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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秀的大哥

这一年是公元12年,我们的故事在这一年开始,当画面转到南阳郡蔡阳县舂陵乡的时候,当镜头再聚焦舂陵诸刘,聚焦在这个赫赫有名的世家大族里,刘秀的大哥刘縯最为有名,最先上镜。

他聪明、刚毅,能容物,现在刘縯28岁,我们的传主刘秀18岁,在刘秀9岁的时候,他们的父亲,县令刘钦已经挂掉了,两位优秀青年都长得神采飞扬,刘縯的爱好是花钱和交朋友,刘秀的爱好暂时是种田;以下,是她们风云人生的精编加长版,一切从这里开始。

一切的政治史都是经济史,我们先来看看舂陵侯国的经济状况。汉代的侯国,吃的是封户之内的老百姓,比如我封这个侯国给你,你吃的就是这个侯国内的居民上缴的税收。封国越大、民户越多,吃得越开心。

据《东观汉记》记载,舂陵侯家的民户为四百七十六户,虽然当初刘仁“上书求减邑内徙”,但《汉书》和《后汉书》都没有减邑的记载。后来在王莽时又因为“助祭明堂,以例益户二百”,咱们就算舂陵侯家的民户数六百七十六。

因为助祭明堂这种国家庆典也是几年搞一次的,大概每搞一次都要发点奖品,“以例益户二百”,“以例”的意思就是按照惯例,再让你多吃两百户的租税的意思,舂陵侯到湖北的这个舂陵已经历半个多世纪,少说也惯例七八次了,但是这个可能也要结合白水乡本地的人口增长情况。具体食民户多少不得而知。就算一千户吧,我们算算一千户大概舂陵侯家能赚多少钱。

依据司马迁所言“封者食租税,岁率户二百;千户之君,则二十万,朝觐聘享出其中”,按照一千户计算的话,那么舂陵侯家以户记的年收入就有二十万钱,按照张家山汉简关于黄金和钱的折算记载:一斤金折算一万钱,大概相当于一年20斤黄金的收入。20斤黄金,市场价格,也就是几百万人民币吧。而且,刁民还有逃租的,后面,我们的传主刘秀曾经去过大司马严尤府上办过逃租的事务,所以,这20斤黄金的收入还不算稳定收入。

舂陵诸刘现在的人口前面我们粗略的列了男丁:刘弘、刘梁、刘庆、刘骞、刘敞、刘利、刘子张、刘歙、刘玄,刘钦(刘秀的父亲)、刘良、刘敏、刘顺、刘国、刘祉、刘縯、刘嘉、刘赐、刘玄、刘终、刘显、刘仲、刘秀、刘信、刘赐等等,还有一系列女女,还有一系列无名氏等等。再加上七大姑八大姨,家丁、仆役,奴婢,手指头脚趾头肯定是数不过来了,几百号人肯定少不了。就算500号人,就算他的收入有1000万人民币吧,不够用啊不够用。

何况舂陵家族刘仁、刘利、刘回(刘秀爷爷)这三房发展下来,刘回家人丁相对单薄,而且最旁系,分钱的时候吃亏。另外,刘秀这一房还有一位大公子刘縯,有一个外号:“钱屠”,别人到世界上来屠人,他到这个世界上不但屠人,而且屠财,千金家产,也当不得“钱屠”日砍一刀。

现在我们知道刘秀为什么爱种田了吧!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当然了,刘縯同志不算小账,江湖朋友大家都知道,像梁山上的宋江同志,走到哪里,大家都双手一拱:“久仰久仰,如雷贯耳。”属于那种走到哪儿吃到哪儿而且不需要花钱的,当然了,江湖好汉上门来,刘縯同志接待的功夫也必不少,刘縯同志绝对属于花钱不打草稿的那种人。

他就没有小农经济这根筋,这里咱们说说刘邦同学。说起我们不禁慨叹刘縯同学:有邦同学的病,没邦同学的命。

刘邦同志其实也是这种人,但是刘邦同志本身属于草根阶层,家里没有封地,在当地没有显赫的身份,别人到他家吃饭的时候,他大嫂把锅敲得咣当咣当响,所有来宾跑光光,所以刘邦同志搞江湖,吃别人、喝别人,那是赚。刘縯同志也吃别人,也喝别人,也落好名声。但别人吃刘縯更多,因为他不是草根,有头有脸,这么多年闯荡下来,结交了很多狐朋狗友。

邦同学骗吃骗喝,一本万利。但是刘縯同志的行为,有点儿赔本赚吆喝,但是历史学家美其名曰:“不事家人居业,倾身破产,交结天下雄俊【《后汉书》】”

这一切,刘秀实际上都看在眼里,于是努力学习科学种田技术,什么青菜啊,萝卜啊,抓紧生产,南泥湾开荒什么的,都抓紧的,勉勉强强刘縯同志的那些老朋友、老客户每次来的时候,虽然猪啊、羊啊越宰越少,绿色食品和米饭总算能够自给自足。

有时候,他也把刘縯拖到菜园里,农田里去看看,实际上他是不太好意思告诉刘縯同志家庭经济状况不佳的现状,想让縯同学自己领会。

但縯同学粗疏,会错了意,看到庄稼长得很茂盛,笑道:“你真是块种田的好料子。”刘秀听了眼前立刻金星乱窜,脑袋里面高速神经撞车嗤啦嗤啦短路。 vldIWXPZ1TVrvB/rXxJqfjFk7+8dgu+3esZ3J9aK/+n3T2gQ1GH35Qss0yM2D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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