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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无动机反应的例子

应该注意到,这些现象都属于心理学中相对被忽视的领域;对于科学的研究者来说,它们极好地说明了一个狭隘的生活观将最终创造一个狭隘的世界。在木匠眼中,世界是由木头构成的。

我们列举的几种可多少被视为无动机的现象是依靠现存的无动机一词的定义。除此以外,还有其他许多这类现象,我们对此要进行简略的讨论。应该注意到,这些现象都属于心理学中相对被忽视的领域;对于科学的研究者来说,它们极好地说明了一个狭隘的生活观将最终创造一个狭隘的世界。在木匠眼中,世界是由木头构成的。

艺术

当艺术寻求交流,力图激起感情、表现和影响他人时,艺术创造就是相对有动机的;艺术还可以是相对无动机的,这时,它是表现性的而不是交流性的,是个人内部的而不是人与人之间的。表达可以有意想不到的人际效果这一点(即附带的收获)在这里是一个例外。

然而,关键的问题是:“有一种对于表达的需要吗?”如果有,那么艺术表现以及宣泄和释放现象就如寻求食物或爱情一样是有动机的。我在许多不同场合暗示过,我认为证据将迫使我们承认这样一种需要:在生活中表达机体内已经被唤起的任何冲动。但是下面的事实很清楚地告诉我们这一点恰恰可以推出一种反论:任何需要或者任何能力都是一种冲动,因而都会寻求表现。那么,应该将它看作是一个独立的需要或冲动呢?还是应相反,把它视为所有冲动的一个普遍的特点呢?

我们没有必要在选择其中的一点上做那么大努力,因为现在要说明的只是它们全都被忽视了。无论哪一个结果都证明是最富有成效的,它都将迫使人们承认:无动机范畴,或者对于整个动机理论的巨大改造。

对于高级的复杂的人,审美体验也是一个同样重要的问题。许多人的审美体验非常丰富,非常有价值,因此,他们会蔑视或者嘲笑任何一种否认或者忽视审美体验的心理学理论,无论这种忽视可能具有什么科学根据。科学必须解释所有现实,而不仅只是现实所观察到的部分。审美反应的无实用性和无目标性,我们对它的动机一无所知的现状(假如在一般意义上说它真具有什么动机的话),这些事实只应该向我们指明我们的正统心理学的贫乏。

依照认识的观点来考虑,审美的体验即使相对于普遍认识而言,也可以说是无动机的。成规化的感知在最好程度上也有片面性,它不能算是对于一个对象的全部属性的细察,就像我们只根据那些典型,于我们有用的,与我们的利益有关,或是能满足需要或者是会威胁需要的属性来为一个对象分类一样。被动地、无偏见地感知一个现象的多面性是审美感知的一个特点。

我注意到,当思考存在这个问题时,最好以分析等待这一概念来作为真起点。一只晒太阳的猫并不比一棵矗立的树虚度更多光阴。等待意味着对于机体毫无意义,无用和不受珍视的时间,它是绝对注重手段的生活态度的副产品。等待在大多数情况下是一种愚蠢、无能或浪费性的反应,因为从功效的角度来看,不耐烦也是没有任何益处的,甚至手段体验和手段行为本身也可以为人享受、品尝和欣赏,可以说,此举无需任何额外花费。一段时间既可以被人当作终极体验而享受,也可以被完全浪费掉,旅行就是一个极好的例证。其他例证还包括教育和一般的人际关系。

对于浪费时间这一概念可以分类理解。对于注意用途、目的,压低需要这种类型的人来说,没有完成任何事情,不能服务于任何目的的时间都是被浪费的时间。这种说法完全合理,但是我们可以提出一个同样合理的说法:或许可以认为没有带来终极体验,即,没有被最大限度地享受的时间,就是被浪费的时间。“你喜欢浪费的时间就是被浪费的时间。”

