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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土匪”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幸运之神会公正地让每个人享受到专属于自己的幸运。但这不代表幸运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有人说,幸运之神总是偏爱旁人,而辜负自己。但他们可曾想过,到底是什么特质才让幸运之神如此偏心呢?

冯仑的幸运并非空穴来风。从他离开中央党校到后来进入“南德”,并被牟其中重用,这个过程既非偶然、也非巧合,而是他从小到大都对知识充满了渴望,并在不断学习和积累的过程中不断提升自己的思想,才让他有了这样的机会。“幸运”,从来都是一点一滴积累所得,是用汗水换回来的。冯仑的幸运,归根结底,是读书学习催生而来。

进入中央党校的时候,冯仑就被马鸿模的作风吸引了。当时马鸿模可谓深藏不漏,是个“外痞内秀”的学者,身为法学博士,却在言谈间夹杂着世俗之语,不做作,不清高,完全看不到他高级知识分子的姿态,可在表述上,却让学生们领略到他那极富逻辑性的广域思维。

冯仑很聪明,经由观察,他已经意识到,眼前的这位导师,或许就是自己未来将要达到的目标,所以一定要和这位导师成为友人。几次三番,两人渐渐熟络起来。

在思想上,冯仑得到了马鸿模的熏陶;在学术上,他也和马鸿模一样执着,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的冯仑,身上带着一股江湖味,谈吐间又散发着极具文化内涵的理性气息,两者的巧妙糅合,造就了独一无二的冯仑。当然,那时的冯仑还远未达到这般境界。

马鸿模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冯仑的些许端倪。他视冯仑如“雏荷之角”,所以将党校阅览室推荐给这个得意门生,任其自由出入。

在党校阅览室,冯仑开始“潜心修炼”。马列原著的版本有很多,为了能走好学习的第一步,冯仑专门学习了德文、英文,为的是能更深入地理解到两种语言文化下的相同哲学、不同思想。

学习久了,冯仑有了自己的见解,在主观意识上也被刻上了“马列主义”的标记。不管是想党的事,还是做党的事,他都是认认真真,毫不马虎。

当时的中央党校只有两个阅览室,一个是党刊室,另一个是内参室。对冯仑来说内参室更加神秘,里面一定藏着很多“秘密”资料。

党刊室比较开放,冯仑可以自由出入;想要进入内参室,就一定要有领导批准或是达到一定级别才行。而且内参室内部,也是根据阅览者的级别来划分可读阅范围的。

这里有很多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的资料,大多是用来记录当时社会的“灰色”领域,也被称作“社会阴暗面”。平日生活中那些喜闻乐见的事情,在其背后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历史真相,对于冯仑来说,这才是能激发他兴趣的“宝藏”。故此,想要进入内参室,一定需要马鸿模的帮忙。

马鸿模果然“神通广大”,几天后冯仑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参阅内参的最高权利。

那段时间里,冯仑从未停止对“内参”的探索。从这些不为外人知晓的资料中,他认识到了社会和国情的复杂性。

古往今来,凡成大事者,必有其本人尚且不知的旺盛求知欲,冯仑即是如此。处于“野蛮”状态下的他,几乎什么书都看,小时候看不到的书,那时看的更多。

在读书的过程中,冯仑经常会总结出一些让人惊奇的观点。读《金瓶梅》,他觉得西门庆应该是个民营企业家;读到《点与线》,他又发现了一些别人意识不到的经验。

冯仑这样描述:“第一,一个人硬要证明有这件事情,那一定是没有的。所以,现在谁告诉我这事真有,我就说真没有。另外一个,爱情是不能掩饰的;爱情会有很多多余的动作,所以你没法掩饰。人内心有些东西是不能掩饰的。”

冯仑的思考习惯都是在“读书”中形成的,这也正是他“野蛮”的一部分。小时候冯仑读《史记》,上中学时读《小逻辑》,大学时期学习《资本论》,做生意时研究《孙子兵法》,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只要是好书,冯仑从来都不会放过。

