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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集

1、日,庙岛街上

荣新对德子、大宽等人说:“过去的事咱就不讲了,现在领导上既然把我派来了,我总得跟大伙一起,把咱庙岛变个模样出来才行吧!”

一群众:“那可太好啦!”

荣新:“我是庙岛的女婿也就是咱庙岛的人,以后大家还得支持我才行!”

德子:“好哇!你得说到做到才行……”

美方、环威、夏萤等人忽然风风火火来到面前。

美方:“哎呀大哥,大哥!你可是来啦!刚才光顾了忙,也忘了到码头去接啦!”

荣新一笑:“我来还要接?”

美方:“那可不一样!”故意张扬地:“过去咱只是亲戚,现在呢,亲戚上边还得加上一个上下级!我迎接的可不是我自己的亲戚。”对环威、夏萤等人:“以后对荣新你们可是得老实点,哪个不老实,可别说我收拾你们!”

环威:“你也太小看咱们了!对荣新书记,咱们是恭恭敬敬地迎接,老老实实地服从,绝对没有二话!”

夏萤媚笑:“这可是真个儿的!”

美方对荣新:“走吧,欢迎宴会都给你准备好了!”

荣新:“那就免了。我刚来,想跟大伙拉拉呱儿。”目视德子、大宽等人。

美方:“拉什么呱啦!以后时候多啦!走走!”向环威、夏萤等人示个眼色,众人一齐上前,拥着荣新向前而去。

“呸!”德子一口啖吐到地上,“我操他个祖宗,都是些什么玩艺儿!”

2、日,荣新家

这是一个临时小院,整洁清静,大惠等人正在帮着安放东西。

大惠:“听说荣新要来,美方就差没蹦到房顶上去。”

美兰:“是啊?”

大惠:“你不想想,你俩从小没爹没妈,容易吗?再说,钟信那小子压了他这么多年,荣新来他能不高兴吗?”

美兰:“那倒是。”

3、夜,荣新家

边母睡下,荣新也已经上床,美兰正在洗着脚。

荣新:“……大宽那么老实个人,怎么能就那么赶走了?今天我问了几个人,没一个同意的。”

美兰:“你要留就留,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荣新:“关键是美方。说是就是他,想着法儿要把人家撵走。”

美兰:“你也别听那些人传传。”

荣新:“这可不是传传,厂长的位子都许给环威、夏萤了。”

美兰:“他敢!这又不是他家的苹果!”脚洗完,脱起了衣服,“明天我跟他说,叫他无条件支持你不就是了?”

荣新:“也不光是支持我,首先是他自己得管好自己。”

美兰:“行,行!”上床,钻进被窝,两人搂到了一起。

4、日,大宽家

大宽与德子正在筹划着贷款买船的事儿。

德子:“……你凑10万我凑10万,这就是20万;再贷他20万,中了。别人咱不说,就咱俩合起伙来,一年还不了本两年准成。再往下,那就是全赚!”

大宽:“这个法儿我看行。就是不知道村里那边……”

德子:“你这个人怎么迂道呢!你管他村里呢?他他妈死光了也不该咱事!”

大宽:“那行,货款你多跑跑,手续的事我这就去打打招呼。”

德子:“那可就这么着了啊!”起身离去。

大宽送走德子,收拾了收拾也要出门,荣新恰在这时进来。

大宽:“是荣新哪,嘿嘿。”

荣新:“这是要去哪儿?”

大宽:“嘿嘿……”

荣新:“昨天我找了你两趟,怎么说是你自己要买船?”

大宽:“嘿嘿……”

荣新:“冷藏厂你真的不干了?你就不怕你这么一走,那一百多号人骂你的祖宗?”

大宽:“这是我不干吗?人家不让我干我有啥法!”

荣新:“那要是让你干呢?你干不干?”

大宽:“你?”摇摇头。

荣新:“信不信由你。不过有一点你不要忘了,庙岛现在的一把手是我,不是别人。”

大宽一言不发,还是要出门。

荣新:“你要是回去,村里欠冷藏的钱我想办法还你。”见大宽还是不肯吱声,又道:“说明了吧,我是希望你能跟我一起,把庙岛的工作担起来才来找你的!”

