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1、日,滚刀肉家
滚刀肉发现珍珍的手紧握着,以为发现了秘密,上前掰开,却是空的。他把珍珍身上细细搜了一遍,也还是一无所获。
滚刀肉恨恨地:“王八羔子!等老子乐够了非豁了你不可!”把她一抓一丢,关进伙房,随之进到里屋去了。
里屋,何琴子躲在床角发抖。
滚刀肉:“刚才有人来了吧?别高兴,你是我老婆,我愿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他妈的来也是白搭!”他向何琴子招着手:“来呀,来呀。爷们儿这会儿高兴,想玩玩你,你听见没有,啊?”
何琴子越发籁籁抖个不止。他脱了衣服,猛地跳上床,把何琴子小鸡似地一丢,扑了上去。
里屋,一阵声嘶力竭的悲呼,一阵得意忘形的号叫。
伙房里,珍珍用力捂着耳朵。
2、日,派出所
陆秀明、黄达云等与派出所长等人在谈着情况。
陆秀明:“……从现在了解的情况看,滚刀肉起码触犯了两条法律。一条是参与买卖妇女,另一条是虐待妇女儿童。”
派出所长:“原先我们听到一些反映,总以为是夫妻打架、家庭不和,所以也没管。你们这一说,性质完全变了。我们马上向上级报告,尽快采取行动。”
陆秀明:“太好啦。”
3、夜,黄达云家
鸽子在复习功课。黄达云在放被子,她把两个枕头两床毯子并排放到一起。
肖雄人洗过脚进屋,拉开沙发,把一个枕头一床毯子又搬到沙发上。
黄达云恨恨地:“你到是打的什么主意,怎么老是这么别扭呢?”
肖雄人:“我早就说了,这回我回来,看的全是老陆的面子。”
黄达云欲怒却强自忍住了。
4、夜,珍珍家
滚刀肉在呼呼地睡着大觉,何琴子死了似地瘫在床上。
她苏醒过来,挣扎着,用牙咬着解开了手上的链子,又挣扎着把链子的一头挂到窗户上,一头挂到自己脖子上。但她不仅没有成功,反而把自己滚到了地上。
滚刀肉被惊醒了,他跳了起来:“哎,你这个臭娘们想死?门也没有!老子花了四千块钱还没玩够呢!就是真死,也得等老子把你玩死!”
他把何琴子提到床上,再次跳了上去。
一阵绝望的、垂死的悲鸣。
珍珍被惊醒了,她拼命地拉着伙房的门,门死死的没有一点松动。她只好挣扎着爬上了被垒得又小又高的窗台,冒着被摔死的危险,钻出了屋外。
5、夜,街上
珍珍奔跑着,拼命地奔跑着。
她来到一处亮灯的地方,亮的灯却是路灯。
她沿着一条小街跑着,她不容易找到了一家没有关门的小店,小店里有公用电话。
她从挽着的裤角里找出了陆秀明给的那张纸条,上面写的是一个电话号码。
一位老大爷从店里走出:“干什么?”
珍珍把电话号码递到老在爷面前:“我妈妈要死啦!我妈妈要死啦!”
老大爷:“有钱吗?”
珍珍用力摇着头:“没,没……我妈妈要死啦……快救救我妈妈……快救救我妈妈……”
老大爷拨起了电话号码。电话接通了,对方没有人接。
老大爷:“走吧,没人。”
珍珍:“不,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求求你……”
老大爷又拨了起来。
6、夜,陆秀明家
电话铃响个不止。陆秀明被惊醒了,抓起了电话。
陆秀明:“喂,找谁?”
电话里没有声音。
7、夜,街头小店前
老大爷把话筒交到珍珍手里,不见了。珍珍抓着话筒却不知说什么、怎么说。
话筒里的声音:“喂,你找谁?”
