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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以15世纪末路易十一统治下的巴黎为背景，以一个吉卜赛女郎的经历为中心，描写下层人物的生活。雨果注重描写当时的历史风貌，正如他自己所指出的：“这是15世纪巴黎的一幅图画。”在小说中，中世纪的民间节日、上演神秘剧、推选丑人之王的古风得到细致的描绘，特殊的流浪人社会、在街头和广场耸立的绞刑架、阴森恐怖的巴士底狱、巫术和炼金术的流行、宗教享有的特权、国王隐蔽和行踪不定的生活都一一得到再现。
丑陋的敲钟人卡西莫多是个被父母遗弃的孤儿，他从小被巴黎圣母院的神父克洛德收养。克洛德是个道貌岸然、内心污秽的家伙。自从他遇见美丽的吉卜赛少女爱斯梅拉达后，就被其美色所诱而神魂颠倒。于是他特意指使卡西莫多强行掳走爱斯梅拉达，而在这个过程中，爱斯梅拉达被卫队长弗比斯上尉救下。从此，爱斯梅拉达爱上了英雄救美的弗比斯。谁料弗比斯是个风流浪子，他伤透了爱斯梅拉达的心，也因此让克洛德怀恨在心。克洛德险些将弗比斯杀害并嫁祸给了爱斯梅拉达，致她被判死刑。卡西莫多冲进刑场救走爱斯梅拉达并藏于圣母院中。乞丐群众为救爱斯梅拉达冲入教堂，误与卡西莫多大战，然而爱斯梅拉达却被克洛德带领冲入圣母院的军队所杀。最后，卡西莫多愤然将克洛德从教堂顶楼摔落地下，并抚着爱斯梅拉达的尸体殉情。
这部作品集中体现了浪漫主义色彩，基调愤怒而悲壮，为读者勾勒出一幅巴黎城市的壮丽图景和中世纪的阴暗生活风貌。其艺术特点大致如下：
其一，充满戏剧性的情节。《巴黎圣母院》的情节充满了戏剧张力，曲折离奇，富有戏剧性，充满了现实生活中不可能的巧合、夸张和怪诞。如：“奇迹王朝”对诗人奇特的审判、卡西莫多劫法场及抵御千军万马的进攻、母女重逢、卡西莫多与女主角的尸骨一被分开就化为尘土等。这些曲折多变，但在本质上又是真实的情节，大大加强了小说的戏剧性，从而增强了小说的感染力。
其二，充满矛盾的人物。《巴黎圣母院》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一个矛盾综合体。爱斯梅拉达的美貌和人格力量是非凡的，但命运却如此不幸；卡西莫多外表丑陋，举止奇特，却有一颗美丽善良的心；克洛德满口仁义道德，其实自私、冷酷、无情。这些人物不求酷似现实，却无不是从社会典型提取出的综合体。
其三，贯穿始终的对比。《巴黎圣母院》运用对比的地方无处不在，无论是在大环境还是在人物、情节的构思上都显露出作者的良苦用心。一方面，巴黎城市的和谐美丽、圣母院的庄严典雅和人民生活的阴暗不幸构成了鲜明的对比，突出强调了封建暴政黑暗统治下百姓生活的艰难处境。另一方面，人物的对比更是深入人心，正面与反面人物的对比，美与丑的对比，善与恶的对比，在强烈的落差中，读者可以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人性至善和至恶带来的震撼。
在雨果的生花妙笔下，巴黎圣母院这个历经法国风雨岁月的建筑似乎都活了起来，而社会底层的小人物的生命似乎也穿越千年活了过来。无论是克洛德，还是卡西莫多，无论是爱斯梅拉达，还是隐修女，他们的一生都在和冲突的内心做着斗争，更是在神权与人权、愚昧与求知之间做斗争，自始至终都在弹奏着一曲愤怒而悲壮的命运交响乐。
王缙苓
2015年7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