大宽疑惑地:“我?”

5、夜,荣新家

美兰正为边母煎着药,美方来了,气呼呼地:“怎么样吧!你老是叫我支持他支持他,我倒是支持了,人家呢?给德子弄了个副书记——二把手,倒把我给晾到一边了!你说说这算是怎么回事儿吧!”

美兰:“是吗?”沉了沉,“前几天他倒是说了,说不能搞一家一派,得把村子捏到一起儿。”

美方:“说的好听,人家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姐夫哥看在眼里!一家一派,现在谁不是一家一派?哪儿不是一家一派?就单单显出你一个庙岛来了?”

美兰:“兴许是刚来,怕人家说闲话?”

美方:“他怎么就不怕我说闲话?把大宽留下来,提起来也就算了,哎,他还想把德子也找回来。德子那是个什么玩艺儿?那是头驴!这不明明朝我来了吗?”

美兰一怔:“有这种事儿?”

6、晨,海边

德子与几个新招的渔民正在船上做着出海的准备,船是一只60马力的小船。

大宽赶来:“你小子真行啊!闹了半天,这不还是自己干吗!”

德子:“我说过不自己干了吗?”

大宽:“德子德子!人家荣新把心都掏出来了,你他妈的也太……”

德子:“拉倒拉倒!这干个体违了哪条法?个人大小也还有点自由吧?哎,你愿意当官你当啊,我妨碍你了吗?”上船,指挥渔船缓缓驶离码头。

大宽恨恨地:“德子,我告诉你!你小子不是玩艺儿!以后你有什么事儿也没人管你的!”

德子:“大宽,你也不用当了个小唧唧官就不得了!我告诉你,老子就是掉海里也轮不着你管!”

渔船远去。

7、日,海边一处

荣新、大宽等在看着仓库,仓库里满满的全是海带,压得人气儿也喘不过来。

大宽:“前年的还有一半没卖出去,资金全叫他压死了。”

荣新:“看来海带卖不出去,什么事儿也别想干了!”

大宽:“哎,这话才说到节骨眼上!”

两人出门,一伙渔民正在院里晒着鱿鱼,鱿鱼被随意地丢在地上。荣新走过,把领头的一位叫到面前。

荣新:“这么晒的鱿鱼能卖几等?”

领头的“三等,顶好二等。”

荣新:“怎么非得晒到地上,用网垫起来或者支起来不好吗?”

领头的:“咱这儿老辈就这么个晒法。”

荣新:“这么好的鱿鱼,卖三等二等,你觉着可惜不可惜?咱们这儿旧网到处都是,找点来不就行了?”

领头的还想再说什么,大宽说:“赶快去呀!去找网啊!”领头的这才如梦方醒地跑走了。

荣新:“总说是海带卖不出去、卖不出去,我就不信!中国这么大,就咱这么点东西够塞牙缝的吗?这一仗要是打不赢,咱俩就卷铺盖走人吧!”

大宽:“我也是这么个想法!”

8、日,县小礼堂

主席台上挂着一幅会标:全县渔业工作会议。徐县长等坐在台上,满大姐正在做着报告。几十位渔村、渔业的干部坐在台下,国伟、荣新也在其中。

满大姐:“……有人说海上资源不行了,海带卖不出去了,渔业该收摊了、完了。庙岛海带销售战的胜利,证明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庙岛的海带压的比谁都多,可边荣新同志亲自上阵,一个月没到,上百吨海带就不见影了,几十万块钱就到手了!庙岛能做到,边荣新同志能做到,别的单位为什么做不到?”

台下,不少目光投向荣新,荣新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国伟却不动声色,连眼珠儿也没有转动一下。

满大姐:“不过回过头来说呢,海带的价格也确实是太低,上百吨的海带卖了二十几万块钱,还不如不夜庄三条船在渤海湾拉了一个礼拜的对虾,这也实在是太可怜啦!”

