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每个人的观点中总有偏见的部分,能够流传开来的偏见常常集合了许多听者的认同,它是有着“小风趣”“小挑剔”风格的“小智慧”。
先说一个国际笑话:
天堂是什么?天堂就是这个地方的工程师是德国人,警察是英国人,厨师是意大利人,情人是法国人,一切由瑞士人统领。
地狱是什么?地狱就是这个地方的工程师是法国人,警察是德国人,厨师是英国人,情人是瑞士人,一切由意大利人统领。
秉承着严谨的精神,我要对这个国际玩笑提出严重批评:这是什么国际玩笑?里面简直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偏见以及“一竿子打死一船人”的恶劣心态。但是在批评的同时,聪明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笑了吗?或者说,你觉得形不形象?
偏见,我们一直在试图避免,但是却又始终和每个人如影随形。诡辩的说法甚至是:摆脱偏见的方式只有一种,那就是去拥有另一个偏见。我是一个在工作上试图让自己不要有偏见的人,因为偏见会让我们丧失判断的客观和理性,很有可能让我们做出错误的判断。
但是,在旅行的途中,在梳理自己旅行轨迹的时候,我却在某种程度上喜欢上了“偏见”。首先,这样的偏见不是刻薄的,它可能带着某种嘲讽的、酸酸的口吻,但一定不恶毒。
其次,这样的偏见是具有智慧的,它常常是从时间的纵向角度和空间的横向角度中提取出一种共性的特点,从而构建出一个个鲜活的形象。这样的形象是抽象的,它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而是一种性格或者特质。
第三,这样的偏见不是一两个人的,能够流传开来的偏见常常集合了许多听者的认同。
当我们再回到本文开头那个国际玩笑当中去的时候,你会发现这样的描述其实从某种程度上反映着这些国家的特质,无论你是否有在这些国家旅行或者生活的经验,你都能先想想,然后点点头。
再说一个国际笑话:
《菊与刀》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认为是从人类学的角度理解日本的成功典范,据说该书作者本尼迪克特当时是通过各种可能的渠道(包括去战俘营了解被俘的日本士兵)搜集了众多详尽的资料。但是在书稿完成之前,她却没有去过日本一次。
恕我直言,这样一个连日本都没有去过的美国人对于日本长达三十万字的理解,是需要用甩干机甩一下的。当时“二战”结束,本尼迪克特“受命”向美国政府交出了这一长篇报告,其中的美国人视角和美式学术思维可见一斑。从某种角度上说,该书也诠释了我在之前所提到的“偏见”的定义。只是这样的“偏见”显得认真,显得权威,显得经得住考验罢了。
一些朋友对我的“偏见论”持反对意见:“那依你看,什么观点不是偏见?”我的想法很简单,每个人的观点中总有偏见的部分,只是我们选择表达偏见的方式不同罢了。后文将要分享的“城市偏见”不是为了显示我的“小机灵”,而是希望你们能看到这种说笑话一般的“小幽默”和“小讽刺”,并且从它们当中体会那种“小风趣”和“小挑剔”,从而感受到由无数人创造的这些偏见中的“小犯贱”和“小智慧”。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某个地方特定的气候、规划、文化氛围和空气质量都塑造着这个地方的人,人人等同之,无法避免。总而言之,别生气。如果生气,也不要紧,反正我也没在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