钓鱼、狩猎、打高尔夫球等运动,可以极好地说明对于我们的文化能充分享受它的终极体验这个事实。大体上,这些活动受到称赞是因为它们使人们进入露天,接近大自然,接受日光,身临美丽的景色。实质上,这些观点将应该属于无动机的终极活动和终极体验的东西掷入一个目的性、完成性,实用主义的模式,以便能适应人的心灵。

欣赏,享受,惊异,鉴赏,终极体验

当然不仅是审美体验,机体还要被动接受和享受许多其他体验,几乎不能说这种享受本身是有动机的。若要解释它,它只是有动机活动的终极目标,是需要的满足所产生的附属现象。

神秘,敬畏,愉快,惊异,赞赏等体验也都属于这一类被动的主观上丰富的审美体验,这些体验涌向机体,像音乐的效果一样,使机体沉浸其中。它们是终极体验,达到了极限,而不是手段性的;它们对于外部世界没有丝毫改变。如果我们对悠闲安逸解释得当,那么同样也可以利用这一点。

有两种这类的极限快乐或许恰如其分:比勒的机能快乐生活本身的快乐(生命快乐)。当身体器官良好地熟练地运动所产生的固有的快乐使一个孩子一遍一遍地重复某一新近精通的技能时,尤其体现了上面两种快乐。跳舞或许也是一个好例子。至于基本生活的快乐,任何身有病痛的人都可以证实这种最根本的生物快乐的实际存在——健康地活着本身带来的并非寻求的结果,而是无动机的副产品。

风格和趣味

与行为的作用和目的相对照,行为的风格被列为表现性的一个例子。在其他人的著作中,还有阿尔波特、沃纳和韦特海默。

我想用一些材料来补充说明和支持这个论点,它们是1939年发表的。在这个研究中,我曾试图发现强控制型女性(坚强、自信、逞强好胜型)与弱控制型女性(顺从、羞怯、退却型)之间的各种差异。我发现了很多的区别,以致最后仅仅通过对她们的走路、谈话等进行观察就能够较轻易地作出判断(并且由此得到证实)。

性格结构在趣味、衣着,社交场合的行为,以及明显的手段性、目的性、有动机的行为等方面自然地表现出来。只需几个例子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性格较强硬的人的力量在对食物的选择上就可以体现出来。她们喜欢更咸、更酸、更苦、更辣以及味道更刺激的食物,例如,味道强烈而不是味道温和的干酪;喜欢味美的食物,甚至可以不顾其外观上的不雅观,例如,水生贝类动物;喜欢新奇、古怪的食物,如烤松鼠、蜗牛等。她们不拘小节,恶心、呕吐的机会很少,对于匆忙准备的不雅观的饭食也很少感觉惊慌。但是她们比低控制性女性更沉迷口腹之乐,胃口更好,也更馋于美味佳肴。

根据一种观相术的心物同型论可以发现,这些特点在其他方面也有所体现,例如:她们的语言更激烈、强硬、坚决,她们所选择的男性也更坚定、强硬、结实,她们对剥削者、寄生虫以及企图利用她们的人的反应同样是激烈、强硬、坚决的。

另外,艾森伯格的研究,非常有力地支持了这些结论。例如,在社会性格类型(用于衡量控制情感或者自尊的测验)中获得高分的人更容易在与试验者的约会中迟到,更易表现出不恭敬,更不拘礼节,更鲁莽,对人更容易盛气凌人,更少紧张、焦虑、焦急、更易接受恭奉的香烟,极易作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

另外还有研究表明,在性的反应上,两种类型的人具有更加明显的差异。获高分的女性在性生活的所有方面更像个异教徒,宽容、认可性要强得多。她更有可能失贞、手淫,与不止一个男人发生性关系,更容易尝试这样的试验:同性恋,舐阴以及肛门性交行为。换言之,这里仍可以说她更唐突、更强硬、更激烈、更坚决、更少受限制。