珍珍脸憋得得通红,只是急促地喘着粗气。
8、夜,陆秀明家
陆秀明听到了号筒里急促地喘着粗气的声音,意识到事情不好。
陆秀明:“你是珍珍吗?我是上级阿姨,说话呀,快说话呀……”
9、夜,街头小店前
珍珍正要说话,话筒被一只大手抓走了。珍珍抬头一看,站在面前的是滚刀肉。
她一声惊叫,瘫在了地上。
10、夜,陆秀明家
话筒里一声惊叫,电话被挂断了。陆秀明略一思忖,翻身起床。
老康:“什么事这是?”
陆秀明:“肯定是那个孩子家里出事了,我得看看去。”
老康:“你看看去?深更半夜,你怎么看看去?”
陆秀明:“就是深更半夜才……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老康:“我?我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陆秀明:“人命关天的事,不去怎么办!”径自出门。
老康连忙翻身起来,边穿着衣服边嚷着:“等等,我叫楼下小李送你!”
11、夜,街上
一辆北京吉普飞驶而行。车上,陆秀明边指着前方边向司机说着什么。
车在一条小马路边停住了。
12、夜,黄达云家
鸽子还在复习功课,黄达云端进一碗荷包蛋。她见表针已指到了12点,连忙催促鸽子睡下了。
她进到里屋,肖雄人在沙发上正打着呼噜。她脱衣上床,屋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她生怕惊了鸽子,连忙起身问道:“谁呀?”
门外声音:“是我,陆秀明!珍珍那儿出事啦!”
黄达云一边胡乱地朝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开了门。
陆秀明进:“珍珍那儿出事啦!”
黄达云:“出了什么事?”
陆秀明:“现在还不清楚,得赶快去看看!”
肖雄人从里屋出来:“老大姐。”
陆秀明:“看看,把你也吵醒了。”
肖雄人:“就你们两个?”
陆秀明:“再找找派出所。”
肖雄人:“那要是派出所没有人呢?我陪你们去吧!”
陆秀明对黄达云:“你看……”
黄达云:“让他去也好!”对肖雄人:“快点,穿鞋啊!”
陆秀明:“这可太好啦!”
三人出门,快步向楼下走去。
13、夜,街上
北京吉普风驰电掣。车上,陆秀明、黄达云等急切地望着前方。
14、夜,珍珍家里
何琴子和珍珍被堵了嘴,并排绑在屋角。滚刀肉边喝着酒、啃着猪蹄子边哼着小调。
他的身旁,放着一把又长又尖的杀猪刀。
15、夜,派出所
北京吉普停在门外,陆秀明和两位民警上车,车驶去。
16、夜,珍珍家
滚刀肉喝完了吃完了,拿起杀猪刀,一下、一下地挑起了何琴子和珍珍的衣服。
何琴子上衣被挑开了,她没有任何反映。
珍珍极力躲避反抗,没有丝毫效果。
仿佛已经死去的何琴子突然一头撞过,把滚刀肉撞到了门框上。
滚刀肉并没有生气的样子,他把何琴子身上的绳子紧了紧,又拿起了杀猪刀,逗乐似地挑起了珍珍的裤子。
他挑起一片放到何琴子头上脸上,挑起一片又放到何琴子头上脸上。
17、夜,旧居民楼外
北京吉普嘎然停住,陆秀明、黄达云和两名民警踹门而入。
滚刀肉挥动杀猪刀欲要反抗,却旋即被制服了。
18、夜,旧居民楼外
陆秀明、黄达云扶着何琴子、珍珍上车。
司机:“到哪儿?”
陆秀明:“医院。”
19、晨,医院
陆秀明、黄达云、肖雄人等把珍珍和何琴子扶进急诊室。
急诊室里一阵忙碌。
肖雄人来到走廊外的药房前,忽然与小裴打了一个照面。
肖雄人:“小裴?你怎么在这儿?”
小裴:“我姐姐病了。”埋怨地:“你可真是个大忙人,昨天晚上想要个车,找你半天也不见影儿。”
肖雄儿:“你看你看,真是对不起。……你这是到哪儿?”
