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有十二个藩属国,这些小国的公主都在后宫里,初进宫时封为昭仪,现在除了月妃、芳妃,四公主生母瑶妃,五皇子生母雪妃,其它的藩国公主都还在昭仪之位上。元昭帝十子六女,生母都在妃位上,这些藩国公主,都是联姻作用的,只要安安份份,也会活的好好的。”
“去年月妃和芳妃和荷妃发生了意外,月妃和芳妃的孩子都没有保住,是成型的男胎,荷妃倒生了个公主,月妃和芳妃因此晋了妃位,如今她们三人又怀上了。娘娘早些怀上皇子公主,才能在后宫里站稳脚跟,太后娘娘对皇上子嗣非常重视。”
乐正微熹目光闪了闪,金嬷嬷这是在告诉她,后宫这些皇子公主都是罗太后保下的,那还真能耐了,怪不得元昭帝才晋位三年,出产率竟是这么高,已有十子六女了,现在荷妃、月妃、芳妃都怀上了二胎。
子嗣,她这辈子是不抱希望了,也不敢抱希望,只盼着找到嫂嫂和侄儿,是男是女都是乐正家的血脉。还有魏国公府的韦二爷,虽然也知道魏国公不会把别人的儿子记为嫡子,可她心里到底存着几分侥幸心里,所以她也并不动柳姨娘,只是柳姨娘和韦二爷的身边安插人。
“今日的事,谢谢嬷嬷了。”乐正微熹再一次感谢金嬷嬷,如今她位份低,又不在能武力,若真有高位后妃为难,还真只有吃亏的份。
在别人看来她得宠,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她的宠如天上的浮云一般,飘渺虚幻,乐正微熹轻扯嘴角。
帝王的宠爱是浮云,但没了帝王的宠爱,这后宫的日子也举步艰难。狼多肉少,这些后妃如狼似虎,在后宫这金笼里孤寂难耐,也只有相互找麻烦才能排解空虚。
“娘娘,这是奴婢该做的,当不得……”金嬷嬷忙摆手,又犹豫道:“娘娘,奴婢只是曾在紫宸宫待过,只是一般的粗使婆子,并不是……”
金嬷嬷没说下去,但乐正微熹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笑道:“不管嬷嬷在哪当过差,现在都是我的嬷嬷,嬷嬷到底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我初进宫中,依月和依梦到底也是新进宫的,日后还需要嬷嬷的提点和辅助。”
乐正微熹并不去深究金嬷嬷到底是谁的人,从紫宸宫出来,是元昭帝的人可能性更大一些。但也不排除是其它人的,乐正微熹并没有完全的放下戒心,然不管怎么说,今日金嬷嬷替她解为,乐正微熹倒是满意。
雪妃带人为难乐正微熹的事情在后宫快速传开了,后妃们都看着好戏,但知道并没有为难成的时候,还是很失望的。
到了傍晚,蓝梦一脸笑意地走进来,“大小姐,钱修容被贬了位份了,降为昭容。”
“其它人呢?”乐正微熹问道。
蓝梦乐的笑,“都被禁足了。”
“看来元昭帝是护着大小姐的。”银月也露出了笑容。
乐正微熹却并不见乐观,摸不透元昭帝的心思,这感觉非常不好。
蓝梦才说话,金嬷嬷那边也过来了,“娘娘,皇上的旨意到元禧宫了。”
“元禧宫玉贵嫔,今晚酉时承露殿侍寝。”
“臣妾领旨谢恩。”乐正微熹站了起来吩咐金嬷嬷看赏,朝着伍德微笑邀请道:“伍公公,先进来坐着喝杯茶吧。”
“咱家谢娘娘,喝茶就不必了,咱家还要去储秀宫宣旨。”
伍德的话让乐正微熹一顿,不经意问道:“伍公公,今晚还有谁一起侍寝?”
“是新的七位秀女。”伍德倒也没有瞒乐正微熹,一会他宣旨,整个后宫都会知道。
又换一批人了,而且今日是七个。
乐正微熹心里低咒着,这元昭帝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面对这样的元昭帝,乐正微熹还是打心底排斥的。
她可以接受元昭帝有很多的女人,但接受不了这样的侍寝方式,对承露殿更是厌恶的很。
回到寝宫,乐正微熹无奈对蓝梦和银月道:“你们也抓紧时间查乐正家的事。”说着指了指罗太后住的宁寿宫方向,“能查到她的底最好,我总觉得她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只是一个婢女出身的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
先帝只对华凤公主的生母文德皇后有情,哪个嫔妃都入不了他的眼,她的姑母也不过是给先帝管后宫的。
乐正微熹有记忆时,罗太后已经是元昭帝的生母,虽生了元昭帝,却是主动爬床的,并不被先帝所喜,若不是姑母保下她,都要被先帝杖毙了,也是姑母一念仁慈留了她一命,却不想留成了祸害。
一个无权无势又无宠的贵人,还是从宫女晋位的,她哪来这么大的人脉,把乐正家给端了,甚至还算计害死了先帝和姑母。
以前的罗贵人常年卧病足不出户,乐正微熹和元昭帝也去看望过罗太后,每次都一副要死的样子,可现在好的很,再活个五六十年都没有问题。
说没有阴谋,她绝对不信。
“大小姐,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只是初涉宫闱要往深里查还需要时间,且宁寿宫和紫宸宫戒备森严,这些宫人个个忠心耿耿,训练有素,橙光现在都无法安插人进去。”
银月话一落,乐正微熹猛地想起了紫宸宫,昨晚在紫宵居她也是这样的感受,那些宫人也许不只是有点武功底子那么简单。
“不急,总会有破绽的。”乐正微熹捏了捏眉心,都三年了,就算真有线索都被销毁或者抹掉了,现在却无从查起。
“你们从宫中档案,大理寺、刑部这些地方细细查起,还有尽快找到华容公主。”不知道大嫂藏哪去了,乐正微熹只希望大嫂和小侄儿平平安安的。
“私底下再寻乐正一族还有没有人活着。”
“嗯,再查两个人,罗映霜和王邪,我要他们的下落。”这两个人真不好查,而且一想到姓罗,乐正微熹不免想到宁寿宫那个,虽说同姓的人很多,但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