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映霜和王邪?这不是毒王谷的百毒圣女和毒邪公子吗?听闻他们是一对神仙眷侣,只是他们早已退出江湖,消失多年了。毒王谷是被先帝灭门的,据说是因为贞妃毒害了文德皇后,先帝一怒之下,废了贞妃,灭了毒王谷。”
“百毒圣女,毒邪公子?”乐正微熹微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而后又道:“宁寿宫那位也姓罗,你们查查她和毒王谷什么关系?”乐正微熹对罗太后非常的怀疑,只是现在罗太后的资料很简单,查不出什么。
“是”蓝梦和银月应声。
“传信给橙光,让他别轻易暴露了。”如今的后宫可不是先帝时期的,现在就是元禧宫,乐正微熹都觉得暗处好多双眼睛盯着她似的,特不自在。
可她还不能表现出她知道了,更不让人察觉到她会武功,会医毒,甚至还是个毒人。
乐正微熹看着自己白皙嫩滑的手,上面微不可见的血管,不知喜忧,本事大了自是该高兴的,可她这个毒人却不比正常人。不过若是这一身本事能为家族平安,报了仇,也值了。
是夜,乐正微熹又被一顶小轿抬去紫宸宫,她想从元昭帝那里找到线索,想让元昭帝和罗太后反目成仇,可又打心底排斥元昭帝。
然这一夜,不管乐正微熹做了多少心里准备,依然还是在紫宵居里独居一晚,还是连元昭帝的人影都没有看到。
而承露殿那里依旧闹了通宵,元昭帝精力充沛也是众所周知的。
“大小姐,皇上还是没有出现。”
“我知道了。”乐正微熹沉默,她摸不透元昭帝是什么意思,心里还真没有底,若是他想晾着她,磨着她,那他成功了。
“走吧,回元禧宫。”乐正微熹也不再多待。
昭阳殿里,高义对姬游非常不解,“主上,您……”到底啥意思啊。
说他家主上不关心嘛,得知蓝姑娘被为难,便不高兴降了钱修容的位份,还禁了雪妃她们的足。
说关心嘛,主上又把人给晾着。
“你有什么就说。”姬游刚起身,正由高义服侍着,看着高义欲言又止,也问出声来。
“主上,蓝姑娘回元禧宫了。”
“这事不用禀报朕。”姬游摆摆手。
“主上,您对蓝姑娘什么心思,您不是说靠近蓝姑娘对您身体有益吗,这两晚你又不去见蓝姑娘。”
放着这么一个绝色大美人不简直就是暴胗天物,高义虽然鄙视姬无名掉到女人堆里,私生活混乱,可却也不希望自家主上活的清心寡欲的。
姬游哦了一声,就没有了。
高义一脸我就知道这样,真是皇帝不急急太监,呸呸呸,他才是不太监。
“主上”
“高义,朕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多话了,吵的朕头疼。”姬游手捂着头,听着高义唠叨只觉得脑门儿疼。
高义忙立马闭了嘴,心底忧心忡忡,他家主上莫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吧。
明明是双生兄弟,怎么就两个极端呢,高义虽然讨厌姬无名,对姬无名混乱的私生活不喜,可如今是恨不得自家的主上有姬无名在女色上的一丁点就好了。
“退下吧”
打发高义离开后,姬游坐在那里,破天荒的命出一份明黄空白的圣旨。
姬游提笔在上面写字,心里想的是乐正微熹的位份还是低了,他的人怎么可能受欺负,特别还是被姬无名的人欺负。
唔,封什么位份好呢?
贵嫔正四品,往上是充仪充容充媛、修仪修容修媛、昭仪昭容昭媛、妃……
封为充仪?
修仪?
姬游摇头。
想到了今日雪妃的位份,提笔写了玉妃,只是写完了并不满意。
撕拉一声,圣旨毁了,重新写过,姬游才满意。
早上姬游下了朝,便看到姬无名睡眼腥松,打着哈欠一点形象也没有的滩在昭阳殿里。
他无视着姬无名,从御案下拿了一卷明黄圣旨交给伍德,“把这旨意宣下去。”
本来还一脸困意的姬无名当即跳了起来,抢过伍德手上的圣旨,“朕看看。”
很快姬无名就撇撇嘴,一脸嫌弃地把圣旨给撕了,“写的不好,文绉绉的,估记玉贵嫔也听不懂。”
姬游微眯着眼,无限压力地看着姬无名,姬无名看出了姬游眼里凝聚的风暴,当即道:“还是朕来写,伍德,上笔墨。”
伍德看了姬游一眼,还是乖乖地为姬无名准备笔墨和圣旨,心里苦哈哈的,这双生兄弟争斗,他都成了夹心饼了。
但谁让他眼拙,总是认不出伪装的他们,伍德也只能认了。
很快姬无名就写了一份圣旨交给了伍德,挑衅地看了姬游一眼。
幼稚,姬游撇开眼不理会姬无名,见圣旨上面的份位和他写的一样,倒没什么意见,拿起奏疏翻阅着。
虽说晋为高位打眼了些,但高位不容易被欺负,再说有他看着,他的人也不会被欺负了去。
对于乐正微熹连着侍寝两日,众后妃心中眼红的很,元昭帝虽然精力充沛,可也换女人如衣服一般。也因为女人实在太多了,所以能让元昭帝记住的没几个,重复侍寝的就更少了,如今乐正微熹明显是入了元昭帝的眼了。
“娘娘,既然这侍寝的机会是从万中挑一二的,大家都争破头的,怎么秀女这里却是那么安份。”银月说出了她心底的疑惑。
蓝梦笑了起来,“元昭帝正尝鲜呢,谁敢去触眉头,再者一百来位秀女,照元昭帝一天六七个这般轮着,一个月就可以轮完了。”
乐正微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最复杂的便是她,她与元昭帝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又一直被元昭帝照顾着,打心底她很不愿意承认元昭帝是这样的人。可如今事实便是如此,而元昭帝还是她曾经的未婚夫,若是乐正家没出事,自己便坐在凤鸾宫里,再看着元昭帝这般的纵欲样,乐正微熹很是失望。可再失望,她也入了后宫,正等着他临幸,此时乐正微熹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