台下,荣新抬起头认真地听着,国伟目光四射,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神情。

满大姐:“说来说去,海带是不能不养又不能光养,单纯依靠养海带肯定是不行了。这就提出一个问题:怎么办?这是一个摆在我们大家面前,摆在整个渔业发展面前的大问题。”

她喝了一口水,故意给大家一个回味的时间,这才又讲下去:“前些天我去开会,到海洋研究所的基地去参观了一趟,看到一件新鲜事:养对虾!对虾同志们!不是在试验室的小池子里,是在十几亩、几十亩的水面里!全是人工放进去的苗,据说三个月长到六七寸,秋后大部分能长到十二三寸。也就是说,春天放了苗,秋天就能收,就能卖钱。对虾的价钱大家都知道,恐怕现在除了金子元宝,没什么东西能跟它比。我问了一下,人家说国外不少地方早就开始养了。回来这一路上我就想,海洋研究所能养我们能不能养?国外不少地方能养我们能不能养?假如我们能养,我们的渔业是不是可能走出一条活路来?”

台下响起一片议论。国伟眉头紧蹙,一副思索的神情。

9、日,礼堂外

会散了,众人正在离去。国伟把满大姐拉到一边。

国伟:“你刚才说的基地是不是莱州那儿的?”

满大姐:“啊。你想不想上吧?想上的话我们帮你联系。”

国伟:“那也不能凭你一句话呀。”

几个干部走来,其中一个探过脑袋:“国伟,你真的想养对虾啦?”

国伟故做不解地:“对虾?哪儿来的对虾?”

干部没趣地离去了。国伟与满大姐低声说着什么。

10、日,公路上

一辆汽车飞驶向前,车里坐着国伟、子昌、修竹等人。

子昌:“这么说连满大姐也不知道咱们今天要去?”

国伟:“那当然。她知道了不咋呼啊?一咋呼我还干得个什么劲儿!”

子昌:“行,昨天听到消息今天就去,天底下也就是你啦!”

国伟:“只要是我看中的,谁他也别想抢到前面去!”

修竹:“你就那么有把握呀?”

国伟:“没有把握才今天去哪!要是有把握,昨天晚上早干起来啦!”

一串笑声。

11、日,一处虾场

国伟、子昌、修竹等人走来,与一位技术人员交谈起来。

一位负责人走过,审视地:“你们是干什么的?”

技术人员:“这是我们孙主任。”

国伟热情地:“孙主任,我们是不夜庄的,是专门来学习养对虾的。”

孙主任:“很对不起,我们这儿不接待学习的。”

国伟:“是这么回事……”

孙主任一摆手:“这是规定,再说也没用。”

国伟怔住了。

12、日,虾场外的公路上

国伟等人无可奈何地发着牢骚。

子昌:“这真是邪了,好好的虾田不让看!这他妈老远的跑来算怎么回事呢!”对国伟:“咱就老是蹲在这儿晒太阳?”

国伟:“那你说到哪儿去吧?回去?”

子昌张了张嘴,没敢吐出话来。

虾场那边出现了一辆自行车,越来越近。

修竹:“好像是那个技术员。”

国伟掏出烟迎了过去:“哎,师傅师傅!”

技术员下车:“你们怎么还没走?”

国伟递着烟:“你想想,我们好几百里地来了,连虾是个什么样儿还没看见,那要是回去……”

技术员并不情愿地接过烟:“那你们想干什么?”

国伟:“我们是觉着新鲜,也不一定养,你老师能不能给我们点方便?”

技术员:“那可不行!我是招聘的,要是让主任知道……”想了想,“你们要是真想学,得找区老才行。”

国伟:“区老?”

技术员:“啊。那才是权威、专家,我们这一位……”摇头。

国伟:“那要是区老也不接待呢?”

技术员:“不可能,区老那可是……”

国伟:“这可太谢谢你啦!”

13、日,青岛海洋研究所内

车停在路边,国伟在打听着什么,一连问过几个,回答的都是摇头。

修竹:“研究所这么大,到哪儿找哇?”

子昌朝修竹呶呶嘴,示意让她不要着急。

又一个人走过,国伟又一次迎上,回答的还是一串摇头。

宋友生走来,他26岁,身材魁梧,穿着一身蓝布工作服。修竹迎上了一步。

修竹:“这位老师,打听个人行吗?”