小裴:“回家再拿点东西来。”
肖雄人:“我陪你去。”
20、晨,医院门口
肖雄人、小裴来到吉普车前。
肖雄人:“小师傅,请你告诉陆主席一声,我回厂了。”
司机:“行啊。”
肖雄人拿出一串钥匙:“这个交给我们家那一位。你就说我特别感谢陆主席的关心,但厂里工作太忙,以后我还是住厂里了。”
司机:“行啊。”
21、日,机关传达室
桌上一张报纸。报纸上一行大字标题:
妇联依法维权 冤妇弱女被救
恶徒多行不义 法庭从重判处
众人争先阅读。
干部甲:“这下妇联可是露了脸啦!”
干部乙:“那是!你看这儿,”读着报纸:“……审判结束后,法庭负责同志特别对市东区妇联的工作表示了敬意。他说,无论是从维护妇女儿童的正当权益还是从维护法律的尊严方面说,市东区妇联都做了十分有益的工作。法庭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容易吗!”
窗外,几位记者带着摄像机向楼上去。
干部甲:“电视台又来了!你看你看!”
22、日,妇联办公室
摄像机摆在桌上,五六名记者在等待采访,独独不见了妇联的人。
卓玉一边倒着茶一边做着解释:“妇联的同志正在安排珍珍母女的住处,一会儿就到。”
一记者:“她们不是有家吗?”
卓玉:“他们不肯回滚刀肉那个家了,要回四川老家去。”
记者:“哦……”
23、日,楚雪家客厅
楚雪和陆秀明在忙碌着。
书籍和一应杂物被堆到一边,一张沙发拉开搭起了一张床,床上铺起了一张床单几床被褥。
陆秀明:“挺好。只是你得跟小乐说好,别让他有想法。”
楚雪:“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待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楼道里一阵说话声脚步声,黄达云、郭冬冬领着珍珍和何琴子上楼来了。两人的面色神情与原先相比,如同换了一个人。
楚雪打开门,把她们领进屋。
陆秀明:“这是我们小楚同志的家,你们就先在这儿住几天吧。”
何琴子看着,打量着,感动得眼前就要流下泪来。
楚雪:“别别,我最怕的就是这个。”
郭冬冬拿出几件衣服:“珍珍,这是阿姨以前穿的,你试试行不行。”
衣服有点大,但珍珍换上之后,确乎精神多了。
郭冬冬目视陆秀明:“刚才卓玉来电话,说有几个记者还在办公室里等着。”
陆秀明:“记者记者,我这儿还顾得上记者!”对何琴子、珍珍,“你们先洗洗脸,休息休息。”与众人走进楚雪、史小乐的卧室。
陆秀明:“四川那边还没有回音吧?”
郭冬冬:“没有。”
黄达云:“四五年失掉联系,她原先那个男人说不定还在不在,另找没另找呢。”
郭冬冬:“按法律,两年不见音信,人家再找属于正常情况。”
陆秀明:“这个事就大了。那边两封电报不见回音,这边娘儿俩死活要回去。起码回去的车票钱、吃饭钱得有啊。”
黄达云:“估计得多少钱?”
陆秀明:“你算算,两个人的车票、汽车票,一路上吃饭、住宿,再准备应付个特殊情况什么的,没有个千儿八百块是不行的。”
楚雪:“这种事,派出所、法庭应该管吧?”
陆秀明:“人家管解救、打击犯罪,还管着给你送人?”
黄达云:“民政局,找民政局。街上的傻子、疯子他们都管,这种事他们更该管。”
陆秀明:“关键还不在该哪儿管,关键是钱,得要着钱才行。”
楚雪:“你们累了几天,也该喘口气了。这个事就交给我和冬冬吧。”
郭冬冬爽快地:“行,我和楚雪一起跑。”
陆秀明与黄达云相视一笑:“那好,就看你们俩的了。”
24、日,民政局
楚雪、郭冬冬对一位干部在说着什么。
干部:“民政局收容的主要的是失去生活能力、自制能力的,你们说的这种情况,不在这个范围之内。”
楚雪:“那这种情况应该由谁来管呢?”
干部:“这我就说不好了。不过一般说来,你们负责解救,也就应该负责到底。”
楚雪:“我们这不就是负责吗?可我们哪儿来的钱?总得把人家送回去啊!”
