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雍正大发雷霆,大动肝火,一直咳嗽不止,厉害时甚至咳嗽出血。
见此情形,小李子在一边劝说:“皇上,您千万要注意身体。”
雍正摆手:“不要说了,还是快去宣太医吧。”
“是!”小李子慌忙跑出去。
刘熙禾为雍正新沏了壶茶,是去火的那种,她为雍正倒上,期间发现了那块有血的手帕,不说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为自己主子心疼。
齐橙又去了御花园,除了御花园,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什么地方,总是闷坐在承庆宫迟早会闷出病来,所以还是出来走走的好。
齐橙刚刚恢复健康,高艺柔小心伺候着,指着花园里的凉亭说:“娘娘,您病刚好,去凉亭坐坐吧。”
“好。”高艺柔搀扶着她过去。
坐定,宫女上茶,齐橙品了品茶,此时巴敖光却出现了。
“参见橙妃娘娘……”他躬身行礼。
齐橙却睁着眼睛,有点吃惊,放下茶杯,她问:“你……”顾忌到身边有宫女在,她放低声音问:“你白天这样出来,安全吗?”她尽量做到不关心他的样子。
巴敖光坐在她对面,道:“谢娘娘关心,臣因救娘娘有功,皇上已经解了臣的禁闭了。”
齐橙垂下头:“这么说我身上的毒是你解的?”
巴敖光点头:“正是微臣。”
齐橙看着他笑了笑。
巴敖光的眼睛亮晶晶,他轻轻的说:“娘娘身体刚恢复,最好不要在外面呆太久。”
齐微笑:“我知道,我只坐一小会儿,一会儿就回去。”
“这就好。”巴敖光应道。
二人看上去像甜蜜的小夫妻。
小夫妻?一想到这个词,齐橙就会脸红,同时也有些许的负罪感。
告别了齐橙,巴敖光心情大好,他能感觉到齐橙依然还喜欢着他,这比什么都重要。
在回去的路上,他被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太监撞了一下,本来他没有在意,可是小太监却趁机往他手里塞了张小纸条。
巴敖光不解,回头望向离去的小太监,那小太监低着头,不多久就不见了踪影。
巴敖光满心疑惑的打开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
明日午时醉红楼见
只是这么几个字,没有署名。
巴敖光把小纸条揣进怀里,边走边想会是谁约他……
多方面考虑之下,派去豫鲁一带察访的人决定为齐青与陈南敏两个人。
为此,雍正特意召齐青去御书房交待事宜。
第一次御书房受召,齐青丝毫不敢怠慢,行色匆匆,却不想在走廊里一个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并且还溅了自己一身茶水。
齐青抬头,那人是刘熙禾,他有礼貌的打招呼:“原来是熙禾姑娘。”
刘熙禾福了福身,“齐大人……”
茶杯被撞翻在地,被摔成几半,齐青弯身拾起碎片,放予刘熙禾托茶用的托盘中。
刘熙禾看到齐青官袍上的茶沫,不好意思道:“对不起齐大人,奴婢弄脏了您的官袍。”
齐青笑了笑说:“不妨事。”
刘熙禾掏出手帕,为齐青擦拭,边擦边说:“去面见皇上,可不能带着满身茶沫去。”
齐青微笑着去接刘熙禾手里的手帕,不想无意中却握住了她的手。
刘熙禾脸红,抽回手,然后匆匆离去。
而齐青手里却握着充满香气的手帕,傻傻的、呆呆地立在那里。
来到御书房,齐青下跪:“参见皇上……”
雍正伸手:“起来吧。”
齐青起身,立在一旁。
雍正看着他道:“知道朕这次召你来什么意思吗?”
齐青双手抱拳:“臣愚钝,不知皇上意思。”
雍正瞥了眼他:“此次去豫鲁,你做好准备了吗?你去了豫鲁打算怎么做?”
齐青想了想回答:“臣此次去豫鲁一定会尽全力体察民情,一定要查清楚饷银的去向。”
雍正点了点头:“很好,不过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把你在豫鲁那边的所见所闻如实的向朕禀报,记清楚了,是如实!”他强调。
齐青躬身:“臣明白,臣一定如实禀报。”
“好。”雍正很满意。
晚上,刘熙禾与纪小池一起坐在辛苦库的院子里仰望夜空。
原本望着夜空里的星星挺惬意,可是一边的刘熙禾总是唉声叹气,让纪小池没有了观赏的心情。她皱着眉头,用手指捅了捅刘熙禾的胳膊,埋怨道:“干吗呀?一直唉声叹气的,来找我就是让我听你叹气啊?”
刘熙禾看着纪小池故意重重地叹气道:“我只是心烦,你做朋友的体谅体谅我好不好?”