宋友生正想着什么,听到问话,这才看清了面前的几个人。

宋友生:“啊……什么?”

修竹:“你认识不认识区老?就是专门研究对虾养殖的那一位区老。”

宋友生:“你们是……”

修竹:“我们是不夜庄的,是专门来找区老……”

宋友生:“哟,咱们还是老乡呢!”

修竹:“是啊!”对国伟、子昌:“这位老师还是咱们老乡哪!”

国伟走过:“这可太好啦!老师贵姓?”

宋友生:“我姓宋,叫宋友生,是咱们县水产研究所的工程师。”

国伟:“哟,不但是老乡还是同行哪!那你到这儿来……”

宋友生:“我是区老的学生,到这儿是专门协助区老搞对虾养殖的。”

国伟一把拉住宋友生的手:“哎呀,这才真是巧啦!”

14、日

办公室,区老与国伟等人热情握手。

试验室,区老和宋友生向国伟等人讲着什么。

养殖场,区老和宋友生陪同国伟等人参观着。

15、夜,酒店一室

区老、宋友生与国伟等人边喝酒边谈着什么。

国伟:“养对虾的事我是没二话!外国人能养、研究所能养,我就能养,这是一。二呢,往深里说呢,不夜庄名声大,没有人不知道的,可那跟我盛国伟没关系?现在是我盛国伟当家,不创出点名堂来,我这脸上光彩得起来吗?”

区老:“好,有气魄、有志气!我就喜欢这种人!”

国伟:“不过这可有个前提,你区老和宋工得支持我。你们要是不支持,我可是老虎吃天,毛都抓不着一根了。”

区老:“我和友生花费了这么大精力,为得不就是个全面开花?这不成问题。”

国伟:“我要的可不是一般的支持。”

区老:“哦?”

国伟:“我得把你和宋工搬到我们不夜庄去。”

区老一怔,笑了:“哦哦,那可不行,我这儿还有好几个课题、十几个人哪!”

国伟:“那……宋工我是要定了!”

区老:“这就得看他的想法了。”

国伟目视宋友生:“只要你同意,我保证给你最好的房子、最高的工资!”

宋友生摇了摇头。

国伟:“我保证不让你累着、气着,保证让你舒舒服服、愉愉快快!”

宋友生又摇了摇头。

国伟:“这么说吧,不管是什么条件、要求你就提,我保证坚决办到还不行吗?”

宋友生慢慢悠悠地:“你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能去,我要是去了,那是去工作还是去当神仙呢?”

众人哄地笑了。

16、夜,厚成家

一家人围在桌前吃饭,国伟正讲得神彩飞扬。

国伟:“……就这么着,宋工叫我给抠来啦!”

望涛:“太好啦!什么时候到?”

国伟:“说好的,我们回来找好地方,他马上就到。”

厚成:“这么说还是挺有点把握的?”

国伟:“不是挺有点,是绝对,一点差错不能有!你儿子是干什么的?要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那不毁啦!”

盛楠:“爸,你就静等着吃对虾就是啦!”

盛母:“那个对虾就那么好吃呀?”

盛楠:“你没听俺哥说,跟他要不就行啦!”

盛母:“呔!”

厚成:“你小子我告诉你,也别胆那么大。”

国伟:“这还不是跟你学的。”

厚成:“跟我学的?我可没你这么大的胆儿。这要是钱投进去,虾再养不出来……”

国伟:“当年你带着几只舢板到东北捞海蛰,怎么没想要是捞不着怎么办?要是舢板出事了怎么办?”

厚成:“妈拉个腿的……”忍住了,摇摇头,“你准备在哪儿养吧?”

国伟:“一路上我就琢磨。蟹子湾那儿太小,20亩30亩,咱自己干着没滋味,干成了也引不起重视。河口子那边水又太深,虾池子修起来工夫太大,还怕水淹。琢磨来琢磨去,只有望天滩了。”

盛楠:“望天滩?妈,你听俺哥说什么?望——天——滩!”

盛母:“我的儿耶!”