干部:“那你们就找公安局,看他们有没有办法。”
25、日,公安局
楚雪、郭冬冬对一位干部在说着什么。
干部:“我们遣送的都是强制性的,不是罪犯就是氓流,起码也是危害社会秩序的。你们说的这种情况合适吗?”
楚雪:“那可不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家母女俩……”
郭冬冬:“人由我们送,你们单是帮我们解决点困难行不行?”
干部:“这怎么可能?我们这儿制度可是严格得很。”
郭冬冬:“那你就说,谁能帮助我们解决钱的事吧?”
干部:“钱当然是财政局管,可人家给不给,就是另说了。”
26、日,财政局
楚雪、郭冬冬在向一位干部谈着情况。干部似乎很奇怪地打量着二人:“你们妇联这是怎么了?这种事也来给我们要钱?”
楚雪:“现在就是遇着这么个难题,我们妇联又没办法。”
干部:“没办法也不能乱找啊。要是连这种事也得我们管,财政局就不用干别的了。”
郭冬冬:“这不是特殊情况嘛。你们支援支援不就得了?”
干部:“你这个同志有意思!支援支援?你们有报告吗?有领导签字吗?你以为这是自己家里,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哪!”
楚雪:“那要是我们打个报告呢?”
干部:“没有领导签字,一百个报告照样屁事不顶。”半开玩笑地:“你们要是能叫区长签个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27、日,区委办公室
卓玉正在分发文件,楚雪、郭冬冬入。楚雪:“区长在吗?”
卓玉:“这可新鲜,咱们楚小姐也找起区长来了。”
楚雪:“你就说在不在吧。”
卓玉:“闯啊,朝办公室里闯啊!”
楚雪:“你这个家伙可真够呛!”拿出报告,“要钱的。人住在我家走不了啦!”
卓玉掠过几眼:“一千块钱。你们妇联也真够可怜的。我看看啊。”出屋,片刻又回:“上午区长在经委开会,你们要找到经委找去。”
楚雪:“等他回来,你帮我们……”
卓玉:“这种事非你们自己找不可,再说他什么时候回来根本就没有准儿。”
楚雪叹一口气:“看来你是不肯帮这个忙啊。”
郭冬冬威胁地:“记着,以后有事你可别找我们妇联。”离去。
28、日,经委办公室
一干部正在看报纸,楚雪、郭冬冬入。楚雪:“区长在吗?”
干部:“找区长怎么找到我们这儿来了?”
楚雪:“说是在你们这儿开会呀。”
干部:“一上班在这儿,早走了。”
郭冬冬:“到哪儿了?”
干部:“好像说是建委。”
二人离去。
29、日,街上
楚雪、郭冬冬用力蹬着自行车。
她们来到一处,下车。
30、日,建委办公室
几个干部在侃着大天,楚雪、郭冬冬进。郭冬冬:“我们找区长有急事。”
干部甲:“区长在北郊工地现场办公。”
郭冬冬:“北郊工地在哪儿?”
干部甲:“出门向北,也就是七八公里的样子吧。”
郭冬冬:“七八公里……他什么时候回来?”
干部乙:“你们到底什么事吧?”
干部丙:“对对,你们找他就行,他是区长肚子里的蛔虫。”
楚雪把报告递过去,干部丙看过摇着脑袋:“就你们这事,找区长也是白搭。按规定没有这项开支,区长批不批不说,就是批了,财政局照样可以不给钱。”
郭冬冬:“财政局那边可是说了,只要区长批了他们就给。”
干部丙:“说呗。让你找区长找区长,真找了,他把规定向外一搬,照样。”
楚雪:“不管怎么说,我们也得找到区长才行。”
干部丙:“要找你们可得快点,先一会儿说是区长下午要出发。”
楚雪、郭冬冬离去。
31、日,郊区土路
楚雪、郭冬冬用力蹬着车。
车蹬不动了,两人推着自行车向前走。
32、午,北郊工地
工人们正在吃饭,楚雪、郭冬冬好不容易来到一座工棚前。一负责人迎过:“两位小姐到我们这儿来,这是……”
楚雪:“我们是来找区长的。”
负责人:“区长?没有啊!”
