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料到低迷的音符将是悲剧走来的足音,指尖不理会韵律与理性的颤摆换来的是感性的扭曲,仍在继续,大提琴将奏起这结局?
被拉紧的琴弦仿佛是重新接好的断鞭,抽笞着原本不应该残缺的魂梦———本不希望,只因眼前的音符如此排列,无奈将这节奏推进,推进,高潮里充斥这什么?隐讳的序曲中每一个无法预期的音符背后,是牢骚怨言和等待,呆滞凝望和等待,吸着闷烟和等待,求救和等待———于是这样的序曲,于是期待着高潮。
激动的情感被紧张的琴弦崩紧,生命扭曲成一块冰冷无情的顽石,永远没有无定暂时的节拍,沿着同一节奏活下去,于是便总是迎合着这节奏用同一种腔调歌颂颓废与堕落,于是在为这曲谱填写心灵的词。
偶尔听见圆号与钢琴在作响,可它们却如同陌生人毫不理会,原本能一齐奏出一曲共同的乐章,却没有走近,独自闷响,却不走近,这令自己只好独自一人去面对奏章的高潮。
于是,开始越拉越惧怕!
无数的附点十六分音符令他不安稳,六八拍的泛滥让自己忘却了是什么音调,指尖粗暴地对待眼前每一个音符,似乎在企图撕破一张网罗。但,这里没有自己和鸣的音调,但,或许已在绝望中忘却了和弦将是什么调,退了下来,退了下来,烦躁的调子淹没了最终的抗拒。
高潮?这是我弹奏的高潮?圆号和钢琴已销声匿迹,忽然开始发觉自己彻底孤独,孤独得彻底。高潮中,为曲谱所填的词竟是一连串没有答案的问题和抗拒的呐喊———为何序曲苦闷的等待换来的是没落的乐章?为何心中的和弦没有在指尖奏响?为何圆号与钢琴独自闷响却不走近?为何?为何?为何…………
依旧一人孤独,一人迷惘。
不敢在期待乐章的结局里会被奏响些什么,希望的仅是圆号与钢琴不要来烦扰他的颓废与堕落,或许乐章的结尾是一个本应出现的休止符,或许将是一个反复记号,但不再期待———
一声闷响。
悲剧的足音已经响过,大提琴的闷响将结束悲剧后的一切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