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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八
邓艾 钟会传

三国乱世,无数英雄人物纵横捭阖,建功立业,逐鹿天下。然而,这些主宰历史沉浮的英雄人物,又有几人能掌控自己的命运?那些昔日豪杰,也曾名动宇内,却总难免功亏一篑。这些身死人手的大人物中,最知名的,便是魏国将领邓艾和钟会。

【平灭蜀国的邓艾】

邓艾,字士载,义阳棘阳(今河南新野)人,少年丧父,12岁时随母亲来到颍川。一次,他看到太丘长陈寔的碑文“文为世范,行为士则”,于是便自名范,字士则。邓艾曾经当过都尉学士,却因口吃,只能做守丛草吏。每见到高山大河,他便规划着如何建立军营处所,当时的人都笑话他的这一行为。后来,邓艾做了上计吏,有机会见到司马懿。司马懿看出邓艾是个人才,便任为掾。

嘉平年间,邓艾与征西将军郭淮共同抵抗蜀将姜维,姜维退兵后,邓艾留守在白水,防止蜀军再度来犯,结果遇到蜀将廖化。邓艾料定姜维会攻取洮城(今甘肃临潭西南),便连夜派兵驰援洮城,结果姜维渡水前来,却攻城不下。

后来,姜维多次出兵侵扰曹魏边境,邓艾率兵据守,将姜维拒于国门之外。邓艾因军功被封为镇西将军,都督陇右军事,翌年,迁征西将军。

景元三年(262),邓艾再一次击退姜维的进攻。从此,魏国改变对蜀国防守的军事政策,开始对蜀国进行正面进攻。

景元四年秋,邓艾率兵征蜀,姜维一路退败,引兵据守剑阁。冬十月,邓艾带病深入阴平道七百余里无人之境,凿山开道,修造桥阁。然而蜀道艰险,山高谷深,行军艰苦,加之军粮运送困难,曹魏军队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为了跨越天险,邓艾用毡子裹住身体,从山上滚下,将士们攀树缘崖,鱼贯进入,直达江油,江油守将马邈投降。蜀国卫将军诸葛瞻在绵竹迎战,邓艾派将出击,大败而还。邓艾大怒,说:“存亡在此一举,有什么不可战胜的?”说着便要斩败将,两员大将急忙再次出兵,结果大破蜀军,斩杀诸葛瞻。蜀后主刘禅派遣使者奉上皇帝玺绶,向邓艾请降。邓艾来到成都,接受刘禅投降。

在巨大的胜利面前,邓艾失去了理智,他竟然以天子的名义册封了蜀国君臣,还建高台,彰显自己平川灭蜀的功绩。司马昭派人告诫邓艾:“凡事上报,不宜自作主张。”钟会等人上疏弹劾邓艾,邓艾被收监。

后来,邓艾部曲劫牢迎回邓艾。卫瓘讨伐邓艾,在绵竹斩杀了邓艾。

邓艾

邓艾自幼有大志向,善于谋划用兵,灭蜀有功,建立功业后却不得善终。

【身败名裂的钟会】

钟会,字士季,颍川长社(今河南长葛)人,是太傅钟繇的小儿子,少年时便聪敏异常。钟会5岁时,钟繇带他去拜见以知人著称的中护军蒋济。蒋济深感奇异,说:“这不是普通人。”成年后的钟会博学多才,远近闻名,正始年间出仕。

钟会曾与大将军司马师征讨叛将毌丘俭,司马师死后,钟会又跟随司马昭。钟会与尚书胡嘏合谋,钟会与司马昭屯兵雒水,胡嘏上表,于是朝廷拜司马昭为大将军、辅政。

诸葛诞叛乱后,钟会用计诱降吴将全怿。攻破寿春时,钟会出谋划策,立了首功,当时的人都拿他与张良相比。

景元四年(263),曹魏兴兵伐蜀,钟会带领大军十万出斜谷。钟会任命牙门将许仪为先锋,自己率军在后。经过一座桥时,钟会的马陷入坑中,钟会大怒,斩杀许仪。许仪是功臣许褚的儿子,钟会丝毫不理会这一点,众将无不惊悚。钟会大军行至阳安口,派人拜祭了诸葛亮之墓。之后,派大将田章西出剑阁,再出江油,不想在剑阁遭到蜀将姜维的阻击,久攻不下。与此同时,邓艾奇袭成功,斩杀诸葛瞻,后主刘禅投降。得到这个消息,姜维便归降了钟会。钟会早就有谋反之心,蜀国灭亡之后,钟会等人秘密弹劾邓艾。除掉邓艾后,钟会更加张狂,竟然假传太后遗诏,准备谋反,最终事败被杀,死于乱军之中。

论赞

曰:钟会精于谋略,闻名遐迩,地位显赫,却怀有野心,结果最终招来灾祸,族人涂炭,宗庙尽毁。邓艾为人卓尔不群,功勋显赫,却疏于防范,终致身败,他当初能预见吴国诸葛恪之败,怎么就算不到自己的失败呢?这就是古人说的像眼睛一样只见毫毛不见睫毛,不能自见其过失。 i/6E/d0G3PE1IyjwZ/emz2L3UAFbVkRFrH9sMHhZ03jeoB4WJV3/XGIrf14DHi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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