17、日,望天滩

这是海边偌大的一片荒滩,有的地方有水有的地方没水,密实粗矮的芦苇和荒草、荆棘盘根错节,一望无边。

国伟、子昌等围着荒滩边看边商量着什么。

18、日,乡党委龙书记办公室

龙书记坐在写字台前,国伟、子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

龙书记:“好,这个想法好,我支持!”

国伟:“支持可不能光是嘴头的。”

龙书记:“你想叫我干什么吧!”

国伟:“望天滩可是在你乡里名下。”

龙书记:“这呀。我们要那片荒滩子干什么,给你!”

国伟:“那可不行,这又不是你家小菜园的萝卜辣椒,你说给我就给我了?”

龙书记:“那你说怎么办?”

国伟:“你得把望天滩正儿八当地卖给我。我一手给你钱,你一手把转让书、确权证给我。”

龙书记:“耶?白给不要,要买……你是怕共产吧?真要共产,还不得连你一起共啦?”

国伟:“这叫产权明确。现在是荒滩你白给我,将来变成虾池和聚宝盆了你不眼红?一眼红,那还有我的好啊!”

龙书记笑着:“有点道理啊。”断然地:“为了支持把对虾养出来,卖啦!”

19、望天滩

清晨,老少上阵,大片芦苇被割倒,荒草、荆棘被夷平;

中午,抽水机、推土机、挖土机轰鸣不止,荒滩上出现了一个个方形虾池;

傍晚,虾池里灌满了水,水里放进了虾苗,虾苗抢食引来一片欢笑;

国伟、宋友生、望涛、修竹、子昌等人一直在忙碌着。

20、日,望天滩

国伟、宋友生陪同满大姐和一位大干部在参观考察。虾池连绵、清波荡漾,很是壮观。

大干部:“好!好!有几千亩吧?”

国伟:“2800多亩,差一点不到3000亩。”

大干部:“不简单!不简单!”

修竹和几个姑娘在向虾池里撒着饵料,一行人来到面前。

大干部:“饵料是哪儿来的?这可是很关键。”

宋友生:“区老的配方,我们又增加了一点东西。”

他抓起一把向池里一扬,池里的小对虾立时涌上水面,一片欢蹦乱跳。

大干部越发兴高彩烈,问:“估计今年能收多少?”

国伟:“头一年,也就是亩300来斤吧。”

大干部:“多少?”

国伟:“300来斤啊!”

大干部摇起了脑袋:“你这个同志啊!你以为对虾是大马哈鱼呀?第一年就收300,这也太不实际了嘛!”

满大姐:“这是目标,向那儿努力吧。”

大干部:“目标也离谱。”对国伟,“我看你这个同志有点闯劲,不过干什么都得脚踏实地。对虾养殖不是一件容易事,头一年能搞个一两百斤那就不得了啦!”向前走着,又说了一句,“吹牛大王那可是当不得的哟!”

国伟被说得愣了,欲要争辩却被满大姐拉住了。

21、黄昏,虾池边

满大姐、大干部已经离去,国伟情绪颇为激动。

国伟:“吹牛大王!我盛国伟成吹牛大王了?我就不服这口气!”

宋友生:“不过头一年,又这么大面积,300来斤确实不容易。”

国伟:“你别说这,你就说怎么才能收到300来斤吧!”

宋友生从水里捞出几只小对虾,对国伟:“看见了吧,形体瘦,比较度小,要想长得快长得大,第一条得加大水的循环次数。”

国伟:“你别说这个,你就说怎么办!”

宋友生:“起码得增加3到5台水泵。”

国伟:“你是说把海水向池子里……”做着交换的手势。

宋友生:“那当然,这么多虾挤在一起,水不勤换、空气养分都跟不上。”

国伟对子昌:“你负责,5天以内给我拉回5台水泵来!”

宋友生:“喂养是门大学问,什么时候喂,一天喂几次,虾小的时候饵料怎么配,大一大,再大一大怎么配……都不是几句话说的明白的,最好能把区老请来,系统地讲一讲,学一学。”

国伟:“行,这个事就交给你了!你跟区老说,吹牛大王的帽子我不愿戴,只要是能达到亩产300来斤,叫我磕头我都干!”

宋友生:“看来这头上还非得有顶帽子才行啊!”

