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籍(210—263),字嗣中,陈留尉氏(河南尉氏县)人。他看人时能分别以青眼和白眼对之。对于他所尊敬的人,他以“青眼”相加;对于他所鄙视的人,便以“白眼”相对。他反对“名教”,崇尚“自然”,以酒为伴,不拘礼法。
他听说步兵营里有位厨师善于酿酒,便请求去做步兵校尉,所以后世又称之为“阮步兵”。司马昭想娶他的女儿为儿媳,为了委婉地拒绝,就连续饮酒,醉一两个月不醒,司马昭没有机会提亲,只好作罢。
对于恪守封建礼法的君子,阮籍进行了挖苦和讽刺,他作了《大人先生传》,其中说:“他们不了解那些在裤裆中成群的虱子,钻入裤裆深缝里,躲避在破旧的棉絮中,还自以为住在吉祥美好的地方;行动不敢离开裤缝,不敢钻出裤裆,却自认为这样符合礼法。”
竹林七贤与荣启期
另一方面阮籍在竹林七贤中又是小心谨慎的典型。《晋书·阮籍传》说他:“发言玄远,口不臧否人物。”有意韬光养晦,以避时祸。263年,司马昭晋封为晋公,位相国,加九锡,他谦让一番,让公卿大臣“劝进”,并特别指定阮籍执笔写“劝进表”。阮籍无奈地写下了“劝进表”,公开表态拥护司马氏的篡权行为。
在正始前期,阮籍的《乐论》和《通易论》理解的“自然”与“名教”关系仍属儒家传统之见。正始后期的《通老论》以老解儒,把“自然”和“名教”统一起来。竹林时期,他弃绝礼法,反对名教,把“自然”与“名教”对立起来,《达庄论》和《大人先生传》即是这种思想旨趣的集中体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