楚雪:“不是说在这儿现场办公吗?”
负责人:“原先是那么说的,后来说化肥厂那边有急事,没来成。”
楚雪、郭冬冬面面相觑。
33、
太阳西斜,楚雪、郭冬冬拼命地蹬着自行车;
星月当头,楚雪、郭冬冬拼命地瞪着自行车;
朝霞满天,楚雪、郭冬冬拼命地蹬着自行车……
34、日,妇联办公室
陆秀明、黄达云坐在那儿,楚雪、郭冬冬愤愤不平。
楚雪:“这一次我算是知道什么叫难啦!跑了不知多少腿,求了不知多少人,到了还是个两手空空!”
郭冬冬:“看来,咱们也只好把人交给公安局遣送了。”
楚雪:“你可真说得出口!”
郭冬冬:“那你就养她俩一辈子吧,反正咱是没办法啦!”
楚雪:“哎……”
陆秀明:“咱们卖报纸的钱还有多少?”
黄达云:“也就是一二百吧?”
楚雪翻着一个本子:“一百九十九块五毛四。”
陆秀明:“去年‘三.八’活动时好像还剩了点钱。”
楚雪又翻着本子:“七十八块整。”
陆秀明:“我本来打算给大家买几条肥皂毛巾什么的,也别买了,拿出来吧。”
郭冬冬:“这才多少哇?一百九、八十,就算二百七十块钱,也还不够一个零头。”
陆秀明:“再想想办法,总不能把人救出来再扔出去不管吧?”从抽屉里拿了一个信封:“这是人家托我买东西的二百五十块钱,就算是我的,先拿出来吧。”
黄达云翻衣服翻抽屉,好不容易找了一百块钱:“这一百先交上,还有一百我下午拿来。”
楚雪:“两位主席带头,咱也不能装聋做哑。”拨起电话:“史小乐在吗?……小乐啊,昨天说的买羊毛衫的事就算了吧。……不是不要,是我已经托人到上海买去了……当然啦,上海的东西那是绝对的……哎,那二百块钱你可得给我,今天下午就得给,要不人家可是走了……行,就算是你给我买的,记在我的帐上行了吧?拜拜。”放下话筒,对陆秀明、黄达云:“我的任务也完成了。”
郭冬冬急了:“你们都……这不是让我……”把零钱、存折全翻出来了。“我这儿只有五十块钱,存折上还有不到二百,我一会儿就取出来。”
陆秀明:“咱们这是能者多劳,你工资低、花费大,就这……”拿过那五十块钱,“就很好啦!”
楚雪:“二百七、二百五、二百、二百,再加上五十,差三十就是一千块钱。差不多了。”
郭冬冬:“我的天哪,这要是叫哪个大干部知道了,不得号召全国向咱们学习呀!”
众人笑。
35、日,火车站
陆秀明、黄达云、楚雪、郭冬冬送珍珍、何琴子走进车站。
站台上,众人告别,何琴子拉着珍珍跪到了地上。
火车启动,珍珍、何琴子泪流满面,用力地挥着手。
陆秀明等人也抹着泪水。
36、日,植物园
郭冬冬与龙哲漫步而行。
郭冬冬:“你别看这些人婆婆妈妈,有时候还猫呀狗呀的,紧要时候还真行。这一次我算是真受了点教育。”
龙哲:“哟!真的呀?”
郭冬冬:“你可别玩世不恭啊!”
龙哲:“哎,那整天叫着没劲的不是我吧?”
郭冬冬:“那得看怎么说。比起别的工作来妇联是不怎么带劲,可离了这不带劲的还不知多少人得水深火热哩!”
龙哲:“这么说律师是不准备当啦?”
郭冬冬:“这是两码事。当个兼职律师不也挺好吗?”
龙哲半是调侃半是赞扬地:“行行行,咱们的冬冬,将来这妇联主席是当定啦!”
郭冬冬半娇半嗔地把手里的一束野花扔到龙哲头上。龙哲上前来揪,两人向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