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闫海波
刘同曾说谁的青春不迷茫,其实迷茫不可怕,可怕的是无处寻根的迷茫最后演变成内心的压抑与焦虑。无论对于谁来说,成长都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而它也是我们驱除焦虑最有力的武器。
我喜欢充实但不瞎忙的生活。如果一天下来,感觉内心很空虚,我就会觉得这一天白过了,内心的空虚感经年累月就会变成一种焦虑感。不满现状,又不知道方向在哪,或是想改变却发现有心无力。总之,只是任情绪发酵,能力和心境却得不到改善、提高。如何跳出这个怪圈?我的方法是赋予生活更多具有意义感的时间,以此来打掉那些无所适从的紧迫感。
如果说工作只是为了经营生活材料,那真正属于我的生活是从下午六点开始。吃过晚饭,整个公司都安静下来了,我可以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享受那些独处的时光,正是这些时光带给我生命上的滋养。打打乒乓球、听听音乐、看看电影、写写文章、定期关注自己喜欢的一些综艺和视频节目。
其实真的能将工作和生活完全分割开来吗?参加工作时间较长的人都会有这样一种感觉,下班后不再谈及工作,甚至话都变得很少,这其实是一种心理逃逸,将心理状态由工作时的紧绷、理性转换到自我世界里的随性、本真。不得不说,我们需要这种心理逃逸,逃回到自己真实的内心世界,以保持本性和社会角色间的平衡。
有人说,世界上有两种东西最接近上帝,一种是诗歌,另一种是音乐。当然上帝赐予人类的精神福祉远不止这两项,美的范围很广,音乐、电影、舞蹈,或者是一纸楷书、一道数学题、一沓纸鹤。对于那些美的事物,我们需要去发现、去亲近,不为附庸风雅,也不图凭其飞黄腾达,只是让生活变得丰富、细腻起来。如果有一天对之前的“美”不再感兴趣了,那就放手还自己自由,然后再去找别的“美”,总之与美为伴却不强留。
我曾把人的智商分为三个层级:物理智商、情感智商、哲学智商。三者之间是一种并列递进的关系,分别作用于我们智力反应弧的前端、中端和末端。
不同的思维站位深刻影响我们的路径选择和生命宽度,生活中有很多非常聪明的人在思维高度上却不够,在处理问题的角度上容易出现问题,让自己频频陷入情绪的漩涡。
在我看来,最高级的人文哲学是美学,演绎那些简单、纯粹之美,以发现美的视角去看待世界、看待人,因为只有美学可以驾驭人性。
中国人之所以缺少快乐,我觉得很大一个原因是我们人格养成和外在环境间的冲突。这种冲突表现在生命意义感的模糊,财富能力和物质欲望间的巨大差距,自我心理救赎的失败。生命形态的多样性或者说生命意义感的重要性,我们很多人对此麻木不知,或者说衍生出这种意义感的可能性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被抹杀掉了,比如对一件可能会荒废学业的事情的喜爱,好奇心的满足、放大,对于大千世界的审视与妄想。
似乎我们更习惯把自己看作敌人,其实这正是我们心理救赎失败的原因。白岩松曾说:“人跟自己的理想、事业、同伴、生命都是一场谈判,从来不会有单方面的获胜。只有双方妥协才是一种获胜。”我们怎么才能够让生命完全按照自己设想的方向行进呢?这就不是谈判,是对自己生命发动的战争。如果纠结于此,要么我们把自己逼死,要么宣布彻底失败,而生活从来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对学习来说,如果只是纯粹的功利心在鼓动,学习未免就成了一件让人觉得痛苦的事。成长本身就是一件极有意义的事,虽然不能和成功画等号,但它不会让我们失望后悔。最快乐的学习方式就是把成长本身培养成一种兴趣、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