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纪小池去奉茶,远处看到几个身穿黄马褂的士兵。
“肯定是从皇宫里来的。”想着,纪小池跑过去。
“哎呀!”两个人相撞,抬头,来人是王时夫。
看到他,纪小池一惊,然后慌慌张张的指着他问:“怎么是你?你怎么敢这样出现在将军府里?”
王时夫微笑着扒下她的手回道:“你不要一惊一乍的惹人注意,我这次来是光明正大的,也不是来向你询问消息的,是奉旨来向年将军送礼的。”
“送礼?”纪小池不解:“皇上不是有意要打击年羹尧吗?怎么突然又来送礼了?”
王时夫简单回答:“边疆战乱,皇上重新起用年羹尧,为了让年羹尧全心全意为皇上效命,皇上恢复了年羹尧抚远大将军一职,我这次来是专程为年羹尧送蒙古进贡的战马来了。”
“这么说皇上不准备打击他了?”纪小池侧着头。
王时夫摇头:“不是,而是现在年羹尧有了用武之地,皇上是君,年羹尧是臣,那么不管皇上再怎么有意针对谁,但是如果有用到他的时候,那么他必须为皇上效命。”
纪小池垂下头:“可是年羹尧会听皇上的吗?”
“哼,”王时夫笑:“他年羹尧再怎么嚣张,也不敢公开违抗圣旨,否则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治他的罪了,而你也不用再潜进这将军府收集罪证了。”
纪小池抬头,质问:“不是有一句,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说法吗?为什么皇上不直接赐死年羹尧?”
王时夫笑:“小池,你想的太天真了,年羹尧在朝中有一定势力,有时候有些人不是说赐死就能够赐死的,事情远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纪小池似乎有点明白,沉默起来。
不过王时夫拉着她的手,朝大门方向走去,边走边说:“估计这会儿小李子把圣旨宣读完了,走,我带你去瞧瞧那蒙古战马的威风!”
小李子宣读完圣旨,年羹尧接过去,陈南敏站在年羹尧身侧恭维道:“恭喜老师。”
“哼。”年羹尧却不屑的把圣旨递给下人。
小李子知道年羹尧不好惹,于是退在一边。
王时夫走过来,身后是一个身穿黄马褂的士兵牵着那匹所谓蒙古进贡的宝马。
立在人群中的纪小池看到那匹宝马不仅惊叹,那马看上去无比健壮,有着彪汉的身体和发达的四肢,个子高高大大的,比一般战马要高上一头。
看了,年羹尧心中一喜,他走过去抚摸了下马背,马儿往后撤退,年羹尧从士兵手里接过马绳,然后指了指一旁的王时夫。
王时夫一愣,随后认为是要他牵马绳,于是过去接马绳。
年羹尧却瞪起眼睛,然后指着马儿的身侧喝道:“趴下!”
王时夫终于明白,原来年羹尧是要踩着他的背上马,打狗还要看主人,不想年羹尧竟如此不把雍正放在眼里。
王时夫难为情,怎么说他也是皇宫里的一等御前侍卫,如今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种事,有点拉不下脸面,更何况老熟人纪小池还在人群中呢。
“这……”他犹豫不决。
年羹尧怒了,大声呵斥:“怎么?你不愿意?”
小李子上前说情:“将军……”
“滚一边去!”年羹尧看着小李子大吼。
年羹尧如此过分,人群中的纪小池真想冲过去狠狠地给他两巴掌,简直欺人太甚。
王时夫皱紧眉头,下一刻他走到马儿身侧,随后弯下去腰……
王时夫屈服,年羹尧哈哈大笑,用力踩着王时夫的背,身子一跃上了马。
被人骑,宝马昂起头朝天叫了两声,四周人纷纷后退,马儿在原地跳动,扬起一片灰尘。
年羹尧骑在马背上哈哈笑着说:“果然是匹好马,有个性!”
纪小池心里却想:“这么嚣张,真希望把你给摔死!”
宝马不好驾驭,但不管怎么说年羹尧也是从战场上出来的,骑过不少上等战马,几个回合下来,马儿就屈服了。年羹尧得意,用力挥动缰绳、踢马肚,马儿很听话的朝将军府外跑去。
众人望着马儿消失的方向,纪小池看向王时夫,王时夫脸上没有表情,说不出喜怒,不过有一点肯定,他心里一定不好受。
纪小池心里叹惜。
坐回自己房间,纪小池拿出雍正送她的白玉手机。睹物思人,她已经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雍正了,不知道他现在好吗?与橙妃娘娘的关系有没有好一点?还有这次年羹尧的无理会不会让他生气?纪小池心里有一点担心也有一点难过。
送马事件,小李子一五一十的细说给雍正,允祥以为雍正听了肯定会火冒三丈,可是雍正没有,只是挥挥手,什么也没说。
翊坤宫,翠儿把年羹尧白天的事情告诉年贵妃,年贵妃叹气:“这个二哥,真是越来越不像话。”
翠儿不以为然,撅着嘴:“抚远大将军神勇无敌,高傲也是有资本的。”
年贵妃白她一眼:“你懂什么,二哥这是渺视皇权,皇上是天下的主人,拥有整个大清,他怎么会允许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存在?”
翠儿问:“娘娘这话意思是?”
年贵妃起身,眼睛望着别处,喃喃地说:“满招损,谦受益,我怕二哥不懂这个道理。”说着她摇摇头。
雍正照常去了翊坤宫,看他神色,年贵妃知道他是受了白天的事情影响,轻轻走过去,雍正抬眼看了她一下。
年贵妃本想开口为二哥说点什么,可是怕越说越糟,于是二人只能这么坐着,一语不发。
皇宫一角,王时夫一个人在练剑,高艺柔出现,王时夫收起剑让自己冷静片刻,随后带着笑脸去牵高艺柔的手。
“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我了?”他带着玩笑的语气问。
高艺柔掏出手帕,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甚是细心。
王时夫握住她的手把她带进怀里,拥着她问:“是不是听说了白天的事情?”
高艺柔在他怀里点点头。
王时夫抱紧她:“傻瓜,我没事,我只是扶年将军上马而已,并没有受委屈,宫里人多嘴杂,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
高艺柔依然点点头,她不想让他担心。
王时夫重重吐出一口气认真地说:“柔儿,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所以你根本不用为我担心,知道吗?”
“嗯。”高艺柔轻声应着。
王时夫闭上眼睛,享受拥抱她的感觉,然后心满意足地说:“柔儿,有你真好,你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此生没有你,我的生活便再无任何意义。”一字一句说进高艺柔的心夜里,而高艺柔也终于露出笑容,她不可能不为之动心。
此刻,天地万物间,二人心中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