纪小池歪着头问:“你心烦什么?”
刘熙禾摇摇头:“不能说。”
“不能说?难不成是因为皇上?”纪小池独自猜测。
“嗯……不全是。”想起下午与齐青相遇的那一幕,刘熙禾不由得垂下头。
见刘熙禾如此:“哦……”纪小池拉长声音,然后凑近刘熙禾的脸调侃:“你肯定是喜欢上谁了,对不对?”
刘熙禾不好意思地推她:“看你,说什么呢?”
纪小池笑,用肩膀碰了碰刘熙禾,继续调侃:“那个人是王时夫没错吧?”
“没有的事儿,别瞎说!”刘熙禾拍打她。
纪小池捂着嘴:“呵呵……都喜欢上人家了,还不敢承认,真是没出息。”
刘熙禾严肃起来:“真没有的事儿,我与时夫只是朋友关系,真的不是他啦。”
见刘熙禾不是开玩笑的样子,纪小池郑重地问:“真的不是他?”
“嗯。”刘熙禾重重地点点头。
于是纪小池咋舌:“惨了!”她为王时夫惋惜。
“谁惨了?”刘熙禾不明白她的意思。
纪小池耸耸肩:“没关系,反正不是你。”
“哦。”刘熙禾当真不追问。
可是纪小池却不准备饶过她,搂着她的肩膀问:“那么说说你的白马王子是……”
“白马王子?”刘熙禾斜眼看纪小池,道:“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哦?”
纪小池拍她的背:“知道知道,你还是快点说说你喜欢上谁了吧,真是啰嗦。”
刘熙禾害羞的笑,推出小池:“不能告诉你。”
“哎,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当我是外人啊?”纪小池故装不高兴。
刘熙禾挽住她的手臂撒娇:“不要生气嘛,不是还不到时候吗?”
纪小池瞥着她,似笑非笑地问:“奇怪,看你这个样子,不像是心烦啊,你应该是欣喜才对吧?少女怀春说的不就是你吗?”
“哪有?”刘熙禾松开纪小池的手臂,嗔道:“没有到那种地步,只是对某个人有好感而已,将来会怎么样还不一定呢。”说着她撅起嘴。
纪小池拿她调侃:“所以你就心烦喽?”
刘熙禾田纪小池,纪小池咧着嘴笑。
“真有那么好笑吗?”刘熙禾严肃地问。
纪小池收敛笑容,强装镇定,同时举起双手道:“不好笑…不好笑……”
刘熙禾正经起来,手托着腮不说话。
纪小池盯着她的脸,见她如此,忍不住问:“怎么啦?真生气了?不要那么小气嘛!”纪小池摇晃她的手臂。
“唉!”刘熙禾一声叹惜,拍了拍纪小池的手臂,解释道:“没有生你的气啦,我只是在为皇上的身体担心。”
“皇上?皇上他怎么了?”说起雍正,纪小池就紧张起来。
刘熙禾顿了顿,不知道怎么开口。
“快说啊!”纪小池催促。
“唉!”刘熙禾又一声叹惜,然后抬起头望着纪小池说:“皇上的咳嗽又犯了,甚至咳出了血。”
“啊?怎么这么严重?”纪小池眼里闪着担忧,她为雍正心疼。
刘熙禾咬牙切齿:“都是那个抚远大将军年羹尧惹的祸啦,他自认为自己是大清朝的功臣,趾高气扬、嚣张跋扈,最可气的是他以下犯上,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竟敢在朝堂之上公然顶撞皇上,你说可气不可气?”说着刘熙禾的眼睛变得凶狠起来,可见她觉得年羹尧有多可恶。
“年羹尧?”纪小池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在现代的时候,纪小池通读古史,她最喜欢的皇帝就是雍正,所以把所有有关雍正的书籍都读了个遍,于是自然而然的她也就知道了年羹尧这个人物。
年羹尧,怎么说呢,只能说他是个人物。曾经他对雍正是忠心的,他为雍正争夺皇位时出过力,雍正登基后,又几次派他争战沙场,他每次都是以胜利而归。立了这么多功,雍正对他加官封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甚至后来不惜把抚远大将军之位也嘉奖给了他。
只是,风光后的年羹尧,跟其他凡夫俗子没有什么两样,以为自己功不可没,大清朝没有了他就不行,开始变得蛮横无理、不可一世、不把皇帝放在眼里,甚至后来……
后来……纪小池不敢想,有很多历史版本各说不一,有的史书上说年羹尧后来要造反,有的史书上面却没有提。所以纪小池对年羹尧后来究竟有没有造反,认为它还是个未知数。但同时也正因为不知道这个,所以她更加为雍正担心,甚至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