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
在我的写作生涯中,我对斯堪的那维亚半岛上的瑞典总是怀满感激之情的。在我年轻的时候,就曾经和友人合作,用了几年的时间来撰写一部对英国诗人布莱克的阐释性的著作。布莱克就是瑞典伟大的斯威登堡的信徒,尽管曾经背离过,但是最终还是回到了对斯威登堡的信仰当中。为了解释布莱克的一些艰涩难懂的诗句,我们常常不得不求助于斯威登堡的作品。布莱克的创作一直带有幻想的色彩,对那时候英国的想象力有着近四十年的影响,就如同之后的柯勒律治对其所处年代的四十年也带来影响一样。在布莱克的创作里,他一直是斯威登堡的阐释者与批判者。在绘画理论上,也常常这样。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我近年来非常热衷于斯威登堡的原著。而且当我收到你们的邀请,让我前来斯德哥尔摩的时候,我就是从他的传记当中找到了我想要的材料。与此同时,我觉得若不是瑞典的易卜生和比昂松 的影响,爱尔兰的戏剧也不会诞生。那么现在,你们也不会将这个巨大的荣誉颁发给我。
三十年来,相当多的爱尔兰作家相继成立文学团体,毫不留情地批判爱尔兰文学。他们认为只有甩掉爱尔兰文学的狭隘地方主义,才能够赢得全欧洲的瞩目。我今天的获奖,正是他们的理想的实现。我欠他们太多,对后来参与革新的人们亏欠更多。现今,这群人与我一样,日渐老去。当我重返爱尔兰,他们将会在这个巨大的荣耀里看见他们的理想已成为现实。我深切意识到,倘若没有他们,我没有丝毫的资格接受这份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