卡彭特做了一个没有公布的实验,研究了获高分和获低分的女性在音乐的趣味方面的差异。试验得出一个可为人预料的结论:获高分的人更易接受古怪、疯狂、陌生的音乐,更易接受缺乏旋律和有不和谐音的音乐,更易接受强有力的而非甜蜜舒缓的音乐。

米多证明,受到压力时,获低分的人智力降低的程度大于获高分的人,这就是说,她们不够坚强。麦克里兰和他们合作者对成就需要的研究中对此曾有论述。

这些例子对于我们的论点的价值在于这样一个非常明显的事实:它们都是无动机的选择,都表达了某种性格结构,就像莫扎特的音乐无论如何都摆脱不了莫扎特的风格,雷诺阿临摹戴拉克鲁克的一幅画更能突出雷诺阿的风格一样。以上事实是表现性的,正如写作风格、主题理解测验中的描述、罗夏测验的记录或者小孩子玩玩具,这些都是表现性的一样。

游戏

游戏可以是应对性的,也可以是表现性的,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有关游戏疗法和游戏诊断的文献很清楚地说明了这一点。这个一般性的结论很可能将取代过去提出的关于游戏的各种机能性、目的性、动机性的理论。既然没有任何东西反对我们对于动物使用应对的表现两分法,我们也很有理由期待对于动物游戏的更明显实际的解释。

为了开辟这一研究的新领域,我们所要做的就是承认,游戏可能是无用和无动机的,可能是存在而非奋斗的现象,是目的而非手段。大笑、欢闹、娱乐、嬉戏、欢快等或许也是如此。

思想意识,哲学,神学,认识

这个领域也是利用正统的心理学无法解释的。我认为,情况之所以这样,部分是由于自从达尔文和杜威以来,一般的思维按惯例一直被看成是解决问题的,即,是机能性和有动机的。

我们用来反驳这个假设的少得可怜的资料大部分来自对于更庞大的思想产物的分析——哲学体系,政治和经济意识形态,神学体系,它们与个人性格结构的相互关系是很容易证实的。

叔本华这样的悲观主义者会产生一种悲观主义哲学这一点似乎非常容易理解。我们已经从主题理解测验的描述和儿童的艺术作品中学得了很多东西,若再将上面的事实说成纯粹是文饰、防御或者安全手段无疑是天真幼稚的。再举一个类似表现性作品为例,想必不能说巴哈的音乐或者鲁本斯的油画是防御性的或者有种文饰作用吧?

记忆在所有人身上都有或高或低程度的体现,但它同样是相对无动机的,潜伏学习的现象就能充分说明这一点。研究者们就这个问题而强烈的争论实在是离题太远,因为老鼠是否能表现出潜伏学习与我们毫不相干。但这一点对于人则是勿庸置疑的。

安斯巴赫发现,不安全的人具有不安全的早期记忆的倾向很强烈。我个人发现,不安全的人强烈地趋向于做不安全的梦,这些同样是很好的例证。它们似乎明确地表达了对于世界的看法。我不能设想,假如不是勉强拉扯过去的话,它们怎能被解释为满足需要、报偿性或者加强性的呢?

不管怎么说,人们往往能够轻易发现那些真理和正确的答案,而并非需要艰苦卓绝的努力来追求。在大多数实验中,解决问题前都必须具有某种动机。这一事实很可能是问题的普遍性或专断性的作用而不是“所有思维都必须有目的”的证明。在健康人的健全生活中,思维如同感知一样,可以是自发的和被动的接受或者生产,它们是机体的存在和性质的无动机,不费力的表现,是让事情自然发生而不是人为地使它们发生,就如同花香或者树上的苹果那么自然存在一样。 vm5FFoDb/u8YDQJfpqmp+beFXcDfUi4u1VtuZ66YRVSZVwjVTVcCP68KBoUX+M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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