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入静,别人都休息的时候,一个黑衣人飞快地跑去一个地方。
将军府,偏僻处的书房,纪小池贼头贼脑的出现,她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推门进书房。书房里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进去一脚踩空:“扑通”一声趴在地上。
“哎哟,”纪小池揉了揉被碰到的鼻子。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行走起来很困难。
“如果现在能有一把手电筒就好了。”她独自嘟囔。
照着脑子中所记模样,纪小池摸索着来到书桌前。书桌上仅有的几本书没有了,估计是移了地方。纪小池顺着桌子摸来摸去,希望能够找到可以点燃的东西。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她什么也没有找到。
再次摸索到门口,打算回去,等下次再来。
关上书房的门,刚走没有多远,后面有一队士兵向这边走来,此时再躲进书房已是不可能,可是四处又无地方可躲,心想这下完了,情急之中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一个黑衣人抓起她往房顶飞去。
纪小池想叫,被黑衣人捂住了嘴巴,这时,那队士兵毫无任何察觉的从下面经过。
直到巡逻的士兵走远,黑衣人才放开纪小池,纪小池回头,问:“你是谁?”
黑衣人没有搭理她,而是抱她飞身下去。
落地,黑衣人扔下纪小池就走。
“喂!”纪小池在黑衣人身后喊:“你究竟是谁啊?我以后怎么报答你?”
黑衣人站住,没有转身,他侧着头回答:“没有人要你报答,你赶紧回去吧,省得再碰到士兵,到那时我不会再救你。”说完,不管纪小池怎么呼唤,都对她不理不顾,最后一跃身飞起,消失在夜幕中。
纪小池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猜测着各种可能,猜不得,慢悠悠的回去。
纪小池刚不见了身影,那个黑衣人又从黑暗处闪出来,他望了望纪小池消失的方向,随后转身走向书房,推门而入,不久,书房内亮起了灯光。
回到住处,纪小池再也睡不着,她想起了雍正,于是她坐起身子,来到窗台。今夜看不到月亮,难怪外面会漆黑一片。
望着夜空,她想起了与雍正一起时的那个晚上,那晚,他不是皇上,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她可以爱他喜欢他,但是却又没有勇气说出来。
毕竟在古代,女人都应该是害羞的、矜持的、含蓄的,她怕她的大胆,会吓到雍正。
“唉!”她叹气,手托着腮,双臂支在桌子上。
那次,大臣说皇上精神不振,究竟是怎么不振呢?是身体有病了还是深夜批阅奏折太累了?还有大臣说皇上与橙妃娘娘每夜饮酒作乐,这是真的吗?还是大臣们故意这么说的?如果是真的的话,纪小池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忧的是为自己,喜的是雍正终于可以和他相爱的人携手相依了。
哼:“荒淫无道”这四个字竟然也能用在雍正皇帝身上,看来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是阴谋,不能信,纪小池告诉自己。
按规定,第二日便是纪小池与王时夫见面的日子,只是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出去。
她在角落里踱着步,来回走,管家见了过去,问:“你在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去干活?”
“我……”纪小池偷偷看着他,喃喃地道:“我想出去一趟,想在集市上买点东西。”
“买东西?”管家质问:“一个丫头,不好好地照顾主子,还有时间出去买东西?”
纪小池垂下头,她就知道他不会允许的。
管家看她那个表情,竟很难得的忍不住笑了下,然后挥挥手:“好了,去吧,快去快回!”
纪小池实在不理解,一个苛刻严厉的管家,对她却处处忍让、包容,这是为什么?纪小池抬起头,用别样的目光瞅着他。
“你看什么?”管家摸着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纪小池走近他,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听了,管家拍她的头:“想什么呢你?还想不想出去了?不想出去就赶紧干活去!”
