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一种奢侈。若要品尝它,绝不可缺的条件是心无不安。心若不安—— 即使稍受威胁,快乐就会烟消云散。
——司汤达
我曾听一个导演说过:“对如人生,人生如戏。这话我信,假如烂漫的校园生活也算人生一隅的话。
是什么原因使我写匿名信给他?是他健颀的身材;是他发表在校刊里的文章;还是他……总而言之,故事就这样开始了。
信寄出去了,渴望收到他亲笔信的我天天盼,夜夜思,祈祷信儿快快回。信的内容如下N:嘘!别声张,也别问我是谁。只想用这种方式跟你交个朋友的我没有企图。在校刊上我看 过你的文章……
信一直都没音讯,一个星期,一个月都过去了。终于在一个晚自习的时间里收到了他的来信。当时的心情像看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归来一样,激动啊!虽然信的内容很短,但我知道了他 喜欢午后的阳光;喜欢在孟庭苇的歌声中创作。虽然他有健颀的身材,但不爱运动。看完信,我迫不急待的动笔回信。管不了老师那双火眼金睛了。
虽然他每次都是迟迟不回信,但我还是乐此不疲的写信给他。通信过程中我渐渐的接近了文 学,接近了诗歌。他那天籁般的言语宛如嬉戏于花丛中的彩蝶;宛如沙滩上玩的孩童;宛如 午后阳光下的树影。字里行间无处不敬发着诗人的风韵;无处不散发着他那带点稚气的成熟。信中还多次提到关于他带有点传奇色彩的经历。当然喽,我也时常跟他讲葬在心底的话。 此 时此刻,再也没有谁比他离我更近了,虽然彼此从未见过面。可遗憾的是我们不是同一“阶 级”的人(他上高二,我上初中)。无论哪方面都存在差距。但我一直在真诚的基础上努力做 到成熟,希望跟他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再也没有谁比他离我更近了,对这种意识毫不怀疑的我是绝对没料到他只是在跟我演场戏。信中那个学长只是出于需要而设制出来应付我的。而我一直在当别人累赘的角色。
那晚雨下的很大很大,手中的伞晃个不停。要不是好友极力求我去她宿舍陪她,这样的天我 才不出门呢。好不容易到宿舍时,衣服也湿透了。不过这难得的淋雨机会还是让彼此开怀大 笑。正当我们在说笑时,楼上传来声音说:“楼下女孩,开心时刻能否与孤独的人分享。” 这声音来自一间放着孟庭苇歌的房间(在我们的头顶)。一场揭秘的对话就这样开始了……“ 你班上是否有个叫文语的女孩”,“你怎么知道”,“她曾给我写过匿名信”。好友惊讶的 看着我,我示意她往下讲。“跟我讲讲她在你眼中的印象如何”,“其实也没什么好讲,喜 欢做希奇古怪的女孩就那样,虚伪、故作深沉、爱浪漫”,“你的意思是说,她很做作,不 真实,除此之外,你对她还有什么了解吗”,“我才懒得去了解那种初中生呢,回她几封信 只是出于礼貌而已”,“原来在你心目中我只是个烂人,没想到信中那个高尚的学长竟是这 副德性”一直处在沉默中的我忍无可忍的叫了起来。
随后是很长时间的沉默。久久他带点被骗入陷井而又无奈的音调说:“很意外,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是在这种场合”,“不好意思,让我看到真实的你。这段时间真是委屈你了,让你带着面具陪我这个傻瓜玩这种稚气的游戏。
信中的学长给了我很多很多的帮助。是他让我明白了我也能写诗;是他教会我相信自己,是他促使我拼命学习。有选择的话,我不要知道这只是一场戏,我宁愿生活在谎言中,也不愿面对这一切都是假的现实”。说 着,泪溢眶而出。我还想说些什么,可我不想让他听出我哭了。他要求跟我再谈谈,我拒绝 了。难道这场赤裸裸的对白还不够精采吗?
一个熟悉的人瞬间成了陌生人,对我来讲这个事实是何等的残忍呀!这件事也让单纯的我明白了人与人之间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
这听起来像不像编的。在烂漫无知的校园里发生的事说多真就有多真,说多假就有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