改革开放以后,大量外国文学流入国内,他又开始关注西方文学。其中,托夫勒的《大趋势》和《第三次浪潮》在潜移默化中改变了他的思想结构,启发了他的新思想浪潮。

1988年,冯仑已是国家体改委的部门领导,那年他29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拿到了一套4本装的港版《胡雪岩》,内容限制很少,“厉害”的东西很多。

《红顶商人》《平步青云》《灯火楼台》《萧瑟洋场》,这4本书让冯仑爱不释手,他不知疲倦地琢磨着其中的深意。

冯仑对胡雪岩的思想情有独钟,此一系列佳作,日后均成为万通公司的培训教材。在“万通六君子”中最被推行的书有两本,一本是《上海滩》,一本就是《胡雪岩》。

后来,冯仑又继续研究经济学和法学,也因此得到了进入社科院、国家体改委、中共宣传部等多个组织学习的绝佳机会。

1984年,冯仑已经游走了党校的多个部门。作为中央党校最年轻的学员,因其成绩过人,被派遣到不同的岗位进行实习工作。两年后,又在中央政治体制改革研究小组参与研究“文化及意识形态领导体制改革”,随后被借调到中宣部,接着又被中国经济体制改革研究所任命为比较制度研究室副主任,同时被派往海南省筹建改革发展研究所,出任常务副所长。

后来,冯仑每每提及自己的上学时代,都不忘称赞自己,在校期间一直担任学生干部,既是个好学生,也是个好党员。事实确实如此,年少的冯仑,15岁入团,25岁入党,从中央党校毕业后,直接进了中央机关。

冯仑对待党章的态度毋庸置疑,经过对马列著作的深度理解,他开始研究党章;琢磨久了,他干脆就把党章拿来当作自己的律己守则,并称为“党性”。

冯仑接触了MBA课程后,更加认定自己的态度是正确的。MBA的课程也这样要求企业家,一是自律,二是不犯法。共产党要求毫不为己,专门利人,做企业也就要为投资者和客户的利益多考虑,其实都是一个意思。就这样,冯仑始终坚持用“党性”要求自己。

平时开会的时候,众人对于领导那些让人听得模棱两可的慷慨豪言已见怪不怪了,但冯仑还是坚持拿着个小笔记本不停地写着,不管听懂的还是听不懂的都一一记录下来。更多的时候,冯仑不是听不懂,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政治思想去理解。

经商后,他仍然坚持着对自己的思想约束。一次去香港参加商会,台上的外国企业家在演讲,冯仑完全不知所云,但他依旧拿出自己的小本子不停记录。过了一会儿,他停下来,朝周围看了一圈,台下的大多企业主已经陆续离场,多数都是因为听不懂的关系。也有留下来的,但都是三三两两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

最后,会上就剩下冯仑一个人,他听讲的状态就像是个害怕老师批评的小学生,认真地用笔记录下会议的每一个细节。

后来有人好奇地问过冯仑为什么会这样,他只是简单地回答了一句,“我是一名党校毕业生,那时候我就这样”。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冯仑都能做到自律,坚决约束自己,不触犯任何法律法规。

机不逢时,冯仑短暂的仕途之旅,因某些原因在几年后告一段落。但在这期间,他学习了太多,也得到了太多。他身为党员,严于律己,做事很认真,对政策很敏感,在语言风格、思维方式、决策习惯上,形成了专属于他自己的“野蛮特色”。

冯仑说:“束缚多了,犯错误就少。”这是他在取得万通辉煌后总结出的政商关系,他得出的结论是“靠不住,靠山就是火山”,其实两者并不是“离不开”的。这决定了万通日后的发展途径,就像冯仑说的那样,“没有依附于任何权贵,也不和任何官员产生密切关系”。

确实如此,不管是大学同学还是党校的同学,冯仑从来没想过依附过他们半点。在同学眼中,冯仑也是个拥有健康“价值观”的“文明土匪”。他就是这样,总希望着凭借自己的真本事,在商海中打出漂亮的“一拳一脚”! pwxiwG14yAAp6JuDTNOK/YxNUYTXzk9dKHe9UPEjxcFi+q87HtbpDDLXVJnMUk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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