一片笑声。

22、日,盛楠办公室

盛楠透过窗户向码头上了望着。

她认出了鲁渔3075,锁起抽屉,出门下楼。

23、日,码头外一处

盛楠径直而来,与豹子走了一个迎面。

豹子眼睛一亮:“盛楠!”

盛楠:“回来多一会了?”

豹子:“刚忙完。”提了提手里的一只兜,“这不正想给你送去。”

盛楠:“什么?”

豹子:“你管是什么,反正是好吃的!”

盛楠:“你还是送给大爽吧,她盼你都盼得没魂啦!”

豹子:“盼!盼!谁叫她盼啦!我叫她啦?”

盛楠:“哎,你这个家伙不识好歹吧!”走去。

豹子:“哎,我找你哪!”

盛楠:“有事?等一会儿行吧?”径自向码头上走去。

24、日,码头上

五六条渔船靠港,鲁渔3075泊在码头一侧。

盛楠装做有事的样子,与几位熟人说了几句什么,这才向鲁渔3075走去。

鲁渔3075上,窦远山正吹着笛子。他吹的是《洪湖水浪打浪》的曲子,音色有些发硬,却颇有情调。

窦五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从舱里出来:“别吹啦,走哇!”

窦远山如同没有听见,吹完一曲问道:“去哪儿?”

窦五月:“哎,说好的赶集!”

窦远山指了指旁边的一本书:“你去吧,我得赶快看完了还人家。”

窦五月:“什么事儿!”

盛楠来到船边,轻轻一跳上了船。窦远山瞥了她一眼,收起了笛子。

盛楠:“刚才是你吹的?”

窦远山一言不发,拿起书便要离去。

盛楠:“哎,跟你说话哪!”

窦远山很不情愿地坐下了。

盛楠:“晕船好了?”

窦远山不肯吱声,窦五月:“不好早叫人家赶下去啦!”

盛楠:“你也晕得太玄啦!连我都觉着你上不了海了,哎没想到……”

窦远山:“山胯子呗!一趟回来还不得变成只小水鸡?”

盛楠一阵大笑:“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啊!”

25、日,码头外一处

豹子远远地盯着盛楠的行踪。

他看到了船上的一幕,脸上蒙上了一层乌云。

26、日,集市

拥拥塞塞、熙熙扬扬。窦远山、窦五月等一路看着一路溜溜达达而来。

他们来到鸟市,眼前各色各种的鸟类引起了他们的兴趣。

窦五月指着一只笼子:“你看。”

笼里的鸟千姿百态,叫得好不动听。

窦五月:“买不买?”

窦远山摇头:“这……”

一笼布鸽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那是五只灰鸽,俊俏而又机灵。

窦远山:“这还差不多,有个风浪什么的也不要紧。”

窦五月:“好是好,就不知船上让不让放。”

窦远山:“那也太没有道理了!”

卖布鸽的连忙迎过:“这可是纯种吴淞鸽。不是识家,我还舍不得卖呢。”

二人上前。

27、日,船上

布鸽笼挂在房间顶,窦远山在喂着花生、绿豆、菜叶,大力、小康和几位别的船上的船员在看着稀奇。

老福将上船,窦五月指着布鸽笼说了几句什么,老福将看了几眼,没有吭声。窦五月打过一个手势,示意没有问题,窦远山露出了两排白齿。

豹子上船,窦远山有心把布鸽藏起来,想了想却低着头,装出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

渔船启动,小康朝豹子呶着嘴,豹子这才发现了房间顶上正在吃食的布鸽。

豹子:“耶!这是从哪儿来的?”

小康:“还能从哪儿来?抖呗!”

豹子看看窦远山,脸色顿时黑下来了;一抬腿也上了房间顶。

豹子:“谁叫你买这玩艺的?赶快,扔啦!扔啦!”

窦远山眼眉不抬,只当是没有听见。

豹子:“哑巴呀!叫你扔啦你怎么回事!”上前去抓布鸽笼,布鸽笼却被窦远山提到了一边。 auGpSAiVmnb4XFQiKOKJEBuswWAU+FBKT1BnXzhYintMRVfxY1XUjJW4eQzA5h0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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