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欧债危机已经成为影响欧洲经济最大的困扰,先是希腊政府面临破产,接着是爱尔兰、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很多经济学家、政治家都在探讨欧债危机的形成原因以及解决方案。目前大家普通公认的原因大概有这几个:①在金融危机中,政府加杠杆化使债务负担加重;②信用评级机构煽风点火,助推危机蔓延。这是外因。①产业结构不平衡——实体经济空心化,经济发展脆弱;②人口结构不平衡——逐步进入老龄化;③刚性的社会福利制度。这是内因。这些探讨大都停留在经济和政策层面,这些无疑是非常明显的原因,也是直接导致希腊、西班牙、意大利等国家债务危机的直接原因,但是经济和政策背后的深层原因却一直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图1-4为欧债危机国家地理分布图。
图1-4 欧债危机国家地理分布图
其实,仔细观察一下出现欧债危机的国家特点,大家不难发现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发生欧债危机的国家从地理位置上看几乎都在南欧,都在地中海沿岸,只有爱尔兰例外。中欧的德国、北欧的瑞典、挪威也都是高福利国家,也都受到了世界金融危机的影响,也存在人口老龄化现象。但是,为什么在德国、瑞典、挪威等中欧和北欧国家没有发生债务危机,而发生债务危机的国家为什么偏偏都在南欧,为什么是这样,这难道是一种偶然吗?如果说一个国家发生危机是一种偶然,那么五个国家前后都出现这种情况,作为一位严谨的研究者来,就不能把它仅仅当成一种偶然现象来看待,这其中有没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呢?文化,也许是唯一能够解释的深层原因。
其实,早在18世纪中叶,法国学者孟德斯鸠在他的政治学巨著《论法的精神》一书中,就从地理文化层面给出了一个惊人的论断:相对于北欧人的理性与自律,南欧人由于过于感性和散漫,必须采取一种更为严格的社会制度体系,否则过于宽松的经济社会政策将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回顾一下南欧这些年的经济社会政策及实际发展情况,两百多年前的孟德斯鸠不幸言中。
孟德斯鸠从地理和文化层面给出了南欧要采取严格的法律制度的原因。北欧人因为气候寒冷,神经末梢长时间处在收缩状态,对于色、香、味的感觉不太敏感,所以生命能量的大部分专注于内心的思考,北欧人一般有着超强的抽象思维能力和道德自律能力;相对于北欧来讲,南欧人因为常年沐浴在地中海的阳光和暖风中,神经末梢长时间处在活跃状态,对于色、香、味的感觉极度灵敏,生命的能量大部分沉醉于外部的感官享受中,而无暇进行抽象思维,所以南欧人一般有着敏锐的感知能力和超强的想象能力,同时也缺少较强的道德自律能力。
任何一个国家的治理措施,特别是作为主要社会治理措施的法律政策,一定要依据这个国家人民的特点和文化的特点,只有这样才会有效。从这一基本原理出发,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简单且符合逻辑的论断:南欧国家的债务危机背后的根本原因在于这些国家过于宽松的经济社会政策不符合他们的文化特点,或者说,政策与文化不匹配,是导致目前欧债危机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