话一出,纪小池慌忙转身,不等管家说出下一句,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出将军府。
出了将军府,纪小池像飞出牢笼的小鸟,在热闹的集市上蹿来窜去。
自由!这是皇宫、将军府里没有的东西,特别是在将军府,实在太压抑了!这里虽没有皇宫里的斗争,可是那种氛围,比斗争更可怕,压抑的让人能窒息。
与王时夫见面在一个茶馆,二人在一个独自的包间里,王时夫问纪小池情况有什么进展?纪小池摇头,她什么证据也没有找到。那个书房简单至极,根本就没有能藏东西的地方,连仅有的几本书也被纪小池翻了很多遍。
纪小池垂头丧气的样子,让王时夫忍不住拍了拍她,安慰道:“慢慢来,没有一做就成的事情,相反你更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纪小池抬头看他,小声问:“我是不是让皇上很失望?”
王时夫摇头:“没有,”说着他从胸口衣服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纪小池,说:“这是皇上让我带给你的。”
“皇上给我的?”纪小池慌忙接过黄包,打开,里面是一块白玉,再仔细一看,纪小池欣喜不已,这竟是一个白玉手机,一个用白玉雕刻的手机。
见纪小池乐得合不拢嘴,王时夫凑近那块白玉看了看,奇怪地问:“这是什么东西?样子怪怪的,好像上面还有数字,难不成这是一个算术板?”
纪小池视若珍宝般把白玉手机抱在怀里,同时瞪着王时夫说:“没文化真可怕!”
王时夫不服气,指着那白玉手机问:“既然你知道,那你说说这奇怪的东西是什么?”
纪小池调皮:“不告诉你,告诉你了你也不知道。”
王时夫指着她:“哎,我说,你这是瞧不起人。”
纪小池得意:“就瞧不起你了,你能怎么样?没文化真可怕!”说完她吐舌。
王时夫被她这个样子逗乐了,指着她:“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活泼,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纪小池不客气的反击:“你不还是一样,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绅士风度?”王时夫觉得这词新鲜。
纪小池摊手:“看吧,说你没文化你还不信,我每说一个词你都不理解,难道这还不能够证明吗?”
王时夫举起手:“得,你嘴太厉害了,我说不过你,我投降,好不好?”
“哼!”纪小池白他一眼,然后又端详起自己手里的白玉手机来。
那晚,雍正竟然记住了纪小池的话,还这么有心的雕刻了一块白玉手机,这是不是代表皇上对她也有好感呢?但不管是不是,纪小池都觉得很幸福,心里甜甜的、暖暖的。
这白玉手机个头不大,做工精巧细致,有半个拳头那么大,回到将军府里,纪小池用红头绳把它系起来戴在脖子上,站在镜子前看,就好像现代人脖子里戴的玉观音。
纪小池心满意足的抚摸着它,别提心里有多得意。
王时夫约高艺柔出来,他从街上给高艺柔买了个玉镯,高艺柔接过镯子问王时夫:“曾经你也送过这么一个玉镯给刘熙禾对不对?”
面对她,王时夫不敢撒谎,点点头。
于是高艺柔把镯子还给他,并说:“平日里娘娘赏赐的东西够多,这个我不希罕。”
王时夫惊讶的盯着她:“你怎么这样?它虽不珍贵,可却是我的一片心意。”
高艺柔笑:“我就是这样,你以前认识的只是我的表面,却不知道我的内心,我对爱情的要求就是独一无二和一心一意。”
“独一无二?一心一意?”王时夫有一点不是很懂。
高艺柔背过去身,喃喃地说:“送东西,不要求价值,只要独一无二就好;我喜欢的人,不要求他多么权高富有,只要他一心一意就好。我在乎的不是外在的东西,而是心。”
听了,王时夫扳正她的身子,望着她,说:“我懂了。”
高艺柔摇头:“你不懂,社会允许男人有三妻四妾,虽然很平常,可我却接受不了,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只对一个人的爱情,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我宁可孤身到老。”
王时夫松开手,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所以不能给她承诺。
高艺柔苦笑,这很难为男人,不是吗?心里想着,高艺柔转身,丢下一句“你好好想想吧”,然后离去。
望着高艺柔的背影,王时夫犹犹豫豫,没有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