么这样?”他指着她说。
纪小池得意起来,她昂首挺胸,装作不把他放在眼里。
王时夫气急,不管不顾,用力抓住她,硬把她往辛苦库方向扯,纪小池拼命挣扎,捶打他:“放开我……你放开我……”
王时夫冷笑:“如果不怕死,你就喊吧。”
纪小池于是闭嘴,但仍不忘挣扎,可是以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抵得过武功高强的王时夫呢。
被送回辛苦库,纪小池还想反抗,王时夫警告之:“如果你再不消停下来,我就告诉苏姑姑!”
“你……”纪小池因为回到辛苦库而不敢大声说话,这里有太多人想找她麻烦,说不定现在的某个角落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呢。
“你真卑鄙!”纪小池妥协。
王时夫笑:“你这个人就是逞能,明知敌不过还要硬来,到最后吃亏的还是你?”
纪小池转过去身,哼出:“懒得理你!”
王时夫想了想凑近她,轻轻道:“劝你呢,最好乖巧一点,你也不想想辛苦库这么多人,为什么苏姑姑就只针对你呢?还不是你骨子里的那点傲气,在这深宫中最忌讳的就是不听话,说了这么多,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就要走。
“喂,你就不怕我再次逃走啊?”纪小池朝着他的背影喊。
王时夫回头,耸耸肩:“笑话,皇宫戒备森严,以你之力就想逃出皇宫?遇到我算你幸运,换作其他人,你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当真不怕死的话,可以再试试。”
“哼,我不信!”纪小池嘴硬。
“那就随便了。”说完王时夫不再理会纪小池,而是大摇大摆地走出去。
“你……”纪小池把王时夫的话放在心上,不敢随便嚷嚷,不过她心里真有不服气,心想以后该怎么办呢。想不出办法之余,望着王时夫消失的方向,她哼出:“真是一个讨厌的人!”然后赌气的又回房间内。
得到教训,纪小池开始小心翼翼,有时还会拍拍苏姑姑的马屁,苏姑姑呢,见纪小池收敛许多,也没有心思总是针对她。
这样一来,纪小池于是松了一口气,在这深宫里生活,真不容易,下人就必须低声下气,不然就会惹来杀身之祸,想想就可怕。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皇宫,离开这大清朝!还是现代社会比较自由!我一定要回去!”纪小池自己对自己说。
雍正是一个十分喜欢安静的人,他经常会驱散宫女太监,一个人到四处走走,特别是御花园,就像那次他发现纪小池时一样。
今日,雍正一如既往的一个人出现在御花园,他在想齐橙。
自从他强吻了齐用后,总觉得有点不敢面对她,已经几天了,他都不敢去承庆宫。
而承庆宫那边,雍正几日没来,齐橙反倒乐得自由,不用面对雍正时紧张兮兮。
高艺柔成了齐橙的贴身丫环,私下里也成了朋友。齐橙发现她与高艺柔有很多共同点,二人想事情经常会想到一块去,所以齐橙很不吝啬地告诉了高艺柔有关她的所有秘密,因为她相信高艺柔,她不怕她去泄密。
高艺柔了解,原来她的橙妃娘娘与曾经的巴将军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二人从相知到相许,一步步走来很不容易。
齐橙也讲了她在巴敖光之前与雍正的恋情,她说,雍正是她爱的第一个男人,好不容易二人可以在一起了,却又因误会、猜疑、多心,使得二人经常争吵,齐橙觉得她爱雍正爱得很累。
高艺柔静静地听着,有感动也有不解,她不解的是齐橙与雍正曾经爱过,虽然中间出现了巴敖光,但是现在齐橙已经是雍正的妃子,为何对雍正如此冷漠,难道在她心里就一点也没有雍正了吗?
齐橙听后,沉默,她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高艺柔又问:“娘娘,爱情真的很容易放下吗?”当然她指的是齐橙与雍正之间的爱情。
齐橙又沉思了片刻,然后说:“其实,我与皇上……”说到这里她还是摇摇头,不想回忆那段往事。
高艺柔倒善解人意,站在齐橙身后,道:“娘娘不必为难,奴婢理解。”
齐橙仍然摇头,随后讲起来,她说:“其实,我是努力过好一阵子试着忘记皇上的,只是越想忘记就越难忘,那一阵子我真的很痛苦,可是后来遇到敖光,在他的帮助下,我这才一步一步走出那段恋情。”
“这么说您对皇上真的没有爱了?”高艺柔轻轻问。
齐橙转身,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不再爱他,我对他只有恨,恨他破坏我与敖光。”
高艺柔定定地看着她,似懂非懂,她不了解感情。
讲自己讲了这么多,齐橙也想知道高艺柔的故事,可是高艺柔却摇头,她说:“我没有故事,内心一片空白。”
齐微笑:“这怎么可以,你现在是花一样儿的年纪,如果没有恋爱一场那真是可惜了。”
高艺柔微笑,然后反问:“娘娘,您认为在这深宫之中,我还会有机会吗?”
齐橙摇头:“这可说不定,凡事都没有那么绝对,这缘分啊,很难说!”
“或许吧。”高艺柔没有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