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女王在给威尔士王子的信中写道:“穿着显示人的外表,人们在判定人的心态,以及对这个人的观念时,通常都凭他的外表,而且常常这样判断。因为外表是看得见的,而其他则看不见,基于这一点,穿着特别重要……”
一个优雅的女人,从来不会在穿着的问题上马马虎虎,无论她是不是名媛新贵,也无论她正经历着怎样的生活,都会把自己打扮得十分得体,然后优雅地走出家门。这份考究不是靠昂贵奢侈的衣物包装出来的,而是由内到外凸显出的一份人生态度。
莉莎来自法国,已在北京住了10余年。早年,她住在北京的四合院里,院内基本上都没有厕所,所有人都得去附近的公厕,无论冬夏。她住的地方离公厕很远,出了门还要走一段路才能到。当时,附近的许多女性都是穿一双拖鞋,随便披一件衣服就出去了,时常能看到一些蓬头垢面的女人出现在狭小的胡同里。然而,莉莎不一样,任何时候她都要收拾利索了才出去,她说:“我要对得起所有看见我的人的目光。”
真正的优雅,从来都是淡淡的,渗透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细微至极。所穿服装不必非是大牌,价格也不必太昂贵,重要的是对待自己、对待生活,不偷懒、不懈怠、不伪装,而是发自内心地用美好的自己去为生活做注释和延伸,给心灵以滋养和丰富。从这一点上来说,优雅也是一种精致的、有爱的、美好的姿态,它与身份、地位和年龄,乃至经济没有必然的关联。
有一篇介绍法国女人如何优雅变老的文章,里面有一段非常精彩的情景描述:“她随着脑海中的旋律,在街道上迈着华尔兹舞步,并不时地朝过往行人微微一笑。每当看到她,我都走到马路另一边,不去阻挡她的脚步。她总是身着得体的旧式衣服——宽松外套、红色短裙和一顶钟形帽,并且配以适宜的妆容,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
看到这番话,浮现在你脑海里的画面,大概也是一个女人努力让自己保持美好的姿态,优雅从容地活着。纵然她穿着的是一件“旧式衣服”,但举止投足间的那份美,俨然已经让人忘记了这一点,丝毫没有寒酸和不体面之感。
还有《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她着一身曼妙的旗袍,略施粉黛,峨眉轻画,轻挽云鬓,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巷口留一串修长的背影,昏黄的街灯下略带伤感的迷离眼神,还有一把古旧的藤椅、一杯清清的茶,这样的场景无数次地重复,仿似一种无尽的优雅,那故事又仿佛没有结局。故事里的人,有点妖娆,有点含蓄,回环往复的是一个优雅的倩影。
以貌取人的观点,向来为人所不齿,但在现实生活中,无论理性或非理性的观点,外人都只能根据你的外在形象来建立对你的初步印象和评价,它就像是一块“敲门砖”。
作为知名“私人衣橱顾问”的沈红,在谈起为何选择服装行业时,如是说道:“在一个人身上,脸只占十分之一,通过十年的化妆品生涯,我已经把女人的脸‘装修’得差不多,但衣服还没有,而衣服是女人的第一张名片。”与此同时,她也说:“时尚与年龄无关,与地位无关,与财富无关,时尚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学习精神,是每个女人的必修课。”
曾在浴池里碰到过一位女性,留着与她的脸形极为相称的沙宣式波波头,脸上没有化妆,但皮肤泛着清澈的亮光。走进浴池后,她脱下外衣,细致地将其折叠起来,而后穿着一身红色的高档内衣走进浴池中,开始了她新一天的工作。
对,她不是什么贵宾级的客户,她只是一个平凡的搓澡工。可是,所有的女顾客都对她印象深刻,大概是从她身上领略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精致与优雅。闲暇的时候,她在浴室外的沙发上穿着一件合身、舒适的浴袍,安静地坐在那儿看书,她拿的不是时尚杂志和故事会,而是一本可可·香奈儿的传记。
看到传记的那一刻,不禁令人想到香奈儿小姐的一句名言:“永远要以最得体的打扮出门,因为,也许就在你转弯的墙角,你会遇到今生至爱的人。”或许,我们可以将这番话的内容再度延伸一下:“无论有没有人看到,都不要放过对优雅和美丽的在意,就算是在周末的午后,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小憩,也要穿上最雅致的便服;就算是在浴池里做搓澡工,也要穿着最贴身、最舒适的精致内衣。”
一朵盛开的花,它不是为了开给别人看,也不是为了和其他的花争奇斗艳,更不是为了谁的甜言蜜语而开,它是生命的一种自然绽放,不早不晚,能开就开,是自然的力量,是内心喜悦的流露,美丽给自己看,芬芳给自己闻,身心舒展给自己体验。
女人的优雅,何尝不是如此呢?不是别人要你优雅,才努力去变优雅;而是知道自己应是一朵倾情盛开的花,坚守着自己的美丽,坚定着盛开的信念,无论生在原野深谷,还是花盆瓦罐;无论周围人潮涌动,还是人迹罕至,都不影响花瓣的怒放,更不能阻挡花朵的芬芳。
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无论身在什么地方,都要记得保持一份优雅。这份优雅,外在是精致得体的衣装,内在却是一份生命的姿态。恰如一句话所言:“优雅不是心本身,只是一种心态,但丰富美好的内心能够长出很多花枝,优雅只是其中一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