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今晚我们夜探魏国公府。”
乐正微熹话一落,蓝梦不满了,“大小姐,还有我呢。”
乐正微熹瞥了一眼,“你的轻功不如银月。”
蓝梦顿时泄气。
夜晚,魏国公府守卫森严,乐正微熹和银月到时,各院灯火通明,府里的格局倒没变多少,但是整个魏国公府却扩大了许多,应是把附近邻里的房给买下来了。
“哇,魏国公府什么时候修建的这么富丽堂皇,这堪比皇宫了,韦丞相就不怕被皇上清算吗?就算是国丈,这府的修建也太过了吧。”银月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宏伟大气的建筑,嘴里不停的赞叹。
乐正微熹什么话也没有说,这里早已不是她记忆里的丞相府了,变化确实很大。
“大小姐先去何处?”
“正院吧”去看看那个温柔婉约且疼爱她的表姨母怎么样了,虽然大女儿成了皇后,但小女儿这般,表姨母心里也不好过吧,更不说韦丞相如今还抬举一个外室女。
魏国公夫人姬氏是宗室敏郡王的嫡女和怡郡主,敏郡王妃便是乐微熹外祖母的亲姐,所以姬氏也是乐正微熹的表姨母。
“郡主,公爷今夜又去了西院。”
主位上的贵妇并没有说话,可身边的奶嬷嬷却不高兴着,“郡主,西院那个狐媚子越来越张狂了,当初您就该把二爷抱过来自己养,大爷到底年纪大一些,虽无母,对郡主一向也尊敬有加,可到底不如二爷能养熟。”
奶嬷嬷也知道比起西院那个狐媚子,郡主更恨大爷的生母,所以即便生了大爷,至死也没有升为姨娘,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现在西院才是最大的威胁。
姬氏沉默道,“跟一个玩物计较什么。”
奶嬷嬷不甘,那可不是一般的玩物,不仅生了一子,还生了宫里的韦丽妃,而她们的夫人虽然有个皇后的女儿,可却没有儿子。
“你说二爷哪里像公爷。”姬氏问道,这也是她心里一桩心事。
“像柳姨娘多些吧。”奶嬷嬷道,二爷年纪还小,可长相却是跟柳姨娘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像不像乐正家的。”
“郡主慎言”奶嬷嬷震惊地看着姬氏,在姬氏的目光下,缓缓摇头:
“二爷是公爷的儿子,若不是公爷也不可能养吧,甚至还想记为嫡子。”
姬氏脸上依旧平静,看不出失望还是别的表情。
姬氏的话不止让奶嬷嬷震惊,也让房顶上的乐正微熹震惊。
什么意思?韦家的二爷怎么会像乐正家的?
而在这个时候,外面丫环进来禀报,“郡主,二爷来给您请安了。”
很快,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在奶娘的陪伴下走进来了。
乐正微熹目光紧紧地盯着小男孩子的面容,很是熟悉,朝着银月打了个手势,乐正微熹悄悄离开正院。
西院处,韦丞相和柳姨娘用完膳,很快就滚到床上去了。
乐正微熹到的时候,便看到的是妖精打架,也不好意思凑近,怕韦丞相发现了。
“银月,你去书房探探,看看有什么发现,离开时最好弄些动静,若有危险,自行逃命,不必管我。”
听了乐正微熹的吩咐,银月悄悄离去。
书房到底是重地,银月才去一会,就被发现了,弄了好大动静,西院这里正精虫浊脑的韦丞相也匆匆丢下柳姨娘离开。
“姨娘,可要进来侍候。”
“进来”柳姨娘的声音带着欲求不满的愤然,嘴上咒骂着那闯书房的宵小贼人。
“二爷呢?”
“二爷在正院。”
“姬氏那贱人又霸占我儿子了。”
“姨娘,别生气,二爷是嫡子又记在夫人的名下,按规矩是要去正院请安的。”
“若不是如此,我哪容忍那贱人。”
乐正微熹目光落在柳姨娘的脸上,目光一点一点的凝住了,牙根紧咬着,恨不得出手要了眼前人的命。
竟是麦如柳,父亲的麦姨娘怎么会成为韦丞相的妾侍,乐正微熹无法消化这样的事实,
那宫里的韦丽妃便是自己的庶妹,乐正微熹心里不可置信,若不是因为魏国公府,她也许会高兴看到乐正家还有人活着,可现在眼里却凝聚着危险的风暴。
“大小姐”
“没事吧”乐正微熹悄声道。
“闯书房的不是我。”
银月的话让乐正微熹一愣,就见着一道黑影朝西院而来,身后紧追着一批人。
“走”这会乐正微熹也没心思探究过多,也顾不得去看韦萱表姐了,只得拽着银月,飞身而闪。
在她走后,魏国公府的人也追到了西院,一时间西院鸡飞狗跳,刀光剑影,柳姨娘的尖叫声犹言在耳。
“大小姐,不走了吗?”银月见乐正微熹停了下来便问道。
“我想杀了她。”乐正微熹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划破了手心,一想到那麦如柳背叛了她父亲,她就恨不得把麦如柳给杀了。
“属下去替大小姐杀了。”银月道。
“不用。”乐正微熹心里虽然还有杀意,但想到了刚刚那个韦二爷,不知是自己的庶弟,还是韦丞相的儿子。
三岁之龄,若真是遗腹子呢?
她父亲镇守边关多年,身边陪的可是麦如柳,韦丞相应该在京中的,可当时父亲受了伤。
当年兄长又与十皇子送嫁去金池帝国,边关的父亲却受了重伤,祖母又病了,母亲也离不开。先帝身子微恙,宫中的姑母也是忧心,乐正微熹不放心边关重伤的父亲,当即随着宫里派出的太医一队去了边关为父侍疾。待父身体好转时,才赶回京大婚,不想中途却遇了埋伏,落了崖。
乐正微熹装了一肚子心事,又见此时魏国公府出了事,想再进去也不容易,只得对银月道:
“你先回去。”
“大小姐,让我跟着你吧。”银月不放心道。
“我不会有事。”乐正微熹率先离去。
银月准备离开,便被一道血人给撞了上来,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她低咒了声,想把人给甩开,但看着后面追来的人,提着血人飞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